子爵城堡。

雷諾和莫爾頓在捉對廝殺。

銀發騎士和漢森爾頓是另一組。

麵貌平凡的艾斯特一人獨戰安德魯、埃文,還有執法隊的三大隊長,依舊進退自如,明顯占著上風。

黑鷹局的其他人則殺進了大隊伍之中。

他們十一個人全都是準騎士,聯起手來衝殺,哪怕城堡守衛中有好些重甲士兵,依舊還是沒能撐住,直接被衝亂了陣形。

不過到底人多,在付出了十數條生命之後,監獄軍的兩個準騎士與城堡守衛的三個首領站到了一起,總算勉強扳回了一點劣勢。

但就是這個時候。

“騎士技?”

隻聽一道怨毒的驚訝聲。

身上纏滿鎖鏈,臉上滿是傷痕的典獄官與銀發騎士分開了。

典獄官的胸膛,七八道傷口不斷地滲出血跡,哪怕他繃緊了肌肉,也沒能止住。

“辛特蘭流星劍!”

銀發騎士執劍冷傲,“你在我侄子身上動的手段,侮辱了德克萊德家族的榮耀,我從格雷戈裏趕來,就是為了取你性命。”

格雷戈裏是奇伊夫堡的郡首,這銀發騎士恐怕是黑鷹局在那邊的負責人,至少也是之一。

“原來是那個小美人的叔叔,桀桀,他很嫩啊。”

漢森爾頓舌頭舔了下嘴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而且,你這騎士技也不怎麽樣啊,來,再來幾下,讓我嚐嚐滋味,好久沒有品嚐了。”

鎖鏈嘩啦啦的一震,不退反進,漢森爾頓氣勢狂爆,四五條鎖鏈漫天狂舞,威勢比前一刻儼然提升了一大截。

這是,激發鬥氣了!

銀發騎士也不敢輕視,鬥氣同樣一催,長劍一刹間化作了十數顆流星。

仿佛受到他們的影響,雷諾和莫爾頓的戰勢也一下到了巔峰,黑鷹局的艾斯特同樣開始爆發。

五個騎士同時爆發,最先撐不住的不是漢森爾頓,而是安德魯和埃文他們。

雖然是五人聯手,但麵對艾斯特的狂暴,沒人能擋住鋒芒。

“大狗熊”凱南的巨錘被一劍抽飛,雙手更被震得全是血跡,若不是阿米利亞緊撲而來的一記暴雷錘,恐怕當場就要被艾斯特斬殺。

阿米利亞的暴雷錘同樣不行,與艾斯特緊跟的一劍對上,那震**之力當即就被轟散,整個人都被擊飛了出去,連吐好幾口的血液,才一咬牙地又站了起來。

安德魯和埃文連忙也迎了上去,他們兩人修煉的是山嵐秘術,整體實力還要在阿米利亞之上,但兩人合力,依舊還是敵不過鬥氣爆發的艾斯特,不過兩三劍之間,也被雙雙擊傷了。

不僅他們這裏,典獄官那邊同樣也在潰敗。

典獄官雖然癲狂,拚起命來更是直接奔著兩敗俱傷而去,但銀發騎士不僅擁有騎士技,更天生嚴謹,雖一時間還沒解決戰鬥,但卻全麵地將典獄官壓製住了,典獄官的身上,即使有多層鎖鏈纏著,傷口也越來越多。

“退!”

雷諾一聲沉喝,鬥氣連連爆發,幾記拚命的招式,終於將莫爾頓逼退,立即就朝著漢森爾頓那邊一撲。

漢森爾頓會意,也同時拚命一擊,兩人合力,終於讓銀發騎士也退了幾步。

隨即他們又在最後麵壓陣,護著安德魯他們往城堡內部退去。

第一道防線徹底破了!

“雷諾,你要現在投降,那還來得及,想想‘山嵐’,有了它,我們秘銀階也不是完全沒希望。”

莫爾頓他們不緊不慢地追擊著,一路不斷有人倒在地上,連準騎士也出現了傷亡。

“連騎士契約都背棄的人,早晚也會被人背棄。

莫爾頓,今天你是諾曼人的狗,明天還會被他們宰了吃肉。”

雷諾麵色陰沉,嘴邊卻又有嘲諷冷笑。

艾斯特也笑了,隨手一劍將一個重甲士兵生生刺喉,沉聲道:“高爾德殿下的胸懷,豈是你們能夠妄論的?

今日攻下了鹿港,鹿港就是莫爾頓領,你們現在投靠過來,人人都會有功勳,晚了……

恐怕隻有跟著你們的雷蒙大公一起去死了!”

“射!”

回應艾斯特的,是第二防線的一波箭雨。

不過他們一直緊追在雷諾他們身後,箭雨哪可能有多密集。

三個騎士一波爆發,幾乎沒漏過任何一箭,就直接衝進了第二防線。

第二防線的實力,比第一防線還要更弱,沒能抵擋多點時間,地上又鋪滿了屍體。

繼續退,繼續追。

……

這時,城門處。

菲力蒙的劍下又倒下了幾道身影,卻不是警備軍的人。

也同在這時,城堡大門之外,哈羅德和賽德他們的身影出現了。

城堡大門是開著的,但沒有遭到攻擊的痕跡,更像是裏麵之人自己打開的,並且,城堡大門附近還沒有人影。

“沃倫家族也有今天!”

“以血還血,今天我們血洗沃倫城堡!”

哈羅德身上煞氣狂湧,他又想到拉曼領被血洗的場景了。

大步流星,哈羅德直衝城堡深處,三個盜賊頭目也緊跟而上。

賽德則落在最後,不慌不忙地走著,又在回憶著一些東西。

城堡的構局,三道防線,最裏麵是子爵家人的住所,埃文和大姐就住那,賽德曾經去過。

若無意外,想必秘術之類的寶物,定然也收藏在那。

會在哪一片?

會是什麽樣的密室?

沉思間,前邊地上開始出現屍體了,一個,又一個,然後越來越多。

到了第二防線處,更一下密集。

再往前走,就聽哈羅德在前邊一聲狂笑:“給我滾!”

然後就是一道兵器的的撞擊聲,以及一聲慘叫。

慘叫隻持續了半息,又戛然而止。

“血斧!”

“哈羅德!”

雷諾和莫爾頓驚疑的聲音,當年兩人都曾追剿過血斧盜賊團,都跟哈羅德交過手,當然不會認不出他。

但哈羅德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一個是擔心局勢更加惡化,乃至不可挽回。

另一個同樣有所顧忌,誰知道哈羅德在報仇和諾曼人之中,會先選擇哪一個。

都在前麵了……

賽德腳步一轉,卻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側門,再轉一個回廊,跨過了一個小水塘,又推開一個小門,然後是一個花園。

第三防線已經是城堡深處,不知道多少年沒人入侵這裏,這裏的布局早就出現空隙了。

如果賽德沒記錯,這個花園的另一邊,就直通埃文住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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