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的房子,每一棟都距離很遠。此時大雨剛停,已經入夜了。
整個村莊頓時靜悄悄的,連一聲蟲鳴鳥叫都沒有,甚至也聽不到任何人交談的聲音,安靜得嚇人。
北穆川將車停好,兩人走下車,來到老舊的民房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
他拍了拍門。
“老童!你在嗎?是我,穆川!”
“屋裏有人,但沒有回應,他可能遇到危險了。你會開鎖嗎?”
阮星紓看著這棟黑漆漆的民房,仿佛擇人而噬的妖魔,張開了大嘴,等待著獵物上門。
“會。”
北穆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立刻麻利地開鎖。
他的心髒“砰砰”地狂跳,這地方安靜得讓他莫名緊張。
身邊阮星紓鎮定地站在一旁,給了他莫名的安心感覺。
他打開門,屋裏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他試著開燈,但沒有亮,好像是電路壞了。
北穆川拿出應急燈,照亮了屋內。
入目就是一大片赤紅的顏料,格外醒目,潑灑在了地上。
阮星紓撿起地上一支筆,而後手掌一抬,一張追蹤符就亮了起來。
“跟上它。”
她跟著追蹤符,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人在地下。”
“我走前麵。”
北穆川擰開地下室的大門把手,“咯吱”刺耳的鐵門劃過粗糙水泥地麵的聲音響起。
迎麵撲來一股寒氣,這地下室特別冷。這裏也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不知道有什麽藏在黑暗之中。
他忙把應急燈對準前麵,突然,一張鐵青的人臉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嚇了他一大跳。
“誰!”
“你們是什麽人?我告訴你,這裏沒值錢的東西!”
眼前的男人驚慌地說道。
“老童?是我啊!”北穆川把應急燈往上照,可以看到他的臉。
“小北老弟,你怎麽突然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這烏漆嘛黑的,我差點被你嚇得魂飛魄散。”
童話無語的說道,放下了手中的鐵鍬。
“而且你們怎麽就自己下來了?我記得關門了呀!”
“老童,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過來敲門也沒反應,還以為你出事了,就直接闖進來了。”
北穆川解釋道。
“實在不好意思。”
“誒!都怪這天氣,一下雨這邊就信號不好,手機沒電關機了,還沒來得及充。打雷又劈壞了線路,我隻能下來找找工具修一修,看看能不能修好。”
童話笑著說道。
“得了,快上去吧!這邊放了很多冰塊,平時當冰窖用的,再凍一會兒得感冒了。”
他拿上一個工具箱,走出了地下室。.
“你下來也不帶個照明工具?”
北穆川看這
“這不是都沒電了嗎?平時也沒備個蠟燭,隻能摸黑找下來了。”
童話苦笑著說道,他就一個單身大老爺們,平時也是大大咧咧,活得相當粗糙。
哪裏會那麽細心準備什麽照明工具,有一把手電也早就沒電池了,根本沒注意。
“你這大廳弄得像凶案現場似的,才是真得嚇死人。”
北穆川無語地說道,藝術家是不是思維都有些異於常人?
“怪我咯?停電太黑,踢翻了顏料桶,明天不知道要做多久衛生了。你還帶了女朋友過來啊?鐵樹開花啦?真是怠慢了,等我們先修下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