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了!”歡顏走到他們的麵前,看著麵色蒼白的楚南越,問道。手指卻是還沒有待聶楓回答就已扣上了他的手腕,為他診脈,感受著他的脈息,虛弱無力,脈象低沉,應該是積鬱已久的病。
細膩而又溫暖的指腹在觸到楚南越腕部的時候,楚南越心中一顫,抬頭看著她,臉龐白淨無暇,細濃合適的眉如柳葉一般,長長的睫手在眼瞼處落下淺淺的影子。
一抹病態笑容出現在臉上,卻又是那般的柔美。
“有勞姑娘擔心了,在下沒事的。隻是有點累。”楚南越溫和的說著,但語氣中的虛弱可是像他說的沒事那樣累!
“公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我還沒有謝過公子幫我。”歡顏淺笑著說,轉頭看著聶楓。“你家公子的病是帶了很久的?”
聶楓點頭,臉上著無可奈何。
歡顏看著他,英俊的容顏上沒有容光,反而帶著病態之美,薄唇慘淡卻是更讓人心動。楚南越將目光對上她的眼晴,唇角上揚,淡淡的笑容浮現。
驀地,歡顏一愣,兩團嫣紅塗上臉頰,有些心急地道:“你的病好像很嚴重!”
“無事,隻是偶來江南,有些不適而已。”楚南越解釋道,似乎感覺到了歡顏對他關心,一種淡淡的溫暖在身上流竄。
“病成這樣了,還逞強!”歡顏氣惱,這人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姑娘,說話請注意分寸。”聶楓聽著歡顏的話,有些不悅,他不允許有人在皇子的麵前如此放肆沒有尊卑。
許歡顏聞言,白了一眼聶楓,什麽叫說話注意分寸啊,她說話有怎麽著嗎?莫名其妙。
“在下楚南越,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楚南越看了一眼聶楓,轉頭對著歡顏說,和顏悅色的,心中浮起陣陣漣漪,溫暖四溢。
“我?姓許名歡顏。”歡顏見著他這麽彬彬有禮,也沒有在計較,看著楚南越,淡淡一笑,一笑月娘。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麽。
楚南越看著她的笑容,胸口的那道鬱結之氣似乎在看到她這笑容後在漸漸散去。一時間,氣順了不少。呢喃著重複的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歡顏,許歡顏。真是個好名字!”
“嘿嘿,當然是個好名字呢,可是我母親為我取的呢,一世許歡顏。”歡顏笑意盎然,無意間對上了楚南越深遂的目光,心中的一陣悸動,忙將目光撇了開,四處遊蕩。但一想到母親,神氣又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來,仿佛觸動了心中的什麽傷心事。
“許姑娘,你怎麽了?”楚南越見她神氣有異,問道。
“對了,前些日子我家姑娘生了場怪病,沉睡近半月,是位神醫將姑娘救醒的,那位神醫醫術精湛,也許救得了這位公子。”采櫻道。
楚南越與聶楓也聽見過這個傳言。
自從許家小姐醒來後,整個江南都在說,這位神醫是如何如何的曆害,又是如何如何的絕美風華,又是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