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仿佛有另一個人的意識還留在這具身體裏?好一會兒,才答道:“妹妹心中微惶,請姐姐指教!”

“你我乃是姐妹,何必如此拘謹呢?對了,我剛想起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傾歌妹妹了!”說完便落下最後一子,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離去。

許歡顏有些迷疑,她,好像在藍心的笑容裏看到了一絲得意與陰戾,應了聲:“姐姐慢走。”後將目光重新落到棋旁上,細看了半晌才發現棋盤上的黑子連起來是一個字:心。

什麽意思?棋盤上的江山,她的名字?難道說——她也想要爭奪巫王之位麽?她許歡顏又不是真正的傾歌,對這個巫王之位更沒有半點興趣。

許歡顏不由的又將目光落向藍心離開的方向,兀自出神,暗自想到:為什麽巫王要將王位傳給三女呢?

這時,景兒正好走來,看著發呆的她,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於是喊了聲:“小姐……”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放了音量喊道:“傾歌小姐。”

“嗯?景兒,你找我有事麽?”許歡顏回過神來,伸手挑了一把棋旁上的棋局,抬頭問著景兒。

景兒點點頭,露出開心的笑容道:“製衣閣已經將小姐衣裳拿來了,景兒來請小姐去試試呢,看看哪裏還需要改!”

“衣裳?”

“小姐忘了麽,再過幾日巫王就要回宮,然後讓位於小姐,讓小姐成為巫族的王了,當然是禮服了!”景兒開心的說道。

許歡顏聽著,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不時想到棋盤上那個‘心’字與藍心的那一抹笑容,又想到了聽說過的那些宮裏的什麽王權之爭,明裏是笑麵迎人,背地裏卻是被捅一刀,全身串過一陣陰寒,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小姐,你怎麽了?總是出神,是不頭又不舒服了?”景兒見她心不在焉,有些恍惚,擔心的問道。這幾天的相處,景兒是確確實實的肯定小姐是徹徹底底的變了,雖然這樣的改變讓景兒很開心,可小姐的精神狀態還是讓她忍不住擔心。

許歡顏淡淡一笑:“沒事。走吧,回去試衣裳。”說著,便起身往住的地方走去了。但腦子裏卻生出了一個想法:她不可以繼承這巫族的王位,更不想卷入這巫族王室的權力的之爭,所以,她要找機會離開,去找風寒羽!而這麽幾天來,她已經摸索清楚了這巫王宮的大至路線,溜出去應該不是太困難。

夜漸深沉,長孫傾歌的房內暈染開陣陣的昏黃。

許歡顏沒有睡覺,一個人呆坐在鏡前默默無聲。看著鏡中的容顏,手不由自主輕撫臉頰,多好的一幅容顏啊!回過頭看了一眼整齊疊好擺放在桌上的華服,眼瞼微垂。

應該去哪兒找風寒羽?許歡顏在心裏問著自己。半晌,也沒有得到答案。那個死人祈夜辰把她一個人丟到這裏就不管了,真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