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主。”李頭領應聲麵入,偷偷的瞟了眼床榻上的許歡顏和風寒羽的神情道:“幻主,請吩咐。”

“宣禦醫!”

“是。”

安靜的宮殿有風吹過。

“好痛……”許歡顏呢喃著,手緊著胸口,整個身體也因為疼痛綣縮在了一起,額間也滲出了一道密密的細汗。

為什麽忽然間會這麽疼,許歡顏也不清楚。

風寒羽看著,眉間也有著擔憂,忍不住伸出手將她額間的汗給拭去,轉而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真力去緩解她的痛苦。

迷蒙間,許歡顏似乎聽到了他在說話,模糊的說了句:“風寒羽,不要離開我。”

聽著,風寒羽忍不住露出柔柔的笑容,沒有再說什麽,心底的最深處像是有一道暖流在暗在湧動。

“幻主。”禦醫走到風寒羽的麵前,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他占著傾歌小姐的手,叫他怎麽把脈,但卻是敢怨不敢言,隻能悶悶的站在那兒,畢竟幻主的脾氣他是清楚的。

但心裏也忍不住驚訝,從來一個妃嬪可以得幻主如此恩寵,然三小姐雖進宮一月有餘,但卻未曾被幻主所冊封,而今在幻主眼中有如此份量。

見許歡顏的眉間漸漸舒展開來,風寒羽的心也微微放下,看了眼旁邊的禦醫,起身站到一旁。

禦醫上前,伸手拿過許歡顏的手為她切脈,脈息紊亂,氣息也是一弱一強,雖有病狀與病態,卻似乎診不出什麽確切的病來,有些遲疑,不由的再細心的診了一回。

“如何?”風寒羽問道,簡單兩個字裏有著關切。

“臣,診不出傾歌小姐是何種病症。”禦醫埋頭小心的說道。雖然這樣說會讓幻主生氣,說不定還會讓自己掉了腦掉,但是說實話總比不說實話好啊。

“廢物!”風寒羽眉頭一皺惱道。

“幻主饒命,幻主饒命。”禦醫忙跪在地上又瞌又拜的,滿臉的悲憫。

風寒羽冷冷的看了眼李頭領,然後緊張的看著床榻上依舊喊疼的許歡顏,俊眉不由的皺了起來。

“滾!”風寒羽不耐煩地吼了一聲,禦醫謝恩之後,匆匆離開。

“啊——”床榻上許歡顏因為胸口的疼痛再一次輕呼出聲,額間的冷汗再一次密布。

風寒羽伸出手握緊了她,再一次將自己的真力渡給她,讓她痛楚可以稍稍緩解,別一隻手輕輕的撫過額頭。

是那種要生生的將她剝離這具身體的痛,撕心裂肺,許歡顏反手抓緊了風寒羽的手,而風寒羽任是由她尖銳的指甲刺進了肉裏也未曾吭聲,隻是由她抓著。

整個琉玉殿裏,有著出奇的靜謐,許歡顏安靜在他的床榻上睡去,而風寒羽則一直守在她的旁邊為她傳輸著真力,幫她減輕痛楚。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許歡顏心口的疼痛也像是減輕了許多,手臂上還有陣陣暖流湧入身體,不由的側過頭,隻見風寒羽正拉著她的手給她傳送著真力。

他,許是累了,閉眼眸靜靜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