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慕輕鴻還真是不記得這個人了。
葉青嵐有些失神,望著一旁的男子,一襲素白的衣,頭發也懶懶的係著,眼眸明亮如水,嘴角的笑看似溫柔而溫暖,卻冷如寒潭,讓人不得不退而怯之。
“你是白子淵?”葉青嵐語氣不友善地說了一句。
“正是白子淵。”白子淵上前兩步,衝慕輕鴻行禮,說罷他又側頭對葉青嵐道,“看來嵐兒還記得我。”
他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卻不帶任何的感情,四周看了一下,想到了那藍色的身影,冷冷一笑,心裏有些嘲諷。
“我好像想起來了,子淵跟我還有一場對弈沒有分出勝負!”慕輕鴻笑了,三年前他們有個兩麵之緣,而僅僅兩麵,卻成了朋友。
……
慕輕鴻留下了白子淵,說是要再下一棋,三年前沒有分出勝負,這次一決高下。葉青嵐纏著慕輕鴻,而白子淵的目光則是有意無意地落到了素顏的身上。
葉宰相還有要事在身,便沒有多留,囑咐了小半天的女兒,再拜過三王爺之後便離開了王府。
園中,素顏滿是心思地沿著那石子路慢慢的走著,打量著四周,心裏有種空空蕩蕩的感覺。
坐在湖邊的一個大石頭上,素顏的目光看著湖麵,眼神渙散。
有白天鵝在湖麵遊過,泛起一圈圈了漣漪。天冷了,沒有一池美豔的荷花,隻剩些荷葉浮在水麵。
“一池荷豔,終不過是一季芳華。”身後傳來好聽聲音,固然好聽,但是始終不帶任何感情。
素顏不用回頭,便已經知道來者何人,這一世她或許會痛苦,來生又誰可以去篤定呢?
“你不是說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嗎?”男子的聲音驟然冷下來,帶著嘲諷的意味。
素顏回過頭去:“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他向前走近,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反問:“你說呢?”
素顏推開白子淵,語氣同樣冷漠:“你想怎麽樣?”
還記得那個讓人絕望的夜,風透著刺骨的涼,輕幔飄揚,飄得心亂,素顏心裏的影子隻有風羽寒,內心冰涼入底。
那晚的夜是那樣的靜,靜的可以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想占有她,而她卻異常執拗,寧可劃傷自己的臉,寧可不顧一切往外逃,也不想讓自己的清白毀在他的手上!
她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娘親曾說,這便是她們北宮家族的命,也是她的命……由不得自己。
素顏知道自己異於常人,整個家族亦是如此,可是一謂的付出去注定是付之東流,一令下,滅門之罪。這也是命麽?如果反抗,又能奈何?可是卻那樣的屈服,死心塌地。
她明白,是娘親的私心,一直是為了那薄情的人,可是用得上整個家族的性命作為代價嗎?她是活了下來,可是卻那樣的卑微的活著。
後來遇上了風羽寒,第一個人讓她動心的男子,素顏以為那便是幸福,可是他將自己做為交易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