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半月前,許家小姐突然身染奇病,安然於夢中,無論家中人怎樣也是喚不醒,許老爺著急,不惜花費重金請天下各名醫神醫來為歡顏診病,卻也是束手無策,但都肯定的說:小姐身體無恙,隻是不知為何沉睡不醒。

許老爺疑是家裏來了什麽邪魔妖物致使愛女如此,於是便請了城中著名道觀的道人與佛寺裏的高僧來為歡顏施法驅妖,但卻是沒有任何起色,歡顏仍舊沉睡。

許老爺寢食難安,擔心的守在她的身邊。

江南小城,細雨霏霏,有著一種清新,隱約還有著一種思念的味道。

執一把素色的油傘,握一支翠綠的短笛,著一身素色青衣,遊走在小街上,眼神從容,笑意溫和。街邊同路行走的女子或是小樓裏偶爾開窗的閨中女子見了,也不由心中一動,如斯男子,宛如天人。

街口處,青袍男子抬頭,向分叉的兩條路看去,一南一北,似乎在思忖要走哪一條路。

“臭丫頭,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去?”不遠處,幾個惡漢緊緊的糾住一個弱小的女子,手裏還握著細溜溜的鞭子,眼露狠光,凶惡的說道。

青衣男子看著,眉間微皺,眼裏寒光閃現,似乎有些不悅。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嬌弱小女子拚命掙紮,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的大漢,明亮的雙眸裏的閃著倔強。

街頭的青衣望來,卻正好看向她的眼眸不由心中一動,記憶裏,也有著一個人和她有著同樣的眼神,想著,一抹笑意抒展開來。頃刻之間,周圍的一切仿佛多了一層暖色。

兩年前,青衣救過一個名叫素顏的女子,跟這個女孩有幾分相似。

“哼,放了你,想得美,你那哥哥已經將你賣給了風月樓,放了你,向誰要銀子去,跟老子回去吧你!”惡漢蹲下身看著女子,手輕浮的挑起她的下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絲毫沒有被女子哀求給打動,仍舊糾著她向前走去。

“他才不是我哥哥呢!”嬌弱女子瑟縮一下身子,回瞪了一眼回去,秀眉緊皺,將頭撇過去,駁道。

“我管你,隻要進了我們風月樓就是風月樓的人,跑,有的你苦吃!”說著一鞭子揮了下去,原本破爛的衣服又開了一條口子,青紫的皮膚上一條血痕裂開,讓人看著忍不住心寒。

小姑娘硬是忍著,沒有吭聲,抬頭看著那人,清亮的眸子閃出一抹綠光。

青衣男子隱約間仿佛看到了一隻青鳥的幻影從她的身體裏迸射出來,平靜的眼眸裏閃現出一抹驚訝,原來是青兒!

“啊——”惡漢被小姑娘的狠狠一咬鬆開了手,捂著手痛呼著,嘴角還氣憤的著罵著:“他奶奶的,竟敢咬老子,這可你自找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姑娘畏縮向後移著,看著那個被她咬了的惡漢,想要起身跑開,卻是被身上的疼痛牽扯的難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