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善不伐,況小事乎,
釋忿去爭,必荷榮福。
周瑜(175~210),字公瑾,廬江舒縣(今安徽廬江縣)人。周瑜精通軍事,又精於音律,江東向來有“曲有誤,周郎顧”之語。公元208年,孫、劉聯軍在周瑜的指揮下,於赤壁以火攻擊敗曹操的軍隊,此戰也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礎。公元210年,周瑜因病去世,年僅36歲。
蓋善以不伐為大,(為善而自伐其能,眾人之所小。)賢以自矜為損。(行賢而去自賢之心,何往而不益哉。)是故,舜讓於德而顯義登聞,湯降不遲而聖敬日躋;(彼二帝雖天挺聖德,生而上哲,猶懷勞謙,疾行退下。然後信義登聞,光宅天位。)
美好的品德因為不誇耀,而顯得尤為可貴,雖然賢明,但有時候會因為自我誇耀而對自身產生危害。所以,舜具有謙和禮讓的美德,並且他的孝義在四海之間廣為傳頌。湯善於禮賢下士,所以他的情操被人日益弘揚。
郤至上人而抑下滋甚,王叔好爭而終於出奔。(此二大夫矜功陵物,或宗移族滅,或逃禍出奔。由此觀之,爭讓之道,豈不懸歟。)然則卑讓降下者,茂進之遂路也;(江海所以為百穀王,以其處下也。)矜奮侵陵者,毀塞之險途也。(兕虎所以攖牢檻,以其性獷噬也。)
郤至喜歡高高在上壓製別人,結果下麵的人發動叛亂,自己落得個悲慘的結局。王叔喜歡爭強好勝,而最後卻落得四下逃亡。所以,為人謙和,善於處在別人下麵,是才能豐碩的人到達成功的坦途。欺壓、淩犯別人是阻塞自己前途的愚昧行為。
是以君子舉不敢越儀準,誌不敢陵軌等;(足不苟蹈,常懷退下。)內勤己以自濟,外謙讓以敬懼。(獨處不敢為非,出門如見大賓。)是以怨難不在於身,而榮福通於長久也。(外物不見傷,子孫賴以免。)
君子的行為循規蹈矩,心思也從不觸及逾越法度;內心勤勉,讓自己不斷地有所進步獲益;對外十分的謙和,有禮貌懂規矩。所以不會招引災難或者禍患,以至於可以得到長久的富貴利祿。
彼小人則不然,矜功伐能,好以陵人;(初無巨細,心發揚以陵物。)是以在前者人害之,(矜能奔縱,人情所害。)有功者人毀之,(恃功驕盈,人情所毀。)毀敗者人幸之。(及其覆敗,人情所幸。)
而小人卻不是這樣,他們好大喜功,喜歡炫耀,淩威。所以當這些人事業進步的時候,就會遭到別人的忌恨;得到了一些功績,就會遭到別人的詆毀;遭到詆毀和失敗時被別人幸災樂禍,難以保持長久的富貴利祿。
是故,並轡爭先而不能相奪,(小人競進,智不相過,並驅爭險,更相蹈籍。)兩頓俱折而為後者所趨。(中道而斃,後者乘之,譬兔殛犬疲,而田父收其功。)由是論之,爭讓之途,其別明矣。(君子尚讓,故涉萬裏而途清。小人好爭,足未動而路塞。)
所以兩匹健馬並駕齊驅的時候,誰都不能超越彼此,卻因為勢均力敵而兩敗俱傷會被後來的人坐收漁翁之利。由此可知,謙和和爭鬥這兩種不同的處世方式差別十分明顯。
然好勝之人,猶謂不然,(貪則好勝,雖聞德讓之風,意猶昧然,乃雲古人讓以得,今人讓以失,心之所是,起而爭之。)以在前為速銳,以處後為留滯;(故行坐汲汲,不暇脂車。)以下眾為卑屈,以躡等為異傑;(苟矜起等,不羞負乘。)以讓敵為辱,以陵上為高厲。(故趙穿不顧元帥,彘子以偏師陷。)是故,抗奮遂往,不能自反也。(譬虎狼食生物,遂有殺人之怒。)
但爭強好勝的人卻不這麽認為。他們依然認為爭強好勝是迅猛快速的表現;處在別人後麵是不思進取的行為;認為對待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表現謙和是自甘低下的行徑;認為踏著別人的屍骨前進是精明豪傑的作為;認為對對手隱忍是懼怕;認為敢於頂撞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是堅強的作風;所以,爭強好勝的人很難浪子回頭。
孫權(182~252),字仲謀,吳郡富春(今浙江富陽)人。孫權是中國兵法家孫武的第22世後裔。吳自孫權統事以後,所經曆的赤壁之戰、襲取荊州、夷陵之戰以及平定交廣等,都獲得勝利。之所以能夠取得成功,這與他善於識別、培養和重用優秀人才是分不開的。
夫以抗遇賢,必見遜下,(相如為廉頗逡巡,兩得其利。)以抗遇暴,必構敵難。(灌夫不為田蚡持下,兩得其尤。)敵難既構,則是非之理必溷而難明;(俱自是而非彼,誰明之耶。)溷而難明,則其與自毀何以異哉?(兩虎共鬥,小者死,大者傷,焉得而兩全。)
用強硬傲慢的態度對待賢者,賢者一定會報以謙和的態度;如果以強硬傲慢的態度對待同樣傲慢的人,就一定會帶來彼此之間的敵對爭鬥。敵對爭鬥一旦發生,兩者就會陷入事情紛繁的糾葛之中,難以自拔,這和自尋滅亡有什麽區別呢?
且人之毀己,皆發怨憾,而變生釁也,(若本無憾恨,遭事際會,亦不致毀害。)必依托於事,飾成端末;(凡相毀謗,必因事類而飾成之。)其於聽者,雖不盡信,猶半以為然也。(由言有端角,故信之者半。)
並且別人損毀戕害自己,是因為各自之間的恩怨而產生的鬥爭,那麽就一定會編造借口,粉飾爭鬥。裁決事情的人雖然不完全相信這些表麵言辭,但還是會相信一部分。
己之校報,亦又如之,(複當報謗,為生翅尾。)終其所歸,亦各有半,信著於遠近也。(俱有形狀,不知其實是以近遠之聽,皆半信於此,半信於彼。)然則,交氣疾爭者,為易口而自毀也;(己說人之瑕,人亦說己之穢,雖詈人,自取其詈也。)並辭競說者,為貸手以自毆。(辭忿則力爭,己既毆人,人亦毆己,此其為借手以自毆。)為惑繆豈不甚哉?(借手自毆,借口自詈,非惑如何。)
如果自己采取相同的方式去報複對方,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一樣的,就是讓裁決者失去信任。如果這樣,相互爭鬥不休的人,隻不過是憑借他人的口舌來自我詆毀戕害罷了。乘口舌之快而爭辯不休的人,最終結果隻能是損人又害己。處於迷惑和錯誤中而不能自拔,隻會越陷越深。
然原其所由,豈有躬自厚責,以致變訟者乎?(己能自責,人亦自責,兩不言競,變訟何由生哉。)皆由內恕不足,外望不已。(所以爭者,由內不能恕己自責,而外望於人不已也。)或怨彼輕我,或疾彼勝己。(是故心爭終無休已。)
然而探究其中的根本原因,難道自責反省還會產生爭鬥麽?這些無謂的爭鬥都是因為不夠寬容,對於他人要求過高造成的。或者怨恨別人輕視自己,或者怨恨別人勝過自己。
夫我薄而彼輕之,則由我曲而彼直也;(由而見輕,固其宜矣。)我賢而彼不知,則見輕非我咎也。(親反傷也,固其宜矣。)若彼賢而處我前,則我德之未至也;(德輕在彼,固所宜也。)若德均而彼先我,則我德之近次也。(德均年次,固其常矣。)夫何怨哉?
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淺薄遭到別人的輕視,那就是自己理屈,對方正確;如果自己真的很賢達,別人卻輕視自己,那麽就是別人的過錯了;如果因為別人賢達,卻勝過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修為賢達不夠,無法和對方相提並論;如果雙方的才能差不多,而對方稍勝自己一些,那就是自己還需要努力一點,趕上別人。那還有什麽可去怨恨的呢?
且兩賢未別,則能讓者為雋矣;(材均而不爭優劣,眾人善其讓。)爭雋未別,則用力者為憊矣。(雋等而名未別,眾人惡其鬥。)
如果兩個人的才能沒有什麽大的區別,那麽能夠表現大度謙遜的那個人就是傑出的人才;如果這樣還無法分辨出誰是傑出的人才,那麽表現蠻橫驕縱態度的那個人就稍遜一籌。
是故,藺相如以回車決勝於廉頗,寇恂以不鬥取賢於賈複。(此二賢者,知爭途不可由,故回車退避,或酒炙迎送,故廉賈肉袒,爭尚泯矣。)物勢之反,乃君子所謂道也。(龍蛇之蟄以存身,尺蠖之屈以求伸,蟲微物耳,尚知蟠屈,況於人乎。)
藺相如調轉車頭回避對方的蠻橫,以此在才德上勝過了廉頗,寇恂采取不爭鬥的態度從而取得了比賈複更為賢德的名聲。能夠正確認識事物在不同形勢下的變化,知曉事物的雙麵性,這是君子所應該具備的道德。
是故,君子知屈之可以為伸,故含辱而不辭;(韓信屈於**之辱。)知卑讓之可以勝敵,故下之而不疑。(展喜犒齊師之謂也。)及其終極,乃轉禍為福。(晉文避楚三舍,而有城濮之勳。)
君子知道暫時的退讓能夠轉化為更大的發展,能夠忍受屈辱而不去爭強;知道謙卑禮讓的態度可以用來戰勝敵人,所以暫處下風也沒有任何猶疑。所以到了最後,禍患就轉變成了福澤。
屈仇而為友,(相如下廉頗而為刎頸之交。)使怨仇不延於後嗣,而美名宣於無窮。(子孫荷其榮蔭,竹帛紀其高義。)君子之道,豈不裕乎!(若偏急好爭,則身危當年,何後來之能福。)且君子能受纖微之小嫌,故無變鬥之大訟;(大訟起於纖芥,故君子慎其小。)小人不能忍小忿之故,終有赫赫之敗辱。(小人以小惡為無傷而不去,故罪大不可解,惡積不可救。)
彼此放下仇恨而成為朋友,使仇恨不至於波及到下一代,而使美好的品德無限傳揚,君子這樣行事的準則一定會獲得長久的富貴利祿。君子能夠接受細微的絲閡,而不去計較,所以並不會導致絲閡的擴大。小人不能夠忍受彼此之間細微的冒犯,最終則會導致極大的失敗和屈辱。
怨在微而下之,猶可以為謙德也;(怨在纖微,則謙德可以除之。)變在萌而爭之,則禍成而不救矣。(涓涓不息,遂成江河,水漏覆舟,胡可救哉。)
仇怨在很微小的時候就想辦法消除它,這樣才可以稱為謙遜美好的品德。事情開始的時候就出現矛盾和爭執,那麽如果禍患釀成了,就沒有辦法去補救消除。
是故,陳餘以張耳之變,卒受離身之害;(思複須臾之忿,忘終身之惡,是以身滅而嗣絕也。)彭寵以朱浮之郤,終有覆亡之禍。(恨督責之小故,違終始之大計,是以宗夷而族覆也。)禍福之機,可不慎哉!(二女爭桑,吳楚之難作。季郈鬥難,魯國之釁作。可不畏歟,可不畏歟。)
陳餘因為張耳的變節,而采取報複,最後導致被殘忍戕害。彭寵因為朱浮的指責而產生怨恨,最終導致殺身之禍。所以說,禍福相依,其中的變化,不可以不謹慎對待啊!
是故,君子之求勝也,以推讓為利銳,(推讓所往,前無堅敵。)以自修為棚櫓;(修己以敬,物無害者。)靜則閉嘿泯之玄門,動則由恭順之通路。(時可以靜,則重閉而玄嘿。時可以動,則履正而後進。)是以戰勝而爭不形,敵服而怨不構。(幹戈不用,何怨構之有。)若然者,悔吝不存於聲色,夫何顯爭之有哉?(色貌猶不動,況力爭乎。)
君子在追求勝利的時候,應該把謙和禮讓作為自己的武器,把自身的修養勤勉作為自己的座右銘。安靜的時候就沉默思考,行動的時候就謙和禮讓。這樣就可以在無形之中戰勝對方,對方屈服了而且還不會產生彼此的怨恨。如果這樣,怨恨都不顯露在表麵,那麽怎麽還會出現爭鬥呢?
彼顯爭者,必自以為賢人,而人以為險詖者。(以己為賢,專固自是,是己非人,人得不爭乎。)實無險德,則無可毀之義;若信有險德,又何可與訟乎?險而與之訟,是柙兕而攖虎,其可乎?怒而害人,亦必矣!
那些喜歡彼此較量爭鬥的人,認為自己是賢明的人,但是別人卻認為他是險惡詭辯的人。如果真的沒有不好的品德,那麽別人就不會認為他險惡詭辯。如果他真的是有不好的品德,那麽又何必去和他爭辯呢?對方有不好的品德,還和對方去爭辯,這就相當於把犀牛關入籠中,把老虎捆綁住,這怎麽可以呢?犀牛、老虎惱羞成怒了就會傷害人,這是必然的。
《易》曰:“險而違者,訟。訟必有眾起。”(言險而行違,必起眾而成訟矣。)《老子》曰:“夫惟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以謙讓為務者,所往而無爭。)是故,君子以爭途之不可由也。(由於爭途者,必覆輪而致禍。)
《周易》中說道:“如果觸碰到那些行為不規的險惡之人,就必然會引起爭執。引起爭執就一定會波及到眾人。”《老子》中說道:“如果自己不去與人一爭高下,那麽天下都不能和你相爭。”所以君子認為:千萬不可以凡事與人相爭的態度去對待事物。
是以越俗乘高,獨行於三等之上。何謂三等?大無功而自矜,一等;(空虛自矜,故為下等也。)有功而伐之,二等;(自伐其能,故為中等。)功大而不伐,三等。(推功於物,故為上等。)愚而好勝,一等;(不自量度,故為下等。)賢而尚人,二等;(自美其能,故為中等。)賢而能讓,三等。(歸善於物,故為上等。)緩己急人,一等;(性不恕人,故為下等。)急己急人,二等;(褊戾峭刻,故為中等。)急己寬人,三等。(謹身恕物,故為上等。)凡此數者,皆道之奇,物之變也。(心不純一,是為奇變。)
君子的言行超凡脫俗,獨自高居在三等人之上。什麽稱之為三等呢?沒有功德卻自吹自擂的是下等人;有功德但過分炫耀的是中等人;有功德但不炫耀的是上等人。愚昧但卻爭強好勝的是下等人;賢明卻自我崇拜的是中等人;賢明卻能謙和禮讓的是上等人。寬於律己、嚴以待人的是下等人;嚴於律己、嚴以待人的是中等人;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是上等人。凡是以上這幾種人,都是事物的不同變化所引起的特殊表現。
司馬懿(179~251),字仲達,河內郡溫縣孝敬裏(今屬河南溫縣)人。後人多拿諸葛亮與司馬懿比較,認為諸葛亮在內政方麵是個治世之才,而外在的軍事和識人用人之才不如司馬懿。司馬懿在世族壟斷政權的社會中提拔了大將鄧艾、石苞等出身低賤的人才,而蜀國到後期則出現了青黃不接的局麵。
三變而後得之,故人莫能遠也。(小人安其下等,何由能及哉。)夫唯知道通變者,然後能處之。(處上等而不失者也。)是故,孟之反以不伐,獲聖人之譽;(不伐其功,美譽自生。)管叔以辭賞,受嘉重之賜;(不貪其賞,嘉賜自致。)夫豈詭遇以求之哉,乃純德自然之所合也。(豈故不伐、辭賞、詭情求名耶,乃至直發於中,自與理會也。)
隻有經過曆練懂得變通以後,才能達到別人難以企及的境界。所以這是一般人所無法領會到的。因此,孟子反而因為不自我炫耀功德,而獲得聖人的美譽。管叔因為謙遜,推辭賞賜,而受到恩重嘉許的福澤。這並不是刻意去通過詭辯詐惑獲得的,而是通過自然形成的美好品德所獲取的。
彼君子知自損之為益,故功一而美二;(自損而行成名立。)小人不知自益之為損,故一伐而並失。(自伐而行毀名喪。)由此論之,則不伐者伐之也,不爭者爭之也;(不伐而名章,不爭而理得。)讓敵者勝之也,下眾者上之也。(退讓而敵服,謙尊而德光。)君子誠能睹爭途之名險,獨乘高於玄路,則光暉煥而日新,德聲倫於古人矣。(避忿肆之險途,獨逍遙於上等,遠燕雀於啁啾,疋鳴鳳於玄曠,然後德輝耀於來今,清光侔於往代。)
君子知道自我損抑反而有益的道理,所以自己謙遜退讓從而獲得功德和美名兩方麵的好處;小人不知道占一時之利會禍及以後導致損傷的道理,所以由於自我誇耀而使自己功名盡失。由此可知,不喜歡自我誇耀的人,別人自然會誇耀他;不喜歡與人爭奪的人,反而會得到利益;對對手忍讓謙和的,實際上獲得了勝利;甘於處在別人下麵的,最終將會高居別人之上。君子能真切地體察到爭鬥這條道路的錯誤和弊端,獨自按照獨特玄妙的道路去行走,以至於品質到達另外一種境界,日新月異,美好的道德也就足以和古人先賢並駕齊驅了。
【釋評】
《釋爭》之篇很好地詮釋了委曲求全的道理,本篇在人才的發展中明確了聖賢之才所應具備的素質——謙遜不爭。這個理論很好地印證了老子所言“夫惟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人才在互相爭鬥的過程中隻有以屈求伸,才可以很好地取得成功,而一個好的領導者在選拔人才的時候也應該做到禮賢下士。人們在處理人際關係的時候也應該做到不爭,不去刻意地爭強好勝,又要能適時地以謙虛為準,這樣才可以有所作為。
《釋爭》之篇的理論已經超越了對人才方麵的評析。不爭,這個觀點在任何領域,任何地方,麵對任何人群,都可以運用,以求有所進步。老子認為“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柔弱勝剛強。兵法之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也是這個道理。不爭難道就是不與人爭鬥,不思進取嗎?其實不然,不爭,其實是最好的與人爭鬥的武器,可以沉心斂氣,辨別先機,不立危牆之下,其境遇反倒比張揚強勢要好得多。
在現今社會的經濟浪潮之中,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可謂異常激烈,而往往隻有那些靜心處世、分析得當的人,才可以力處上遊,成為社會的弄潮兒。所以,在人才競爭的過程中可以很好地借鑒《釋爭》之篇的理論,人才不去與人爭強鬥狠,淡定處之,最後看準先機,以圖大業。好的管理者在選拔人才的時候也可以借鑒本篇的理論,在人才選拔中做到禮賢下士,虛懷若穀,這樣人才便可盡為己用,大業才可以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