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這是在為了那個女人,警告自己嗎?

舒意歡突然覺得,傅司寒的喜歡可是真的廉價……

就在早上,這個宴茉茉還沒有回來之前,他還和犯病一樣,非執著在她的身上。

而現在,才不到一天,對待她的態度又恢複到了很久之前的狀態。

不過這樣也好,她終於可以不用忍受這個變態的騷擾了!

“傅司寒,你既然也喜歡那個宴茉茉,正好她對你也有意思,不如早點和我離婚,成全你們倆這對有情人!”

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他和宴茉茉的感情,是家人,是親情好吧!

她的腦袋裏麵,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麽?

傅司寒的麵色沉戾,“別把所有人說的和你的思想一樣不堪,話我已經說過了,要是你偏要亂來,後果自負!”

說完,他就直接起身,離開了衣帽間。

舒意歡真的是被他給氣笑了。

她好歹也算是談過戀愛的,怎麽會看不出來宴茉茉看著他的眼神裏麵摻雜著什麽?

究竟是她說的不堪,還是他不肯承認?

還有,她每次的反擊,都是被別人逼的好吧。

她和傅司寒,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無法交流!

……

時間接近零點。

舒意歡簡單洗漱完畢後,就準備上床休息了。

傅司寒已經睡下。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和往常非要強製抱著她入睡的男人截然不同。

舒意歡甚至有那麽一瞬間,都覺得他是換了一個人!

‘叩叩叩……’

舒意歡樂在其中,正高興今晚總算是沒人打擾自己,能睡個安穩覺了。

不成想躺下不久,一陣敲門聲傳遞而來。

傭人說道,“少爺,抱歉這麽晚過來打擾您,宴小姐身體不舒服,希望您能過去看看她。”

舒意歡愣了一下。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司寒就已經開燈起床。

“知道了。”

而後,他就毫不留情地離開。

舒意歡驚愕,看來這個宴茉茉,在傅司寒心中的地位真的不一般。

居然能讓這暴君,如此毫無怨言的折騰!

舒意歡在心中這樣想著,不禁打了個嗬欠,躺在被窩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

……

禦恒灣,客房燈火通明。

宴茉茉捂著胃蜷縮在**,臉色慘白,額頭上是豆大的冷汗,貝齒死死咬著下唇瓣,我見猶憐,極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傅司寒剛走了進來,就看到了她這副模樣,眉頭瞬時緊蹙成了一個川字。

“又胃疼了?”

“嗯,以前的老毛病。阿寒,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宴茉茉的杏眼中全是驚訝。

隨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不滿地瞪了傭人一眼。

“我不是說過,這點小事別打擾阿寒嗎?幫我找點胃藥就行了。”

傭人很是配合,故作無奈地說道,“宴小姐,您疼的這麽厲害,我實在是怕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所以這才找了少爺過來,心裏麵也好有個底……”

傅司寒掃視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先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是,少爺。”

傭人匆匆跑了出去。

瞬時,客房內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宴茉茉看著坐在床旁的男人,很好的斂去了眼中的愛意,扯唇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故作輕鬆的和他打趣。

“哎,其實我已經有好多年沒犯過胃病了,沒想到今天晚上喝了點酒,就疼成這個樣子了,還是在你家,真丟人啊,你這會兒突然過來,嫂子沒和你生氣吧?”

“她生哪門子氣。”

舒意歡的心裏麵沒有他,根本無所謂他和誰在一起。

這會兒估計早就呼呼大睡了。

傅司寒諷刺說完,就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以後別喝這麽多酒了,在包間的時候,想攔你都攔不住。”

“我那不是見到你們,太過開心嗎?”

宴茉茉小口啜起了熱水,眼底卻飛快閃過了一道精光。

“對了阿寒,那會你和阿衍出去聊什麽了?”

“一點私事。”

傅司寒想到那件事,不願意多提。

宴茉茉有些失落,“阿寒,這次回來,我感覺你和我見外了,有很多事你都不和我說,就連你結婚,我也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我是不是在你的心裏麵不重要了?”

“別多想,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傅司寒不會忘記,小時候的那一份恩情。

隻要宴茉茉不做違背他原則的事,他會保她一世平安。

宴茉茉的神色一僵,“誰要做你的妹妹了,要做也要做你的大哥好吧……”

“都成這個樣子了,還強嘴,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家庭醫生很快過來,給宴茉茉診治,開了處方藥吃。

她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見狀,傅司寒也打算離開了。

可在臨走之前,宴茉茉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水眸可憐巴巴的。

“阿寒,我好歹是個病人,你能不能留在這裏陪著我?”

傅司寒雖然將她當成妹妹來看待,但也知道什麽叫做男女有別。

況且他們還沒有血緣關係,怎麽真的能待在這裏!

宴茉茉被家裏麵寵著不懂事,他不能。

“你要是害怕,我讓張媽過來陪你,她現在也住在禦恒灣。”

宴茉茉的心中一堵,強顏歡笑,“算了,我就說著玩,我還懶得看到你呢,你快點回去吧。”

傅司寒輕嗯了一聲,“有什麽事,隨時喊我。”

宴茉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色頓時變了又變。

她寧願他是一個人,也不願意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

……

傅司寒回去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舒意歡睡著了。

他現在一看到她的臉,就想到她和慕時衍上床的事,頓時如鯁在喉,困意全無,陷入了失眠。

天際亮起魚肚白時,舒意歡醒來,一切都和昨天晚上睡前一樣,沒有其他變化。

她起床下樓,就看到了宴茉茉一個人坐在客廳。

因為昨天晚上她偷偷玩的伎倆,舒意歡對她一點兒的好感都沒有,自動忽視了她,就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但不成想,宴茉茉突然主動攔住了她。

“嫂子,能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