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茉茉反複看著他們的聊天內容,還點進了對話框內,看著傅司寒的名片,胸腔內的心髒更是在瘋狂跳動著,回了一個‘好’字後,就快速挑衣服化妝。

舒意歡目的達成,穿了個外套後,就悄悄離開了禦恒灣。

在臨走之前,她看了熟睡的傅司寒一眼,眸光不可撼動。

沒有人能阻止她為孩子報仇……

沒有人。

……

夜涼如水。

宴茉茉打扮好自己後,就親自開車出了門。

旋即,很快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東林路32號。

隻是,這裏人煙稀少,路燈都是壞的,黑漆漆一片,也沒看到傅司寒。

她皺著眉,在車內朝著四處打量著。

忽然,看到了一輛車駛來,對著她打著雙閃……

看車牌號,好像是傅司寒的!

宴茉茉的眼中一喜,立刻推開了車門,朝著那邊走了下去。

她在內心已經準備好了該和她怎麽說。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那輛車的副駕駛門被推開,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

宴茉茉定睛一瞧,這不是舒意歡嗎?

什麽情況,她怎麽也在這車上?

傅司寒不是隻約了她一個人嗎?

舒意歡看著這個傷害自己孩子的凶手,眼中冷光畢現,加快了步伐。

宴茉茉的心中感覺不妙,轉身就想要先離開。

但舒意歡精心準備到現在,豈會給她脫身的機會?

早就喊來蟄伏在宴茉茉背後的女保鏢,直接舉起了棒球棍,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忍不住地後退,摔在了地上。

“你……”

舒意歡穿著黑色的衝鋒衣,半蹲到她的麵前,勾唇涼涼地笑了。

“宴茉茉,我來找你討債了。”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鍾,宴茉茉就聽到了這話,瞬時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是她設計的。

可是現在想明白,也已經晚了……

拿著棒球棍的女保鏢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夫人,我們這樣真的好嗎?要是被傅總知道,我們……”

她們作為私人保鏢,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

就在一個小時前,舒意歡將她們集合到了這裏,埋伏做了一切。

要知道,宴茉茉可是傅司寒的發小,她們還真的有點害怕……

“沒事,”舒意歡心意已決:“出了什麽事我擔著,把她給我帶走。”

女保鏢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

唉,這叫個什麽事啊……

但舒意歡不知道的是——

傅司寒常年患有失眠症,身體早就產生了抗性。

她下的那點藥,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這也是傅司寒那會兒為什麽一直沒反應的原因。

彼時,禦恒灣的臥室內。

傅司寒一直以來習慣了抱著舒意歡睡覺,現在懷中忽然空了下來,忍不住地朝旁邊撈了撈,但床側卻空****的,冰涼一片。

人呢?

傅司寒頓感不對,立刻打開了台燈,發現這裏哪裏還有舒意歡的影子。

不僅如此,連帶著他的手機,也全都一同不見了!

再聯想到她今天的反常,傅司寒的麵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心髒隱隱作痛。

他握緊了拳頭,快步走了出去,來到了舒母的房門口,試探性地敲了兩下。

“媽,您休息了嗎?”

“……司寒?”舒母被吵醒,略有些意外,披了件衣服打開了門:“有什麽事嗎?”

傅司寒看到她還在這裏後,半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他剛剛,還真有點害怕舒意歡直接帶著她母親逃跑了!

“沒事,就是現在天氣冷了,問您要不要再加一床被子?”

“不用。”

舒母感覺他奇奇怪怪的。

傅司寒應下,說了聲‘打擾’後,就轉身快步去了書房。

他拿起座機,給傅洲撥了個電話過去,讓他馬上派人去尋找舒意歡的位置!

也不知道,她搞這一出究竟是要做什麽?!

萬一她自己出了什麽危險可該怎麽辦?

忽然……

腦海中白光乍現。

猛地想起舒意歡昨天說的話,她說宴茉茉也是殺死孩子的凶手,該不會……

……

另一邊。

舒意歡讓女保鏢帶著車,回到了褐石公館的高級公寓。

自從出了舒曼西那檔子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裏了……

這裏的現場已經被人打掃幹淨,裏麵被布置著整整齊齊,地麵上找不到半點血跡。

可是舒意歡站在這裏,卻能清晰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意,以及孩子慢慢從她身體剝離流逝的感覺,永遠也都無法遺忘。

而這一切,都是敗宴茉茉所賜。

她的目光淩厲,看著被五花大綁,昏在地板上的女人。

“去接一盆冷水,給我把她潑醒!”

“是,夫人。”

女保鏢聽從。

現在已經入冬,後半夜的溫度更低。

宴茉茉被這冷水潑醒,渾身汗毛立刻倒豎起來,再伴隨著後頸處的痛意,頃刻間白了小臉,再抬頭,就看到了居高臨下站在她麵前的舒意歡,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舒意歡,我可是宴家的女兒,你知道我爸媽在盛京的影響力嗎?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的話,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阿寒,他會恨你一輩子的!”

“無所謂。”

舒意歡現在已經根本不在意這些。

她微微一笑,眼底卻冰涼一片:“現在無論你搬誰出來,我都無所謂,你利用舒曼西,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要和你將這筆賬好好算清楚!”

宴茉茉看舒意歡的神色,並不像是在做假,身體猛地一顫,遍布滿了懊悔。

早知道這女人瘋成這樣!

她是無論如何都那不可能會承認的……

她隻能狡辯道:“我隻是利用舒曼西,讓她給你點顏色看看,沒讓她打掉你的孩子啊,你要是想報仇,就去找她。”

舒意歡不為所動,隻是冷漠吐出了三個字:“給我打。”

她要宴茉茉經曆一遍,她所經曆的痛苦……

女保鏢想到宴茉茉的身份,有些猶豫了。

真的……可以嗎?

舒意歡看著她們:“愣著幹什麽,是要我親自動手嗎?”

女保鏢咬了咬牙,隻好走上前去。

正欲行動,舒意歡兜裏麵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