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聞言,不禁有些慚愧。

這段時間他和舒意歡冷戰,不願意回家,導致都沒怎麽好好陪過舒母。

但沒成想,她不但沒有怪罪,反而還願意理解他。

心頭處,不禁感受到了陣陣觸動。

“媽,您想做什麽,我來幫您。”

這兩天營養師請假休息,舒母就又親自下廚了。

舒母的眉眼帶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出去歇著,我很快就做好……”

說著,就將他給推出了廚房。

傅司寒無奈,也隻能作罷。

正要打算回餐廳,不成想在這時,恰好對上了舒意歡的視線。

她站在樓梯口,詫異地望著他。

他們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了一秒鍾。

傅司寒的心頭五味雜陳。

他一方麵生她的氣,一方麵又舍不得她……

這些日子,他故意工作應酬,就是希望舒意歡能在乎他點。

可她倒好,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好不容易願意和他說話,卻還是因為旁人……

這讓他心裏麵的怨氣怎麽消除。

舒意歡看著他,不由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心中到底還是有情緒的。

但是現在,她更在意的是她的母親……

她不想要她為了自己再操心了。

於是,就佯裝出一副無視發生的樣子,衝著他點了點頭。

“你起來的真夠早的,待會兒一起吃飯吧?”

傅司寒有些意外:“嗯。”

他們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餐廳。

舒意歡像是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在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一幕,卻能讓傅司寒高興好久。

舒母從廚房側身出來偷看。

駐足良久後,心中的疑慮總算被打消。

看來女兒沒有騙她……

他們之間真的沒問題。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都變得好轉,連早餐都做的格外豐盛。

舒意歡看著掛在母親臉上的笑容。

突然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吃過飯後,他們也準備出門上班了。

而今天,傅司寒竟然破天荒地說道——

“我送你去上班。”

要知道,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處在冷戰的狀態,彼此間的關係極差。

現在,傅司寒突然提出,儼然是在示好。

舒意歡看著一旁的母親,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舒母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她的唇角掛著笑,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忽然間有人喊住了她。

“伯母留步!”

舒母扭頭,就看到了一張略有些熟悉的麵孔,站在原地愣了愣,才認了出來:“你……是司寒的朋友?”

前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宴茉茉。

她的眼中泛著惡毒的光芒,彎唇一笑:“是啊伯母,我們上次在家裏麵見過。”

舒母有點印象,但潛意識不喜歡這個女人,眼底多了些許防備。

“是,不過司寒他們才剛走,你到這裏來是有什麽事嗎?”

宴茉茉就是趁他們不在才來的。

她已經受夠了有舒意歡這個賤女人的日子……

她必須要將她趕走!

傅司寒,是她一個人的!!!

心頭升起的念頭,在妒火的催化下,變得無比強烈。

她緩緩說道:“伯母,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舒意歡為什麽會和傅司寒在一起的原因嗎?”

“這個意歡早就已經給我說過了。”

他們是因為愛情走到一起。

作為母親,她也非常願意祝福他們。

舒母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麽又提起這個,再加上心中對她的不喜,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去做治療,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要走。

不成想,宴茉茉卻堵住了她的去路。

“伯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您何必這麽著急?”

舒母的心中一慌:“你這孩子是怎麽回事,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保安過來了!”

“無所謂,你喊吧,隻是……”宴茉茉麵無懼意,頓了一下,在後故意說道:“你的女兒要繼續因為你受苦了。”

舒母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不停回**著她剛剛所說的話……

她的臉上遍布滿了不解。

宴茉茉見此,故意要走。

這下,輪到舒母拉住了她,眼中閃爍著不安。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的女兒要繼續因為我受苦了?”

宴茉茉的腳步一停,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想要知道真相,跟我來這邊。”

換崗的保鏢馬上要來了。

她不想被人注意到……

舒母猶豫了幾秒鍾,跟著她去了偏僻的拐角處。

宴茉茉這才開口:“伯母,其實你在禦恒灣住了這麽久,應該也發現了些問題吧,比如你的兒子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你,甚至連電話也都沒打過一些。你的女兒為什麽能嫁到豪門世家,為什麽她常常不開心,還有她腹中的孩子,為什麽會突然流掉……”

她說的這些,正戳到了舒母的心上。

她的確一直想不通這幾點。

“你知道原因?”

她何止是知道……

在有些事上,甚至是參與者。

宴茉茉咬緊了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伯母,我實話告訴你吧,舒意歡和傅司寒根本不是因為愛情走到一起的,而是為了贖罪!”

轟的一下,舒母的大腦一片空白,雙目不可置信。

“贖罪?”

“舒意歡的哥哥,也就是舒亦白,他殺了傅司寒的父親畏罪潛逃,傅司寒憤怒無比,就將舒意歡給抓到了身邊,償還一切的罪孽。”

宴茉茉看著她慘白的麵色,眼中寫滿了滿意,又在後麵說道:“但是憑舒意歡強硬的性格,怎麽會答應呢?於是您就派上了用場,傅司寒以要挾您為代價,強迫她留在了傅家!!!”

這巨大的衝擊,徹底讓舒母失了聲。

她被刺激的頭都跟著疼了起來,但宴茉茉的聲音還在繼續。

“說起來這舒意歡也真夠慘的,懷了孕後還被傅司寒各種懲罰,就連他養在外麵的情人,也都可以騎在她的頭上撒野,對了,那個情人叫舒曼西,您應該認識。”

“舒意歡的孩子,也是被她給打掉的,找了三個壯漢,不停地毆打她才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