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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傅司寒沒有出軌,但我方原告曾經被他多次——虐待,已經單方麵拒絕繼續這段婚姻了!”
虐待?
傅司寒虐待過舒意歡?!!
法庭上的眾人驚呆了。
慕時衍卻是麵無表情。
他坐在旁聽席上,狹眸中盛滿了薄冰,慢慢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
葛律師繼續說道,“我們這邊有人證可以證明。”
幾秒鍾後,一名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走了上來。
她畏懼看了眼傅司寒,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法官大人您好,我是在禦恒灣工作的傭人,我曾經親眼見到傅司寒先生他逼著,不會水性的舒意歡小姐跳湖,差點兒命懸一線導致死亡,還有逼著她不停歇的幹活,罰跪,有時候還會在暴雨天將她關在陽台……”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在這一時半刻都說不完。
全場頓時間唏噓不已。
看向傅司寒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鄙夷。
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他還是人嗎?
此時,傅司寒的麵色可以說是陰沉的不像話。
慕時衍還真的是好樣的,居然連他家裏麵的人都可以策反……
隻是,這個婚隻要他不想,任何人都離不了。
他的墨眸犀利,直接開口,“你說的這些,我想請問證據呢?”
傭人一噎,“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舒意歡小姐也可以證明的。”
傅司寒勾唇輕蔑笑著,“可是她現在不在。”
傅司寒的金牌律師立刻抓住話裏麵的漏洞。
“法官大人,對方拿不出證據,有誣蔑我當事人的嫌疑,我方概不承認,而且我方提供的證據,可以有效證明他們夫妻二人感情要好。”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們在撒謊,他們每天都在吵架,明明感情很差……”
傭人想要辯解,卻被法官駁回。
“肅靜!”
坐在高處的法官,觀看著手頭上的證據,最終做出了決定。
以原告舒意歡未出席,無法證明傭人的話是真為由,撤回了她的離婚申請。
第一場官司,傅司寒勝訴了。
隔著屏幕,舒意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被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真的沒想到傅司寒居然卑鄙到了如此地步……
連他自己做過的事,都不願意承認!!!
她身上所留下的疤痕,全都是證據……
可是傅司寒將她困在了這個地方,完全不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
曝光虐待的事,是慕時衍和葛律師的下下策。
他們想要利用傅司寒殘存的良心,逼迫他承認……
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他們多想了。
在舒意歡的事上,傅司寒是不可能會退讓的。
離婚,輸了。
慕時衍的心情跌入穀底,已經沒心情再繼續聽接下來的庭審了。
他的臉上哪裏還有昔日的玩世不恭,隻剩下了一片陰霾。
他滕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眼神銳利。
許澤跟在了他的後麵。
傅司寒看到他們離開,微眯了眯眸子,給傅洲發了條短信。
【庭審結束後,準備轉移舒意歡的位置。】
他決不能,再給慕時衍半點接近她的機會。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第二場庭審繼續。
這次是舒意歡起訴的宴茉茉變相殺死自己母親的案件。
葛律師將所掌握的證據全部提交。
法官按照流程,傳了那名保安上場敘述。
舒意歡忍著心中窒息的痛意,咬牙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幕。
她母親的案子,絕對不能再敗訴了!!!
但——
現實卻往往是無比殘酷的。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著中,將她徹底打入地獄絕境。
原本說好的保安,在麵對法官時,改了口供。
“那天我是看到了宴茉茉小姐,但是她和舒夫人接觸了才不過一分鍾就開車離開了……”
法官皺眉,“可是你的口供上說,你親眼看到宴茉茉從薛宛蘭出事的地點走出來。”
“那是舒意歡逼我這樣說的,她一直討厭宴茉茉小姐,再加上她母親的事對她刺激過大,就給了我錢,讓我栽贓嫁禍宴茉茉的小姐,可是這種喪良心的事,我實在做不出來啊。”
保安的眼中精光閃過,情真意切地說道,“法官大人,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調查一下我最近的蹤跡,看看我是不是被舒意歡給扣住了!”
法官旁邊的人對著法官點了點頭,證明確實是有這件事。
葛律師提交的舒意歡和宴茉茉不和的視頻,也變成了舒意歡有理由陷害的證據……
第二次庭審,不但失敗,舒意歡還麵臨著偽造假口供即將被反起訴的地步。
但這個時候,宴茉茉哪裏敢追究她的責任。
她紅著眼睛落淚,故作出以德報怨的模樣,假惺惺說道,“嫂子最近接連失去了母親,孩子,又一直對我心存芥蒂,誤會我也屬於正常,我不會怪她的。”
傅司寒感激看了她一眼。
這一次,算他欠宴茉茉的……
電視機前的舒意歡,卻是快要徹底瘋掉,她好像突然被人扯住了四肢,溺如了深海中,胸腔內的血液在瘋狂的翻湧著,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意。
為什麽……
他們為什麽可以顛倒黑白!
她隻是想要離婚,替自己母親還一個公道而已!!
為什麽他們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就好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拚勁全力,卻無法撼動他們分毫。
眼淚忍不住地滾落了下來,她隨手抄起花瓶,砰地一聲,直接砸進了電視機上。
屏幕滋啦啦作響,瞬息間四分五裂,畫麵一片黑暗。
舒意歡狼狽坐在地上,努力壓抑著淚腺,眼中遍布滿了絕望。
難道真的要她死了,傅司寒才肯放過她嗎?
她好累……
真的好累。
她忽然好想自己的母親,好像能再抱抱她……
哢噠一聲,傅洲根據傅司寒的命令,想要帶舒意歡離開。
卻不料,看到了這一副畫麵,以及滿屋的狼藉。
他的心裏麵,也馬上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看向舒意歡的眼中也是不禁多了幾分同情。
可是他是傅司寒的人,就算憐憫舒意歡,也不得不遵從命令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