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如外界傳言那般,傅司寒隻對她有意。

“所以呢?可是我看你們的朋友關係也不是很親近。”

舒意歡繼續試探著,宴茉茉卻是有些惱羞成怒,恨不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女人,但想到傅司寒隨時會回來,還是硬生生強忍住了。

她目光憐憫看著她,“算了,我和你一個失憶的女人沒什麽好說的,因為現在的你,也真的是太可憐了!”

畢竟,舒意歡的母親,孩子,都是因為自己而死,就連最後的起訴也失敗了,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全然忘了一切,也真的是慘。

思及此,宴茉茉的心態霎然間平衡了。

舒意歡聽出她話裏有話,眼神陡然淩厲,“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咯,”宴茉茉捂了下嘴巴,故意笑著說道,“抱歉,阿寒特別交代過我,說不讓我告訴你真相。”

舒意歡的臉色一白。

宴茉茉也知道!

就她一個人什麽都不清楚……

宴茉茉以前和舒意歡過招,論武力,嘴皮,都不是她的對手,也是經常處於下風的狀態,現在好不容易壓了她一頭,自然是要乘勝追擊。

“你呀,就好好做你的籠中鳥,在阿寒的**做一個盡職的發泄工具!”

最後的一句話,侮辱意味極強,舒意歡的臉色一冷,幾乎是身體本能反應的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清脆嘹亮的聲音瞬時響徹。

宴茉茉懵了。

拿著水趕來的傅司寒也是愣住了。

現場的空氣都跟著安靜了幾秒鍾。

宴茉茉的眼中泛起了濃鬱的恨意,想要還手,但餘光瞥到了從不遠處趕來的傅司寒,臉色瞬時一變,故意裝出了委屈的模樣。

“嫂子,你要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可以直說,何必在這公共場合給我難堪……”

她在這裏裝什麽?

她剛剛說了什麽,她自己的心裏麵沒點數嗎?

舒意歡的眼中滿是嫌惡。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闊步走了過來,夾帶著淡淡的雪鬆香氣。

傅司寒看著宴茉茉臉上的紅痕,瞬時間蹙緊了眉頭。

他才一會兒不在功夫,這倆人怎麽就打起來了?

果然……

這倆人天生不對盤。

他就不該同意宴茉茉的請求。

舒意歡看到他回來,心中突然有些好奇他會幫誰?

宴茉茉亦是同樣的想法。

她的眼中含著淚,裏麵遍布滿了難過。

“阿寒……”

傅司寒察覺到這兩道視線,眉骨突突跳了兩下。

“抱歉茉茉,我替舒意歡向你道歉,我派人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傅司寒現在好不容易和舒意歡才有了現在,他現在除非是瘋了,才會為了她和舒意歡吵架!

宴茉茉知道自己現如今在他的心中沒有多少地位,剛剛隻是順勢而為,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傅司寒竟連一句怪罪舒意歡的話都沒有,心已經完全偏了個徹底,眼中再沒有了她……

她的心中一酸,淚水控製不住的掉落,轉身朝著出口跑去。

舒意歡也有些意外他會幫自己,再看傅司寒時,發現他的表情沒有因此而有半點辦法。

她皺了皺眉頭,是真的看不懂傅司寒了。

宴茉茉不是對他不一樣嗎?現在又怎麽會如此冷漠?

“你不去追她嗎?”

傅司寒愣了下,“難道你要我拋下你?”

宴茉茉那邊,他會從項目讓利,給她補償。

舒意歡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傅司寒想要問問她為什麽動手打宴茉茉,但話到嘴邊的時候,又怕被她誤會什麽,以為他不信任她,隻好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擰開了瓶蓋,遞了過去。

“你不是渴了嗎,喝吧。”

舒意歡若有所思接了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她又在這裏試了幾套婚紗……

最後選來選去,定了一套比較複古風,比較端莊典雅的。

原因無他,是因為那條剛好可以遮掩住舒意歡身上的疤痕。

時間如車輪般朝前走著,一晃,就到了周一。

先前被耽誤下來的項目,傅司寒也不能再拖了,動身前往了度假村的現場。

宴茉茉作為合作方,自然也是來了。

她今天的打扮不似平常般明豔,而是低調了許多,還戴了黑色的口罩。

“宴總,從來的時候你就一直戴著口罩,都沒瞧見過你的臉,你這是怎麽了?”

宴茉茉的眼神落寞,“今天臉上有點過敏。”

“臉過敏可不是小事,等待會忙完了,你可一定要去醫院看看啊……”那人熱心說道。

宴茉茉點頭說了聲‘好’。

旁人或許不知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傅司寒的心裏麵卻是清楚,宴茉茉是被舒意歡打了,才不得已戴口罩的,墨眸不由自主染上了一層愧色。

他沉默了一會,主動走了過去問道,“沒上藥嗎?”

宴茉茉低頭看著腳尖,故作苦澀地說道,“你不用管我,你隻需要讓嫂子開心就好了。”

傅司寒有些不是滋味,“你有什麽要求,可以盡管和我提。”

宴茉茉搖頭,“我哪裏敢提要求,也是我不好,太過天真,以為自己隻要足夠真誠,就可以得到同樣的回報,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去接近嫂子了,我先去忙了。”

說完,她就朝前走去。

宴茉茉這招以退為進,倒的確是讓傅司寒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接下來在工作時,對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許多,再沒有之前那麽冷淡。

……

傅氏集團。

舒意歡是傅司寒的私人秘書,他今天外出不在公司,連帶著她也沒什麽事可以做,到了中午的時候,聽同事說公司附近新開了家餐廳,味道還算不錯。

食堂的飯菜吃的有些膩了,舒意歡也打算去瞧瞧。

外麵的天氣很冷,她穿好了外套後,和同事們陸陸續續的出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那家餐廳……

剛落座不久,不知道突然從哪裏湧出了幾個記者,拿著相機,對著舒意歡就是一頓狂拍。

“傅太太,您這段時間突然消失是去了哪裏?”

“您對您之前的敗訴,有什麽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