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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隻要克萊醫生說出實情,她絕對能讓宴茉茉得到懲罰。

舒意歡想了想自己的時間,打字回複了過去。

【明天晚上吧。】

明天晚上因為結婚的緣故,她會和傅司寒分開有獨屬於自己的時間,用來見克萊醫生再好不過……

和梨花詩他們約定好後,舒意歡就走出了洗手間。

傅司寒滿意打量著禮堂內的一切,和神父進行著交流,在看到舒意歡出來後,眉眼頃刻間變得柔和,含笑將她攬入了懷中。

“怎麽樣?對這流程有什麽意見想補充的嗎?”

舒意歡搖頭,擠出了一個笑容,“都很好,我沒什麽意見。”

傅司寒見狀,輕嗯一聲,告別了神父後,帶著她這才回家。

和舒意歡重新補辦婚禮的事,傅司寒沒有要瞞這個圈子裏人的意思,現在基本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名媛們又是羨慕舒意歡,又是嫉妒的,都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是有什麽魅力,居然將向來難搞的傅司寒迷成這樣。

傅老夫人自然而然也知道了這事,想到舒意歡流掉的那個可憐的孩子,以及她所經曆的一切,覺得她現在能想開了很好,心裏麵是非常支持他們的。

老宅裏麵的氛圍也都變得喜氣洋洋的。

但有人歡喜有人憂……

宴茉茉家已經被徹底從宴家公司董事會除名,不僅如此,他們還因為幾個項目的失利,背上了巨額的債務,連帶著自家別墅也都被銀行回收用來抵債。

瞬時間,她從昔日高高在上的宴家大小姐的神壇上跌落,一家人被迫屈居於不到70平的房子,生活變得無比拮據。

可這還沒有結束……

今天下午的時候,宴茉茉還接到了法院發來的傳票。

傅司寒拿著保安的供詞,以及先前舒意歡找出來的監控錄像,重新將她給起訴了!

傅司寒這次有備而來,證據準備充分,明擺著是要將她往牢裏送。

傅家的勢力自是不用說,就算她這次沒被判處死刑,也是要將牢底給坐穿……

宴茉茉的臉色灰白,整個人都近乎快要絕望!

她還有好多好多事都沒有做……

她不想就這樣進監獄了!

而且,宴茉茉至今還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錯,是舒母自己心理防線不夠,是她自己弱自殺的,現在為什麽將一切責任怪到她的身上?

宴茉茉的心中慌亂,手指都在顫抖著,連忙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等待接通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阿衍,幫幫我,阿寒他……想起訴我!”

白色的保時捷,慕時衍指間慵懶把控著方向盤,神色淡漠不已,似乎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宴茉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傅司寒已經知道你所做的那些好事,就算我幫了你,你以為他就會這麽算了的嗎?”

況且,現在舒意歡還想要對宴茉茉動手,他怎麽可能會和她對著來?

宴茉茉聽完他的話,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幹淨。

現在舒意歡失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她當然明白問題的源頭出在傅司寒的身上,隻要他不鬆口,那她就不可能會翻身。

思及此,她的頭更疼了。

“可是他現在將我的全部信息都給拉黑了……”

她連賣慘的機會都沒有。

慕時衍挑了挑眉,別有深意地說道,“這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就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宴茉茉愣在自己如今狹小的房間內。

看她自己?

什麽意思?

忽然,一道白光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好似明白了什麽……

宴茉茉的眼中一沉,拿起外套,給許澤的助理發了條消息後,朝著外麵的方向走去。

……

回到了九合苑後。

舒意歡不想和傅司寒相處,借口說有點累了,就上樓回了房間。

傅司寒獨留在客廳。

他抱著電腦,簡單處理了幾個工作後,在茶幾下發現了舒意歡最近常看的書,心中頓時升起了些許好奇,拿起看了眼,發現上麵全都是關於曆史和古玩的。

看到這些,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舒意歡失憶了,居然還會看這些?

是巧合嗎?

心頭處,突然浮現起了一抹不安。

傅司寒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傭人從外匆匆跑了過來,匯報說道,“先生,外麵有客人找您,好像還很著急的樣子……”

客人?

傅司寒蹙了蹙眉頭,九合苑這個地方他和舒意歡才住了不久,又沒有對外透露過,哪裏來的朋友找他?

想了想,傅司寒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穿過蘇式風格的庭院,在竹林背後的大門口,赫然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當傅司寒看清楚她的容貌後,臉色倏然一冷,立刻轉身朝後走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對著傭人吩咐。

“以後她再出現,直接找保安趕走,不必來通知我,更不必通知夫人。”

傭人懵了,有些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可看著傅司寒如此強硬的態度,還是答應了下來。

宴茉茉好不容易才找到傅司寒現在所居住的地方,豈會如此輕易放棄?

她的眼瞳著急,連忙追了上去,拽住了傅司寒的衣袖,眼睛瞬時通紅一片。

“阿寒,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

她現在是哪裏來的臉說出這話的?

如今情形,傅司寒已經沒什麽好顧忌的了,聲音冰的幾乎可以掉渣。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的心裏麵清楚!”

傅司寒一想到她所走的那些好事,心中怒火無法熄滅。

傭人看到此情此景,識趣退了下去。

瞬時,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宴茉茉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哽咽說道,“阿寒,我是有苦衷的……”

傅司寒真的是笑了,“你的苦衷,就是要殺了那名保安是嗎?”

若不是那天晚上他剛好發現了不對,恐怕現在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他真的是沒想到——

宴茉茉天真善良的麵具下竟然藏著如此惡毒的一顆心。

虧他還真以為,她改好了!

宴茉茉的心中一顫,頭腦還是保持著冷靜,麵露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