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馬特,安德馬特,她在那裏嗎?
傅司寒的麵孔深沉,“先安排好今晚和徐總的見麵。”
“好的。”
“……”
是夜。
繁華的盛京,又是別一番的光景,城市燈火闌珊,投映在了美麗的湖中,salon酒吧內,紙醉燈謎,是富人的銷金窟。
DJ在舞台上打出極富有節奏的鼓點,年輕美好的軀體在舞池中不停扭動著,成為了二樓VIP客人的一道風景線。
傅司寒對麵的男人,正是上次在酒會送他女伴的那位徐總,他笑眯眯摟著自己的女伴,詫色問道,“傅總,怎麽沒人陪著您?是小白沒伺候好你嗎?”
傅司寒勾了勾薄唇,露出淡淡的笑容,“是我自己孤家寡人習慣了,無福消受。”
“哎呀,”徐總調笑,奉承說道,“隻能說傅總您事業心太重,是好事,對了傅總,年前您說的那個項目,我公司這邊的高層都沒什麽意見,您看……您要是最近有空的話,我們約個時間把合同簽了吧?”
能共贏的好事,徐總當然是抓緊了。
傅司寒的眼中閃過滿意,“明天早上。”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
徐總喜不自勝,連忙端起了酒杯,“來,走一個。”
傅司寒勾唇應下。
徐總卸下心理防備,沒有負擔地玩了起來。
這裏的空氣過於沉悶,傅司寒輕蹙了蹙眉,起身走了出去,來到了走廊過道的盡頭,窗戶通風處抽煙,白色的煙霧四溢,籠罩住了他英俊的麵孔。
“傅總……”
忽然,背後傳來一道怯生生的女聲。
傅司寒指尖微頓,回頭看到一個穿著月牙白旗袍,長發用玉簪盤起的女人,她的麵容精致,眉眼微垂,淡淡的光暈灑在她的身上。
可能是今晚喝了酒,也可能是她的那雙水眸,竟讓傅司寒恍惚了一瞬,喊出了那個名字,“……歡歡?”
小白雙眼愕然,歡歡是誰?
喊出這兩個字,僅是一瞬,傅司寒就很快清醒了過來,她不是她,她不可能會用這種語氣喊他,更不可能回來。
那一刀,不止捅在了他的腹部,更是捅在了他的心上。
傅司寒的麵孔立刻冰冷,墨眸間淬滿了疏冷,不近人情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自從那次酒會後,他就再沒見過她了。
本以為事情到這裏也就結束了,沒想到會再次相見……
“傅總,我是來感謝你的!”
女孩兒的眼眸亮晶晶的,對著他鞠了一躬,“謝謝您讓公司資助了我,以後我再也可以不用勤工儉學了。”
傅司寒的反應淡淡,貧困補助的事,他不是想幫她,隻是不想她頂著那張臉做交際花。
“不用,傅氏集團每年都有著的慈善活動,你既以後不用為了生活奔波,那就好好學習,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才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小白聽到這些話,嘴角的笑意瞬時僵住了。
她特意來找他……
他居然對她說這個?
是她長的不好看?還是他不喜歡女人?
怎麽就一點兒沒有往曖昧方麵扯呢?
“嘖,傅總真的豔福不淺,這才連兩個月都不到,又有新歡了。”
忽然,有人鼓掌走了過來,戲謔說道。
傅司寒抬頭,隔著走廊昏暗的空氣,視線恰好和慕時衍碰撞在了一起。
一瞬間,火光電石,溫度降了又降。
今天早上,慕時衍就坐私人飛機回了盛京,傍晚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務後,做東請客一些名利場重要的人物,不成想,卻在這裏看到傅司寒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聊天。
舒意歡才走了多久……
真的是……有意思!
小白聽到這話,故作無措轉過身,慌亂說道,“這位先生,您別誤會,我和傅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慕時衍看到她的眉眼,頓時間愣住,隨及好笑地勾了勾唇,“傅總,真有你的,居然連這種主意都可以想的出來。”
傅司寒一聽,便知道他誤會了什麽,也不屑於他解釋,長腿一邁,直接越過他離開。
誰料,慕時衍卻不肯放過他,伸臂阻攔。
“不過傅總放心,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的,畢竟……我現在也有新喜歡的人。”
慕時衍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唯一一句,也很有可能是試探……
傅司寒直接冷漠地推開他離開。
小白見狀,衝著他點了點頭,連忙跟了上去。
慕時衍眯了眯瞳眸,劃過了一道深意,薄唇上噙著的笑容妖媚至極,勾魂奪魄。
“去給我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必要的時候……可以扶持一把!”
雖然說如今的傅司寒和舒意歡再無可能,但想到舒意歡腹中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子,究竟是有死灰複燃的隱患存在,他不能將舒意歡重新有的支撐點砍掉,那就隻能從其他的方麵入手了。這不,剛瞌睡就有人將枕頭給遞過來了……
許澤點頭應下,“是,慕少。”
“……”
酒吧外,小白低著頭問道,“傅總,是不是我的出現影響到了你什麽?”
她總感覺,剛剛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傅司寒有時候也是,心裏麵雖然不明白,但也懶得去計較。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抱緊傅司寒這顆大樹。
傅司寒的眼神銳利回頭。
也許是經曆了那些事,也許這些都是宴茉茉玩剩下的東西,他一眼便看穿了,眉眼間露出不耐,語氣更是毫不留情,“你既知道,以後就別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以免影響了彼此的聲譽。”
刹那間,小白的遮羞布被撕,麵色煞白,身形也都變得搖搖欲墜。
傅司寒沒有片刻的動容。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像那個女人……
“傅洲,回頭告訴徐總一聲,說我單買了,有事先走了。”
正幫他打開車門的傅洲,聽到這話立刻應下。
他一直在現場,此刻對這個小白心中多了幾分鄙夷,果然,沒有人能比的上他們少夫人……
傅司寒進入了車廂內,傅洲就關上了門,毫不留情地將小白隔絕離開。
車輛揚長而去,小白氣地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