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江野的緊張,喬語安就顯得鎮定許多。
她歪了歪頭,“嗯?”
他喜歡喬語安嗎?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這會兒心跳加速,腦子很亂,身體很麻。
江野磕磕絆絆說道,“你想什麽呢,老子……老子怎麽可能會喜歡你,我們可是兄弟啊!”
所以,幫她隻是出於朋友的道義。
喬語安了然。
心中卻無端空了一塊。
好像……有什麽東西散去了……
她微微一笑,“行,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吧。”
江野一時語塞。
心裏麵莫名有些不開心起來。
“我……”
他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喬語安已經大步朝前走去了。
江野懊惱,腦子更亂了。
做完筆錄後,他們坐在了長椅上等待著結果。
警方又調取了酒吧內的監控,證實是程紹先動的手,但江野先過來找事也是真的,兩方家中勢力又都非同小可,幹脆各打五十大板,罰款等人來接。
“江野,喬語安,有人來保你們了。”
警察說完後。
背後,一道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身影出現。
是江燕京!
走廊燈影下,他的身影頎長,黑色的襯衫,白皙的麵孔,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目光森冷。
江野和喬語安同時瑟縮了一下。
怎麽驚動江燕京了?
似乎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場景……
江燕京為他們倆處理殘局。
他沉聲對著警察說道,“謝謝,罰款我助理已經在交了。”
“好的江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警察稍後離開。
喬語安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野亦是如此,原本囂張的氣焰**然無存。
“二……二叔!”
本以為又是一場批鬥,誰料,這次江燕京竟然沒有為難他。
“你先回去吧。”
江燕京淡淡說道。
江野驚愕,同時在心中暗鬆了口氣,連忙點頭答應下來,毫不猶豫準備開溜。
臨走之前,還遞給喬語安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喬語安,“……”
她現在算是徹底相信,江野對她沒有其他心思的事實了!
這小子……
江野離開後,瞬時間,走廊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想到他們之前還相過親的事,喬語安更尷尬了。
“對不起二叔,給您添麻煩了。”
江燕京西裝革履,幽深的目光落下,夾帶著難以辨別的情緒。
“為什麽去相親?”
“啊?”
喬語安有些懵逼。
他這略帶質問的語氣是什麽意思?
他沒看上自己,自己當然要另謀出路了。
正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麽回答時,江燕京再次開口。
“走吧,我送你回家。”
“……”喬語安被他這態度搞的稀裏糊塗的,等再回過神來時,已經坐上了他的車。
繁華的夜景飛逝而過,車內是淡淡的草木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靜的出奇。
十五分鍾後,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喬家別墅麵前。
“那……我先回去了。”
喬語安指了指窗外,局促說道。
江燕京修長的手指扣在方向盤上,銳利的眼神帶有極強的壓迫感。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喬語安木訥點頭,“有。”
江燕京輕嗯了一聲,“那到時候我過來接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
喬語安下車,回到家後,腦海中的問號越來越大。
不是……
這個江燕京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他不是沒看上自己嗎?
怎麽現在,又想要再約自己的意思?
“安安,你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休息的喬父從樓上走了下來。
在看到她後,隨口打了聲招呼。
喬語安猛地回過神,想到自家的經濟情況,以及被江野搞砸的相親,臉色突然變的難看,“爸,對不起,我可能幫不上家裏麵了……”
她和程紹都鬧到警察局了,怎麽可能還會再有後續。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
喬父滿麵紅光,眼中是止不住的高興和得意,“今天下午,江山月集團給咱們公司新項目投資了二十個億,還又拉著你老爸我入夥了市政府新開盤的項目,以後咱們喬家,不僅不會倒下,還很有可能要更上一層樓了!!!”
此話一出,客廳內的空氣仿佛突然在這一刻變得安靜,鴉雀無聲。
喬語安坐在沙發上,聽的是一愣一愣的,瞳孔中滿是驚詫。
“爸,你說什麽,咱們家的危機解決了?”
“是啊,江燕京親自批的資金。”
說到這兒,喬父頓了一下,轉眸困惑地問道,“對了,我還想要問你呢,你不是說和江燕京吹了嗎?但今天下午,我怎麽覺得他對你好像很滿意……”
不然,也不可能會直接砸二十億過來。
喬語安的腦子亂成了一團麻線。
天呐,她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爸,時間不早了,我有點困了,先回房間了。”
喬語安一口氣說完,就慌忙朝樓上跑去。
喬父一頭霧水,“這丫頭……”
不管怎麽說,現在喬家的危機總算是解決了!
而且,經過這次打交道,他越看那江燕京,就越是順眼……
……
回到房間後。
喬語安抱著手機,背過身站在門口,胸腔內的心髒噗通,噗通狂跳著,似乎下一秒鍾,就好像要從喉嚨裏麵跳出一樣。
她的眸光複雜,猶豫了幾秒鍾後,還是決定主動給江燕京發條消息出去。
【喬語安:睡了嗎?】
那段差不多過了五分鍾左右,才回了過來。
【江燕京:?】
喬語安咬了咬唇,編輯起了文字。
【喬語安:我剛剛聽我父親說,你給我家投資了?】
發送出去後,那邊沒有再回複文字,而是——
直接彈來了視頻電話。
手機震動的聲音,讓喬語安的手都跟著抖了抖,慌忙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後,點下了接聽……
江燕京已經回到家,似乎剛洗完澡不久,頭發微微潮濕,五官清雋而又立體,黑色的浴袍微敞著,襯托地他的膚色愈發冷白,皮膚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見。
昏暗暖橘色的燈光,複古裝修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