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小白長的有點像這位夫人嗎?”

“……”

有人突然這樣說,眾人全都齊齊愣了一下,細細想來好像的確是有幾分,一時之間,神色都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電梯朝著頂樓升去。

舒意歡站在裏麵,胸腔內的心髒不停打著鼓,充滿忐忑。

也不知道,傅司寒會不會願意救兒子。

畢竟在昨天……

她才剛和傅司寒吵過架!!!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目的地。

舒意歡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裏麵走了出去。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救下小聿!!!

“夫……舒小姐!”

走廊內,傅洲抱著加急文件,正要去處理事務。

沒成想,卻在這裏意外看到了舒意歡,一聲夫人差點兒脫口而出。

隨後想到她討厭傅司寒的事,連忙及時刹住改口。

“您怎麽突然過來了?”

舒意歡眼眸黯淡,“我有事找傅司寒。”

聞言,傅洲的麵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舒小姐,我先送您去會客區坐一會,我馬上去通知傅總!”

舒意歡感覺他的狀態有點奇怪,輕微皺了皺眉。

“我就幾句話。”

說完,便直接朝前走去。

傅洲的瞳孔輕顫,有點急了,想要上前阻攔。

“舒小姐,傅總他這會兒有事……”

什麽事,讓傅洲看起來這麽焦灼?

舒意歡疑心四起,步伐也不由地加快,總裁辦公室近在咫尺,連十米的距離都不夠,幾步就到達,視線隨之望去,隔著透明的鋼化玻璃,便看到這樣一幕!

傅司寒坐在辦公椅上,神色逆光看的不太真切。

但他的麵前,蹲著一個穿職業套裝的小姑娘,曲線玲瓏,身材凹凸有致,烏黑的長發盤了起來,麵容素淨,卻又不失溫婉俏媚,一雙靈動的水眸顧盼生姿,裏麵是掩藏不住的情意,手在他的腿上似是很不老實。

空氣中,都好似縈繞著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舒意歡的腳步忽地滯住,臉上慢慢浮現起幾分譏誚。

嗬。

傅洲這麽攔著她……

果然有鬼啊!

傅司寒的身邊,從來都不會缺女人。

算一算,舒意歡竟都不知這是第幾個了。

她本以為自己放下了,徹底不在乎了。

可不知為何……

麻痹已久的心髒竟然感受到了絲絲鈍痛,鬱氣漸漸凝結,厭惡更盛。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舒意歡感受到一陣窒息,忍不住地想要逃離,“既然傅總有事,那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來。”

“舒小姐……您……”

誤會兩個字還沒有從傅洲嘴裏麵說出口,便看到舒意歡冷著臉離開,情緒似乎沒有多大起伏,但也算不上平靜。

這叫個什麽事?!!

“傅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總裁辦公室內,小白連連道歉,幫他擦起了褲子上的咖啡漬。

傅司寒的眉頭緊縮,深眸下是藏不住的冷意,猛地下起身和她拉開距離,語氣毫不留情,“出去!”

小白紅了眼圈,晶瑩的淚水打著轉。

然,傅司寒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指著門口。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小白咬唇,隻好朝著走去。

傅司寒當年之所以會留下她,是看在她自己爭氣,憑借努力考入公司的份上。

入職後,她也並沒有因此懈怠,業務能力也是一直很不錯。

可沒想到——

這兩天做事越來越冒失。

剛剛,竟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將咖啡灑在了他的身上!

這下,傅司寒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小白眼中精光閃過,剛拉開門要走,卻不成想——

下一秒鍾,傅洲滿臉焦急,迎麵走了進來。

傅司寒看到他也冒冒失失的,心頭更為不悅,還沒有來得及斥責,便聽他說——

“傅總,剛剛舒小姐來過了!”

什麽?!

騰的下,傅司寒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

“舒小姐剛剛誤會您和白秘書了,人還沒有走遠,現在追還來得——”

話音未落,傅司寒已經衝出辦公室,身影消失不見。

這還是小白第一次見到傅司寒如此緊張的樣子,心頭忽感到一陣落寞,在走了出去後,拿著手機,回複了條消息出去。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

另一端。

舒意歡踏入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

門從兩側緩緩關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阻攔住。

舒意歡一愣,緩緩順著抬頭,就看到了傅司寒那張冷峻的麵孔,聲音低沉。

“你要去哪?!”

舒意歡沒料到他會發現自己到來,更未料到會追來,眼中詫異,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傅司寒幹脆,握住她的手腕,沉著臉將她帶了出來。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舒意歡隻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格外惡心,不由用力掙紮了起來,“放手……”

傅司寒置若罔聞,將她帶回了辦公室內,墨眸幽深,定定地瞧著她的臉。

“來了,為什麽要走?!”

這還是舒意歡自從回國以來,第一次主動尋他,心中若說沒有別的情緒,那一定是假的……

舒意歡神色譏誚,“這不是怕打擾了傅總的好事嗎?”

傅司寒微頓了頓,情緒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語氣試探。

“是因為剛剛的事生氣了?”

舒意歡已不在年輕,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小姑娘,怎麽會聽不出他話外的玄機,當下,眼中便是藏也藏不住的反感和厭惡,隻是冷冷地瞧著。

她無需多少言語,隻是這一眼,足以傷了傅司寒的心。

她甚至……

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便直接定下了他的死罪。

但凡隻要她多細心留意,便能看到他褲子上的咖啡漬,地上骨瓷杯的碎片。

傅司寒心中發苦,發痛,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

兩個要強的人,注定是要背道而馳的。

他的眼神越來越陰鷙,冷笑一聲,“傅洲,送客!”

站在門口的傅洲愣了愣神,簡直是左右為難。

跟了傅司寒這麽多年,他怎麽會不知道傅司寒對舒意歡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