錸傅淩安眼中一暗,對著旁邊的賓客們拍了拍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就是,傅太太,不過一個小禮物而已,就讓孩子們收下吧。”

“淩安也隻是想要賠罪道歉而已,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

他這樣一說,搞的舒意歡成了那個不識抬舉的人。

心心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不忍心讓媽咪為難,在舒意歡還沒有有所動作前,接了過來,下達了逐客令。

“你的道歉我們接受了,你現在可以走吧?”

“心心小朋友,你不打開看看,堂叔送你的禮物嗎?”

“心心,不——”舒意歡總覺得傅淩安沒安好心,出聲想要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心心已經將禮物盒打開了,一條花色冒著寒光的毒蛇猛然間竄了出來。

不好!

“啊!”

周圍人先尖叫了起來。

心心捧著盒子,人都嚇傻了,小臉煞白一片。

小聿瞳孔驟然狠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狠狠地扔了出去。

“心心,你沒事吧?”

“哈哈哈,那是假的,仿真蛇!”

傅淩安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心心嘲笑,“你以為我真的會送你這個野種東西嗎?”

啪!下一瞬,憤怒至極的舒意歡,已經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舒意歡,你竟然敢打我?”傅淩安摸著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啪!

舒意歡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通紅的眼神憤怒的都可以噴出火來,恨不得在這裏直接撕了他,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

“要是沒感受到,我不介意再打你這個賤人一巴掌!”

傅淩安憤怒至極,揮手就要還回去,但舒意歡也是練過的,現在又在氣頭上,抄起了旁邊還沒有開封的酒瓶,直接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混合著血水,從傅淩安的腦袋上流了下來,他的頭疼的要命,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你!”

“傅淩安,對著一個小女孩惡作劇,你也算是個男人?!有什麽不滿,衝著我舒意歡來,我舒意歡奉陪到底!”

舒意歡真的是氣炸了,現在最後悔的是,就是帶著心心來了老宅,朝著他呸了一聲後,抱起心心,牽著小聿直接走人。

傅淩安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這賤人……

出了老宅後,舒意歡直接打了車。

“媽咪,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接那個禮物……”心心紅著眼圈道歉。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舒意歡回過神來,心髒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抱著女兒安慰,“心心,你隻是禮貌,你沒有錯,錯的是那個沒有教養的混蛋!”

小聿的臉色很沉,小小的拳頭緊握在了一起。

那個叫傅淩安的,他記住了!他不會放過他的!!!

舒意歡轉而看著兒子,說道,“小聿,剛剛你保護妹妹,做的很棒!不過下一次,你也要考慮自身的安全,不能徒手去抓,我們可以換一種別的方式……”

雖然那蛇是假的,但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們都沒有時間去辨別,小聿能那樣做,很有膽量,但對於舒意歡這個母親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受傷,她都不想看到,她希望他們倆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小聿懂事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咪。”

“哥哥剛剛很帥,我給哥哥點讚!”

心心豎起了大拇指,而後,看著窗外的風景,“媽咪,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舒意歡一默,“小聿,心心,你們想要去看外婆嗎?”

她,有點想媽媽了。

“要去看。”

兩個孩子都沒有意見。

舒意歡說道,“師傅,麻煩你調頭去西山墓地。”

“好勒……”

“……”

傅家老宅,前廳發生的動靜,很快傳到了傅司寒的耳中,他沒有想到自己離開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發生了這樣的事,頓時間怒火中燒,疾步趕了過去。

“堂,堂哥……”

傅淩安才剛包紮完腦袋傷口,迎麵就遇到了傅司寒,頓時間心虛了起來,剛想要解釋解釋,傅司寒就是一拳砸了過去,他媽的,他剛剛的警告,他全都忘了是吧?!!

就算心心不是他的孩子,他傅淩安又憑什麽動他保護的人?

他一拳接著一拳,卻猶嫌不夠,直接丟給了保鏢。

“給我打!”

“今天不給我把他打的進醫院,不許停!”

傅司寒的眼神暴戾,其他親戚根本連勸都不敢勸,畢竟傅司寒對舒意歡容忍度他們是看到的,傅淩安這次屬實是做的過分了些。

慘叫聲不斷,傅司寒充耳不聞,扭頭掃視人群,質問道,“太太他們人呢?”

舒意歡如此看重那個孩子,現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怕是要動大怒。

他剛剛就不該離開的!!!

“誒,剛剛還在這裏的……”

傭人支支吾吾。

聞言,傅司寒臉色猛地一變,“說清楚點!”

旁邊有賓客好心說道,“傅總,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太太她,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走了?

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她去哪裏了?

是不是生他的氣,怨他沒有保護好心心,反悔想要離開他了?!!

五年前她乘坐直升機離開的畫麵,再次浮於眼前,剜肉割心般的痛意再次蔓延開,失去舒意歡的恐懼情緒瘋狂亂竄,有什麽東西好像要撕裂胸膛猙獰爬出。

他的腦海轟然欲炸,理智的弦啪得一聲繃斷,墨眸染上了一層瘋狂,赫然揪住了那人的衣領。

“他們走去哪裏了?”

那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傅司寒這副病態癲狂的樣子,差點兒沒被嚇死,“不,不知道,我就看到她們坐著出租車走了……”

她又走了。

又不要他了。

她又要留他一個人在盛京了。

傅司寒麵無血色,踉蹌一下,鬆開了那人,神色恍惚了幾秒鍾,他再也不貪心了,他不強求她的感情了,他不在乎她和慕時衍的過去了,他不介意他們的孩子了,隻要舒意歡能留下,他什麽都願意。

“傅洲,傅洲!”

他死咬著牙急促呼吸著,猝然怒喝,“馬上給我調動所有人手,封鎖機場,給我找,給我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