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考慮好了嗎?】

【舒意歡:。】

【傅司寒:我的家屬隻有你,如果你不來,那真就沒人給我喊加油了。】

【舒意歡:你什麽時候在乎起這些了?說的好像喊了加油你能起飛一樣。】

【傅司寒:別說,也許真會,你來就知道了。】

屏幕另一端的舒意歡,看到了這條消息後,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眼底浮現起濃濃的糾結,抿緊了紅唇,沒有再回複。

傅氏集團午休結束後。

傅司寒安排了大巴車,帶著人趕去了市中心的體育場。

參加這次籃球會代表們的家屬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到達……

原本空****的場館,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傅司寒換了球衣出來,墨眸朝著休息區掃去,卻始終沒有找到舒意歡的身影。

vx手機頁麵的對話,也停留在他早上最後發的那句上。

之後,舒意歡再沒有回複。

她會來嗎?

傅司寒定定望著體育會館的大門口,眼神充斥著複雜。

其他人在熱火朝天做著拉伸,期待著接下來的對拚……

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傅司寒的心卻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涼。

傅洲看了眼時間,好心上前提醒,“傅總,三點了,您不準備熱身上場嗎?”

“讓他們先開始打一局,”傅司寒的麵色冷漠,“我再等等。”

至於等什麽……

傅洲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他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最終歎了口氣,轉身先安排其他人開始。

傅司寒沒有上場。

其他人雖然有點小沮喪,但不過這種情緒僅僅維持了幾分鍾,很快被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取代。

三點了……

已經三點了。

傅司寒公司內部組織的籃球會應該已經開始了吧?

舒意歡離開工作的地方後,心神不寧的,總是忍不住地掏出手機看時間。

她的臉色難看,控製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反正從一開始,她就沒答應過傅司寒自己會去。

可是……

腦海中卻還是會忍不住地想到那個男人失落的樣子。

靠!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舒意歡想要掏出濕巾擦擦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而,卻沒想到,剛打開包,就發現裏麵多了一個白色的藥瓶。

這……好像是傅司寒日常吃的!!!

可是這玩意,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包裏麵?

想到傅司寒的病情,舒意歡的瞳孔一顫,來不及多想,急忙對著出租車師傅說道,“師傅,麻煩調頭,去市體育館!”

“好勒。”

對方馬上打起了方向盤,朝著另一個方向趕去。

抵達目的地,下了車後,舒意歡咬著牙,朝著體育館的大門狂奔而去,連背後有人給她打招呼都沒有注意到。

傅司寒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等到舒意歡的到來,眼底的最後一絲希望在此刻幻滅不見,冷嘲地扯了扯唇角。

這不是他早就想到的局麵嗎?

舒意歡怎麽可能會來。

他還在期待什麽……

傅司寒本就是為了舒意歡組織的那場籃球會,現在她沒有來,傅司寒失去了上場的興致,陰沉著臉,打算換衣服回公司。

就在他要轉身的這一刹那間,一道氣喘籲籲的女聲傳遞而來。

“傅……傅司寒,我……我來……”

腳步忽地停止,傅司寒的身體僵住,不可思議回頭望去,緊張的心髒都在快速跳動著。

體育館會場的大門口,女人穿著黑色的棒球服,內裏是灰色的運動連衣裙,筆直的雙腿,搭配著一雙小白鞋。

因為剛剛奔跑過的緣故,舒意歡的臉色微紅,彎著腰不停大口呼吸著,朝著他的方向邊掏包,邊走了過來。

“你別誤會……我……我本來沒打算過來的……是你的藥突然出現在我的包裏麵,好像是被早上拿錯……”

話還沒有說完,傅司寒忽地上前將她擁在了懷中,發出了沉悶的笑聲。

“來了就好。”

不管什麽理由,她來了就行。

舒意歡頓時愕然。

不是,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麽,她隻是來送藥的啊……

傅司寒眉眼間是掩蓋不住的愉悅,大掌順勢牽住了她的手,邊走邊說道,“你來的時間剛剛好,正巧下把就輪到我上場比賽了,到時候你一定要給我喊加油。”

舒意歡汗顏,“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什麽水,毛巾,她都沒有買啊。

傅司寒薄唇上噙著的笑容濃烈,“沒事,待會我讓傅洲給你。”

“???”舒意歡感覺怪怪的,“你直接讓他給你不就行了?”

何必多此一舉?

“不一樣。”

傅司寒搖頭,目光灼灼,望著著她的眼眸,一字一頓。

“你給的,和他給的不一樣。”

舒意歡怔楞在原地失語,心尖跟著輕微顫了下,似是被風鈴輕輕拉扯,她能清晰的感知到有什麽東西好像正在脫離掌控……這種感覺,不太妙!

“歡歡——”

忽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傳遞而來,打破了這溫情的氛圍。

舒意歡和傅司寒一愣,同時望去,便看到不知何時,慕時衍也來到了體育館。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裹挾著縷縷寒芒,一瞬不瞬望著他們。

舒意歡驚訝,“慕時衍,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不是傅司寒他們公司內部組織的籃球會嗎?

慕時衍一襲白色大衣,目光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隨後很快移開,俊美的麵孔帶著妖孽的笑容,緩緩解釋,“我來這附近辦事,突然瞧見你,想著和你打聲招呼,但你沒注意到我,就自作主張過來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傅總……”

礙於舒意歡還在這裏,傅司寒壓下眼底的憎惡,冷冷回應了一聲。

“好久不見。”

他不想讓舒意歡覺得他隻會不分場合的無理取鬧。

聰明的男人,麵對情敵的態度要寬容淡定。

“的確是好久不見,”慕時衍眼神玩味,打量了他身上的球服幾眼,“突然想起,上次見你打球,還是在六七年前……”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朋友,關係還沒有惡化到如此這種相看兩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