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胡說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舒曼西做賊心虛,徹底慌了,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本能的就要朝著光亮處逃跑。
但才剛邁開了步子,就被舒意歡薅住了頭發,狠狠地扯了回去。
這會兒傭人都在忙著給要回來的那位二少爺布置房間!
傭人房冗長的過道內,僅有她們兩個人。
舒意歡的臉色冰冷:“舒曼西,你把剛剛的話,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疼疼疼……”
舒曼西頭皮被扯了起來,疼的呲牙咧嘴的。
她的心裏麵卻更害怕了,眼中滿是慌亂:“我就胡說了那麽一句,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快放開我,不然等阿寒來了,看到你這麽對我,他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你覺得你現在搬出傅司寒,對我來說有用嗎?”
舒意歡未有半點兒鬆手的意思,冷笑出了聲音。
逃婚的那個晚上,她擺脫了舒曼西和保鏢的抓捕,坐上了那輛賓利車離開。
車子是開出了很久才停下的。
按道理來說,後麵發生的一切,舒曼西根本不可能會知道!
而剛剛,她卻準確說出自己和那個陌生男人發生關係的事……
舒意歡的眼底劃過一縷狐疑,直接將舒曼西頭上的簪子抽了出來,抵在了她的臉上。
“舒曼西,你是不是認識那天晚上車裏的男人?!”
舒曼西聽到這話,心髒幾乎快要從嘴巴裏麵跳出來了,她要是現在說出真相。
不止是舒意歡,傅司寒也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舒曼西汗如雨下,連忙否認:“不不不,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舒意歡的眼中嘲弄:“那也就是說你確實是知道那件事。”
舒曼西:“……”
啊啊啊啊,她怎麽又著了這賤人的道了……
“那天晚上我們開車離開了,那件事情,除了我,隻有他知道,除非是他告訴你的,不然你不可能會知道。”
舒意歡繼續試探。
她的手中用力,冰涼的簪頭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口吻充滿威脅。
“如果你不想你的臉被我劃爛的話,那就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一切真相,不然,你毀了容,可就再也坐不上傅少夫人的寶座了。”
舒曼西渾身的汗毛都跟著炸開,瞳孔驚恐。
“舒意歡,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無所謂啊,反正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夠深的了,我不建議再增添一筆,而且醫院照片,酒店後花園誣陷的賬,我都還沒有和你好好算呢!”
舒意歡的眼底鋒銳一片:“舒曼西,你可要好好想清楚,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話剛落地,她手中的力氣陡然加重,銳利的簪頭讓舒曼西的臉上一疼。
她害怕破了相,同時也怕被他們得知真相,真的是要被逼瘋了。
“我……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3,2……”
舒意歡每念一個數字,力氣就加重一分,舒曼西後背汗津津的,眼中滿是糾結,在最後一個數字要落下來的時候,她心下一橫。
“你把簪子拿開,我說,我說!”
舒意歡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等你說完後,我自然會拿開,趕緊的,說。”
“那天晚上,其實是……”
舒曼西被逼無奈,咬了咬牙,正打算繼續說的時候——
忽然一道冰冷的視線從走廊盡頭投來,緊接著響起了傅司寒薄涼的聲音。
“舒意歡,你們在幹什麽?!”
舒曼西的眼睛一亮,宛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呼救:“阿寒,你快來救我,姐姐她瘋了……”
正到關鍵時刻被打斷!
舒意歡這會兒真的是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胖揍傅司寒一頓。
但想到他們之間懸殊的武力值,也隻能是想想。
這狗男人,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
她明明就差那麽一點兒,就能得知真相了。
舒曼西也趁此機會,連忙踩著高跟鞋離開,躲到了傅司寒的身後,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阿寒,剛剛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就要被姐姐劃爛臉了!”
傅司寒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墨眸暗流翻湧,升起了一抹狐疑。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舒曼西語塞,哪裏敢說出真相,掌心裏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舒意歡的呼吸也一緊。
要是傅司寒這個控製狂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恐怕也饒不了她!
於是,就警告的瞪了舒曼西一眼。
傅司寒眯了眯瞳,舒曼西害怕的要命,突然急中生智,直接來了個胡攪蠻纏。
“姐姐嫉妒我得到了你的寵愛!阿寒,我這會兒臉好疼啊,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我好害怕啊,怎麽辦啊阿寒,你還會繼續喜歡我嗎?”
傅司寒:“……”
舒曼西的臉紅腫不堪,頭發混合著眼淚鼻涕糊在上麵,再配上她故意裝可憐的樣子,簡直是一言難盡……
傅司寒的臉色沉了沉:“你先去醫院。”
“嗯嗯。”
舒曼西就等著他說這句話呢,腳底和抹了油一樣,火速離開。
舒意歡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背影。
下次見麵,她會打到她說出真相……
瞬時間,這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傅司寒想到剛剛的事,心中疑竇未消,冷冷丟下一句跟我來後,徑直朝前邁開了步子。
舒意歡的心中打著鼓,隻能跟了上去。
兩分鍾後,偌大的書房內,鴉雀無聲……
傅司寒坐在黑色的辦公椅上,如深淵般的幽眸緊緊攫取著她,削薄的唇開啟。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