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也沒得到答案,燕折盯著白澗宗的側臉,在他耳邊咕噥道:“您怎麽不說話?”
白澗宗陰陰地反問:“我怎麽知道?”
燕折眼前一亮,品出了言下之意。
這說明白總和他一樣,對這種事一知半解啊!
雖然吧,白澗宗這個年紀談過戀愛、上過床很正常,燕折也不是很介意,但沒談過不是更好?
什麽反派,什麽變態,分明是世家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不僅沒對象,連床|伴都沒有過。
燕折為自己的眼光點了個讚,不愧是他看這本書時就最喜歡的角色。
他悄悄咪咪紅了臉,試探地問:“那您不想知道嗎?”
白澗宗:“不想。”
燕折不信:“您騙人。”
他突然伸手,直奔目標而去,卻在半路就被攔截住了。
白澗宗抓著他的手腕,陰沉道:“別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燕折委屈:“我這個年紀想什麽都是正常的,作為已經訂婚的夫夫,您卻不給看也不給碰,還要我忍著,這簡直是人間第十一大酷刑!我……”
白澗宗:“燕折,我們不是戀人,更沒有在談戀愛!”
燕折油鹽不進:“我明白了,您就是要折磨我,要把我憋壞,要我後半生再無x福!”
白澗宗冷笑:“你不是零嗎?有後麵不就行了,要什麽前頭?”
燕折脖子和耳根都泛起了紅暈,臉上臊得不行,嘴上還在**:“都會憋壞的。”
他愣把自己說出感覺了,扭捏地翻了個身,又翻回來。
白澗宗咬牙:“光天化日,你怎麽!”
燕折無辜道:“我怎麽了?”
對嘛,他怎麽了?
他對自己的未婚夫散**天的氣息,又沒對別人,犯了哪條法律法規?
可能真被燕顥影響了,這兩個月以來時不時就發現燕顥在和誰亂搞,不僅勾起燕折作為青年人最坦**的穀欠望,還讓他迫切地想要挑開白澗宗看似自持的麵具。
熱血直衝腦門,理智什麽的全燒沒了。
燕折幹脆翻坐到白澗宗身上,被褥從肩頭滑落,暖氣一哄而散,但更為隱mi的熱度逐漸升騰。
白澗宗的聲音染上了一分不自知的啞:“下去。”
“不要。”
燕折本來沒想這樣的,他就是想犯犯賤,沒想到把自己惹出火了。那咋辦,得滅掉吧?
心跳快得要命,砰砰砰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更多點,燕折秀氣的喉結滾動著,掏出平生最大的膽子,抓起白澗宗的手:“您幫幫我吧……”
“小叔。”
燕折在白澗宗身上趴下,又輕又軟的一句“小叔”好似世上最要命的c藥。
還是有點怕的。
怕這麽多天感知到的“特殊”都是自己的錯覺,怕白澗宗真的會惱怒之下把他扔進魚塘。
但要不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
燕折沒好意思白澗宗的表情,隻拉著白澗宗的手,一步步挪下去。白澗宗的手很僵硬,僵得仿佛沒有主人。
突然,燕折一個激靈,大腦一片空白。
碰到了。
他感受著獨屬於一人的刺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驚醒僵硬的白澗宗,下一秒就會被扔下去。
門把手突然動了。
沉迷的燕折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推門而入,同一時刻,白澗宗如夢初醒,猛然用另一隻手拎起被子,將自己和燕折蓋住。
燕折:“別——”
白澗宗拎被子的時候,他還以為白澗宗要抽手不給用了,下意識就想挽留。
那一瞬間像煙花炸開,意識與靈魂全都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全身發麻。
“……”
白澗宗握了滿手,徹底僵住,他張嘴,似想訓斥,可又因為有人到來不得不忍住。
燕折艱難偏頭,和門口的燕隨清對上視線。
燕隨清冷靜地走進來,將手裏的水果托盤放桌上:“我以為你們還在活動室,曹叔說要給你們送水果,我怕他發現你們在觀察燕顥,就替他送來,這才沒敲門。”
白澗宗臉色不好看。
燕折反手掀起被子蒙住頭,在被窩裏發出一聲難為情的“嗯”。
燕隨清放下水果便轉身離開,並貼心提醒:“下次記得反鎖。”
原來真有人在辦事的時候不鎖門。
燕折:“……”
白澗宗:“……”
屋裏一下子安靜了,冷空氣重新找回主場。
燕折趴在白澗宗身上,敢開始卻不知道該怎麽收場,隻能裝死。
耳邊傳來白澗宗平靜的聲音:“三分五十五秒,不到四分鍾。”
這語氣,和直接嘲諷有什麽區別——
就這麽點時間還要用我的手?
簡直大材小用。
燕折:“……那是因為剛剛大姐進來嚇到我了!”
白澗宗抽|出壓在自己和燕折身體之間的手,冷道:“爽完了就滾。”
燕折現在是又慫又躍躍欲試:“我也幫您?”
白澗宗就一個字:“滾!”
剛幹完這麽僭越的事,燕折實在沒有多餘的膽量幹壞事了。他慫慫地從白澗宗身上翻下去,老老實實躺在一邊。
白澗宗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紙。”
“……哦。”
燕折連忙爬起來,他沒去拿紙,而是去了一個衛生間。
他擰開熱水龍頭,打濕一條幹淨的毛巾,擰幹後才回到床邊。
他雙手捧著,十分恭敬地雙手遞到白澗宗麵前:“對不起,弄髒了您的手。”
“……”
其實衣服可能也髒了。
但燕折不敢提,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剛剛幹得事可真夠jing蟲上腦的。
他偷偷瞄白澗宗的表情,欲言又止:“您……您不會想不開吧?”
總覺得白澗宗平靜得過分,怎麽有一種被霸王硬上弓後、因清白被玷汙便想要自縊的感覺……可他也沒硬上啊,這不是隻借用了下手嗎。
白澗宗沒回答,細細擦完每一根手指,將毛巾還給燕折。
燕折眨巴了眼睛,也沒敢再問一遍,轉身走去浴室。
他自己也黏黏糊糊的,得清洗下。
等回來,白澗宗已經閉上眼睛了。
燕折不懂,就算他倆隻是交易,但do這事吧隻要你情我願就可以不聊感情,為什麽白澗宗寧願忍著也不碰他?
燕折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躺到床另一邊。
然而剛躺下,白澗宗就睜開了雙眼。
“手給我。”
燕折臉一紅,還是忍不住了吧!裝什麽正經人!
他挪近了些,乖乖把手遞了出去。
白澗宗握住他手腕,言簡意賅:“另一隻。”
“……”
有必要用兩隻手嗎?但一想到上次做康複訓練時比劃出的尺寸,又感覺有點必要。
燕折又乖乖地把另一隻手送了出去。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白澗宗用皮帶將他兩隻手腕綁在一起,並牽住了皮帶另一頭,命令道:“閉眼,睡覺。”
燕折:“……”
他這是被當變態了?
燕折臉都憋紅了:“我、我不會趁著您睡覺猥褻您的。”
白澗宗冷漠道:“難說。”
燕折:“……”
你才是書裏的變態反派好不好!為什麽表現得這麽純情啊,受不了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沒有什麽啊……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