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中最容易受傷的永遠都是對距離感概念模糊不清的傻孩子。
這一點自詡為資深情聖的我當然很清楚,所以回往宿舍的一路上,我看著電話上新存的號碼,也就一直沒有試圖再撥過去,因為我知道即便就下午的邂逅來說,我可能已經擁有了一個挺不錯的開端,可事實上莎莎肯定還是依舊不認識我,所以我也絕不能得意忘形。
當然,除了這一點,我其實也還有著別的考慮;一是擔心我的過分殷勤會讓她猛然想起她根本不認識我這麽一號人;再就是這會兒的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對她采取欲擒故縱的手段,等到她再次對我印象模糊的時候,那才是我發起下波攻勢的最佳時機。
我覺得我的策略肯定是完美的,並且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就我這資深情聖情場不敗的經驗手段再加上我的玉樹臨風,總有一天心靈幹淨到近乎純潔的莎莎必然會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到了那時……即便不至於說是任由我摧殘,可手到擒來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感覺我已經看到了那一天。
可這同時,樂極生悲了。
太過沉浸於幻想世界中興奮的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宿舍,並且恰好在推開宿舍門的一瞬間,我正在想著莎莎那紅潤的嘴唇……
“六兒,想什麽呢笑的這麽『**』-『蕩』?一臉的春意盎然挺讓人不寒而栗的。”
宿舍裏,老大馬哥跟老四白虎正擠在一台電腦前,興許是聽到了我開門的聲音,他們兩個回頭漫不經心瞥了我一眼的同時,馬哥也似笑非笑的隨意道了這麽一句。
“還用問?肯定又跑出去禍害大街上的良家『婦』女了。”白虎一臉鄙視的接口,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便再次扭過了頭。
我有些尷尬,忙收斂了心思,打算隨口敷衍幾句……可沒等我想好該怎麽說,就發現我已經不需要說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已經都扭過了頭,又將視線專注的放在了電腦上。
“看什麽呢這麽認真?也不開音響,倆人擠一耳機不難受啊?”我訕訕笑了笑,走上前瞥了眼,卻是不出意料的看到在他們兩人麵前,正上演著一部愛情無縫隙式動作片。
這讓我頓時就忍不住狠狠的在心裏鄙視了他們一把,我這會兒其實真的很想指著他倆去問:“到底誰『**』-『蕩』啊誰『**』-『蕩』。”
可最終我也還是沒有打擾他倆,這肯定不完全是因為我擔心我會破壞了他們的興致,更是因為我要是去打擾他們,那就意味著我的視線也得放在電腦顯示器那邊,而像我這樣一個純潔的孩子,又怎麽能夠容許那樣不堪入目的畫麵玷汙了我的眼睛?
事實上,我是整個宿舍最純潔的人,這一點早就是大家公認的了。
在時下整棟宿舍樓一個個宿舍,都熱播童顏巨-『乳』的蒼井空姐姐所傾情演繹的動作大片這一『潮』流下,我估『摸』著這整棟宿舍樓要真是還有人不認識蒼井空姐姐的話,那這個人肯定就是我。
並且不僅僅是蒼井空,像什麽武騰蘭啊、吉澤明步啊、鬆島楓啊、神穀姬啊、小澤瑪莉亞啊、高樹瑪麗亞啊、櫻樹『露』衣啊、瀨戶由衣啊、樹麻裏子啊、星野光啊、白石瞳啊、憂木瞳啊、白石日和啊、相田桃啊、淺倉舞啊、小林瞳啊、夕樹舞子啊、美穗由紀啊、小室友裏啊、黑木香啊、朝岡實嶺啊、美裏真裏啊、飯島愛啊、北原梨奈啊、秋元友美啊、川合裏美啊、細川百合子啊、麻生早苗啊、鬆阪季實子啊、川島和津實啊、小澤奈美啊、葉山麗子啊、金澤文子啊、涼木桃香啊、小澤圓啊、鈴木麻奈美啊、白鳥智香子啊、中穀香子啊、市川香織啊、蜷川香子啊、上杉美香子啊、吉田美香子啊、長穀香子啊、岬崎香子啊、立花裏子啊、上原多香子啊、石川施恩惠啊、大尺右香啊……
等等等等……我更是一個都不認識,也壓根兒就沒聽說過。
……
“六兒你整個周末跑哪去了?至於這麽累嘛,這麽早就上床了?”我很詫異專心致誌在聽著蒼井空姐姐‘一庫、亞美爹’等歇斯底裏叫喊著的馬哥居然還能聽到我上床所折騰出的這麽點動靜,而我也不過剛剛躺下,馬哥便又極其猥瑣的道:“下來下來,跟哥哥們一起探討探討女『性』的生理美。”
他這急促的呼喝再配上那隱約傳來的陣陣高亢尖叫聲……直接便讓我膽戰心驚了起來。
“滾,甭想帶壞我這新時代的標杆青年。你以為我就跟你倆一個德行啊,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蒼姐姐,每天讓她這麽叫喊著,她不累我都替她累。”果斷拒絕了馬哥的誘『惑』,我躺了下去。我肯定不會允許我在他們這兩個敗類的熏陶下,蛻變成像他們一樣滿腦子『**』-穢思想的牲口啊。
果不其然,我這幹脆的拒絕再次遭到了他們兩個的鄙視,不過我肯定不會在意他們的鄙視,因為他們倆的『**』-『蕩』那幾乎早就是聞名全宿舍樓了。
別看來自福建的馬哥圓圓胖胖,貌似忠良,還帶點娘娘腔。可其實最喜歡看書的他,手中換來換去也就是那麽幾本書,要麽就是金瓶梅,要麽就是啥地攤貨禦女十八式,其『**』-『蕩』程度早就超出了我們一般人的理解範圍。就比如說,曾經有一次馬哥在街上看到一女人騎電動車帶著一箱純『奶』搖搖欲墜,這廝就敢肆無忌憚的追上前去,猛喊道:“大姐,你的『奶』要掉了!”
而至於來自廣東的白虎……那就更別提了,他電腦容量總共也就不過是200g,可其中有一個文件夾那就獨獨占了150g還多。有那麽一次,我們係主任跑來宿舍恰好用他電腦拷點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麽一個標注著‘駕駛技術’的文件夾,當時係主任正在學開車,就一邊表揚著白虎同學的勤奮、業餘愛好的豐富,一邊點開了這個文件夾……然後他當時的表情就很豐富了,很沉重的看著白虎這廝,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啥你的地中海頭發稀少了,感情精力全給耗這了……”
……
得,不提這倆賤人了。
我翻了個身,一整天在步行街站軍姿確實是消耗了我極大的體力,我這會兒也覺得我真有必要好好休息了,況且明天一大早還有課要上來著……我決定今天晚上就想念著我親愛的小莎莎進入夢鄉吧。
後來,很匪夷所思的是,我居然真的在這個晚上就夢見了莎莎,我夢見她在我的夢中那雙清澈的眼睛『蕩』漾著讓我欲火焚身的曖昧,她嬌笑著,看著我,躺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向我招手,撥撩的我直接就精-蟲上腦,再也克製不住,猶如惡狼一般就狠狠的撲了上去。
可是,等到我撲了過去,原本溫柔嬌羞的莎莎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開始了冷笑,她俯視著我,緩緩的脫下外衣,『露』出一身黑皮衣……然後右手中莫名其妙的揚起了一條皮鞭,左手中也出現了一支蠟燭!
女王!
我當時就崩潰了,差點沒在夢中高呼女王陛下饒命。
再後來,一直到我醒來我還是心有餘悸,連聲安慰著我夢是反的夢是反的大約有一百遍以後,我才悲哀的發現:跟這倆賤人住在一個宿舍,想不被帶壞那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連女王控,製服控這種高程度的誘『惑』,我居然都能在夢中給一起享受了。
這讓我深刻的意識到,原來不僅僅是瘟疫會傳染……我覺得我更應該跟他們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