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白芷在小優的帶領下,也來到了方澤的辦公室。

可能因為終於不用處理公務,可以安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白芷這幾天的心情都非常的不錯,來到了方澤辦公室的時候,臉上都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

直到……

“案子破了。”

聽到方澤那雲淡風輕的話,白芷愣了一下,差點以為方澤和自己說“我今天早晨吃飯了”。

不過,緊接著她就反應過來了:方澤破案,好像比吃個飯還簡單啊!困擾了整個白家這麽久的案子,他居然幾天就破了?

這麽想著,她一雙美眸看著方澤,不由的問道,“是人找到了嗎?”

方澤看著她,搖搖頭,“那倒沒有。那對貴族母子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不過……我找到了真凶。”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心中一突,身體微微的顫抖,她極力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是誰……?”

雖然白芷極力掩飾,但是方澤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了眼前這個姑娘心中的不安。

不過,天都聊到這了,再停下肯定也不合適。所以方澤緩緩的說出了答案,“大黑伽羅。”

說著,他把大黑伽羅的信息,還有關於那對貴族母子的案子,簡單說了一下。

大致內容當然就是:那對母子雖然是貴族,但是那家貴族的血脈很可能是來自於大黑伽羅,所以被那位半神當了降臨祭品。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第一反應就是難以置信,她皺眉說道,“不可能!”

她著急的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快破案,所以還沒來得及把案子更多的細節告訴你。”

“其實,他們之所以出事,是因為有人想要偷竊貴族的血脈,伏擊了他們,和什麽半神沒有關係。”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他不由的問道,“你知道這個案子更多的細節?”

見到方澤問起,白芷也連忙把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方澤的,這次案件的內幕,還有當年的傳聞,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一遍。

而方澤聽完了以後,靜靜的思索了一會之後,問道,“那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提取貴族血脈的消息,很可能是大黑伽羅的幫手或者信徒故意放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混亂整個局勢,掩藏他們真正的目的。”

說到這,方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芷,說道,“咱們兩個,不就是最好的對比例子嗎?”

“伱因為沒有提前把這個內幕告訴我。”

“所以,我按照正常的失蹤案去查,沒有被帶偏,很快就查出了真相。”

“而你……這些年,因為一直沿著既定的方向去找線索,反而與真相擦肩而過。”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愣在原地,雙目慢慢開始失神。

因為……她覺得方澤說的有道理。聽到的內幕不一定是內幕,很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

隻是……那個內幕,那場戲,還有那個提取貴族血脈的方法,實在太真了,才會誤導了所有人查案的方向。

現在想來,一切確實太過於巧合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10年時間,在心底早已經暗暗接受了自己母親和哥哥的死,那一刻,白芷竟然好像沒什麽難過的情緒……

她隻是感覺自己的大腦很空,非常空……

還有……

為什麽有眼淚會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滑下來……

方澤剛才還在那繼續梳理著案情,結果突然感覺屋內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所以連忙抬頭一看,頓時就看到哭成了淚人的白芷。

他懵了一下。緊接著就大致猜出了真相,“那對貴族母子,是你的……親人?”

白芷擦了擦眼淚,擠出個笑容,點了點頭。

屋內陷入安靜……

又過了一會,白芷又道,“他們是我的親生母親和同父同母的哥哥。但是,他們的血脈和我不同,遺傳自我母親家族。”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愣了一刹那,緊接著不由的恍然。感覺一切都全都連起來了……

房間的氣氛,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時間好像在那一刻停下了腳步,過的無比的緩慢和壓抑……

看著明明有些難過,但卻在強裝不在意的白芷,方澤猶豫了一下,然後他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把白芷擁入了懷裏。

可能沒想到方澤會突然做出這麽親昵的舉動,白芷身體明顯緊繃了一下,不過,片刻,她就慢慢放鬆了下來。

靠在方澤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芷總感覺方澤身上好像有著一種讓人安心,讓人舒服的魔力。

那種魔力讓她心裏的難受慢慢得到了緩解,也讓她好像找到了一個逃避這一切的港灣……

所以她在猶豫了片刻以後,不由的把腦袋輕輕的靠在方澤的肩膀上,然後胳膊也伸過方澤的腋下,輕輕的放到了方澤的後背上。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貼在一起……

房間裏的氣氛從剛才的壓抑,變得越來越溫馨。白芷也越來越享受和方澤擁抱在一起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緊貼著白芷的方澤,卻感覺有點越來越怪異……

再加上,因為靠近,變得格外清晰的白芷身上的香味,方澤隻感覺身體好像燃燒起了一團火焰。

他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為了幫白芷從情緒裏走出來,所以故意把情緒蛇調整成了“安心”的情緒。

這不是考驗他的定力嘛!

他才剛剛升職啊,就這麽犯錯誤的嘛?!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看著自己懷裏的白芷,方澤覺得……偶爾犯次錯誤好像也可以:畢竟,用一件事轉移另一件事的注意力,好像是最常用的排解憂傷的方法。

這麽想著,方澤低頭,輕聲問道,“白芷,你……你接過吻嘛?”

聽到方澤的話,腦袋放空自己的白芷,不由的“啊?”了一聲,一臉懵的抬頭看向方澤。

可能因為方澤的提議太過於突然,她一時間竟然差點沒聽懂方澤的意思。

而就在此時,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方澤卻已經直接低下頭了。

白芷的唇柔軟、香甜。

白芷一開始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要給方澤一掌。

但是那一刻,方澤卻好像未卜先知一般,右手反手攥住了她的手。成熟、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咱們還有現在。”

那一刻,白芷緊繃的身體僵硬了幾秒,片刻,她身體緩緩放鬆了下來,手慢慢的攥緊了方澤背後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咚咚咚”的敲門聲,把兩人驚醒的。

那一瞬間,兩人像是做賊一般的猛地分開。

方澤咳嗽了一聲,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笑容。

而白芷卻是衣衫淩亂的宛如犯罪現場。

她連忙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敢看方澤。

而方澤也用一種別扭的姿勢走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然後見白芷整理完,緩緩開口說道,“請進。”

伴隨著方澤的聲音,辦公室的房門被從外麵推開,小百靈鬼頭鬼腦的探頭進來。

進到辦公室以後,她看著方澤,然後笑嘻嘻的說道,“方澤,你找我?”

說完,她目光又落到了白芷身上。

然後她眨了眨眼,疑惑的說道,“白姐姐,你怎麽腫了。”

“啊?”白芷條件反射的伸手捂了一下嘴。

然後她就聽小百靈又補了一句,“眼腫了。”

白芷:……

說到這,小百靈跑到白芷身邊,抱住白芷,擔心的仰頭看著她,關切的問道,“白姐姐,你沒事吧?是不是方澤欺負你了?”

說到這,她伸長胳膊,擋在了白芷麵前,然後怒視著方澤,奶凶奶凶的說道,“方澤!你有什麽本事衝我來!別欺負白姐姐!”

方澤、白芷:……

‘衝她來……?’

方澤咳嗽了一聲,“這個你可替不了。”

小百靈有點不服氣的掐腰,“憑什麽?”

方澤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後笑著說道,“因為你可承受不了我的找麻煩。”

白芷見到兩人越說越亂,連忙打著圓場,她摸了摸小百靈的腦袋,說道,“百靈,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現在還小。”

“等過兩年。”

“等你長大以後。你再幫我報仇。”

小百靈有點奇怪的看了白芷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方澤,總感覺……倆人好像話裏有話,但是她卻又聽不太明白……

……

就這樣,在方澤和白芷沒有任何默契的配合下,總算把這件事忽悠了過去。

而小百靈也說了她過來找方澤的目的:郵遞員給方澤送來了封信。她正好在門口,所以就給拿了過來。

“信?還是郵遞員給我的?”,方澤愣了一下,然後……大致猜到了是誰聯係自己。

他朝著小百靈伸了伸手,說道,“給我看看”

小百靈萌萌的走到方澤身邊,然後掏了掏她的口袋,掏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交到了方澤手裏。

方澤接過信,拆開信封,還沒看信的內容就大致確定了他的猜想:因為……信封裏麵又有一個黑色的信封。

能如此多此一舉的,也就隻有見不得光的複興社了。

方澤猜測,應該是複興社發現空天母艦離開了,所以迫不及待的重新恢複了活動,想要聯係自己。

正好方澤對複興社和大黑伽羅的關係也很好奇,想要詳細的了解一下複興社的情況,所以對於現在能和複興社重新接上頭,他也很滿意。

而此時,看到方澤拿著信在那出神,白芷不由的輕聲問了一句,“是誰啊?”

方澤回過神,然後笑著說道,“複興社。”

他一邊拉開抽屜,把信放進去,一邊說道,“估計是想約我見麵,了解一下情況吧。”

說到這,方澤突然想起自己承諾要給複興社的【欽28】,然後他頓了頓,補充道,“也可能……是想和我做一筆交易。”

說到交易,方澤又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還欠小百靈的那160萬裏尼的借款和防禦寶具。

他思索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小百靈,說道,“百靈。我是不是一直欠你的錢,沒有還你啊?”

聽到方澤的話,小百靈自己都不由的愣了一下。顯然她自己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而現在聽方澤提起,她思索了片刻,連忙開心的點了點頭,“對啊對啊,你還欠我錢呢!”

方澤笑著說道,“正好,我最近從薑家那大賺了一筆。等明天,我還你錢。”

終於再次聽到要有回頭錢了,小百靈興奮的差點跳起來,然後開心的摟著方澤的脖子,蹭來蹭去。

而看著她那開心的樣子,方澤卻是不由的笑著搖搖頭:看把這孩子給興奮的,還錢不是應該的嘛?怎麽弄的跟中獎似的。這樣可不好。

想到這,方澤的心中突然就有了個想法:他想要幫小百靈把外麵欠的錢全都給要回來!

而且……他恰好還有這樣一個契合要債的能力:口頭契約。

欠債的人遇到要錢,最常說的話是什麽?

不外乎“過幾天就還錢”或者“手裏有錢了,立刻還你。”

這些誰都知道是托辭。

但是【口頭契約】,缺口也把這一切“變成”真的。

隻要他們敢隨口搪塞,那麽方澤就敢把這一切變成真的……

這麽想著,方澤不由的覺得,小百靈也許……真的要重新從“負婆”變成“富婆”了!

……

和小百靈、白芷又聊了一會,最後在白芷入水的目光中,方澤把兩女送走。

待兩女走後,方澤看了看時間,距離他見白芷,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已經晾了那些站長兩個多小時了。時間差不多夠了。

這麽想著,方澤把小優叫來,讓她去依次把那五位站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那幾位站長心裏早已經快要忐忑死了。

大家都知道方澤不好惹,也都知道方澤這人是個煞星,結果……現在這個煞星把自己幾人叫來,一直晾在那。這實在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所以,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心中也越來越忐忑。

終於,就在他們等到額頭都開始冒出細汗的時候,小優進來,然後開始叫人了。

那一刻,這幾個站長真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他們覺得,是死是活,總算是可以定下來了。相比被方澤宣判“死刑”,這種等待“死刑”的感覺,反而要更加難熬!

然後……他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方澤雖然把他們依次叫到了辦公室,但是卻隻是讓他們直接口頭匯報工作,而自己卻是低著頭在那處理文件,就好像根本不在意幾個人的匯報似的。

如果說一個站長是這樣,那麽說明那個站長要倒黴了,但是連續四個站長全都這樣,這就讓這些站長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他們完全猜不透方澤到底想要做什麽。

是在敲打他們?

是在表達對他們的不滿?

還是說有什麽深意?

直到最後一個站長:青山市安保站的站長走進辦公室,事情才有了一點變化。

聽到那個站長把魔鬼教的事詳細的匯報了一遍,然後又開口請援,希望安保局可以出動執行專員剿滅魔鬼教,活捉邪神……方澤一臉怪異的看著那個站長,久久沒有說話。

可能因為方澤一直看著他的目光實在太古怪,青山市安保站的站長一臉尷尬的問道,“局長……您為什麽這麽看我?”

方澤低頭看了一下這位站長的姓名,然後抬頭看向他,“你叫劉峰,是吧?”

劉站長連忙點了點頭。

方澤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你啊。”

“你知道……近期有什麽大事嗎?”

劉站長思索了片刻,然後試探的問道,“花朝節?”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是翡翠城十年一度的花朝節。”

“而且,這一次的花朝節尤為特殊,連東部管轄大區都派了特遣隊過來處理。”

“所以……局裏所有的力量,全都在為它待命了。根本就沒有餘力去幫你。”

“畢竟,誰也不知道,一旦抽調了這些力量以後,花朝節需要的人手會不會不夠。”

“到時候,誤了管轄大區的大事,咱們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方澤那有理有據的話,劉站長頓時尷尬在那,說不出話來了。

方澤看到他那表情,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說道,“另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貧民區是三不管地帶吧?”

劉站長回過神,連忙點了點頭。

方澤道,“那既然是三不管地帶。為什麽裏麵誕生個勢力都要去管呢?”

劉站長連忙張嘴想要解釋。

方澤卻抬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因為那個非法組織發展太快,一直在壯大,是不是?”

劉站長連忙點了點頭。

方澤諄諄善誘道,“可是。你怎麽確定那個組織是非法的呢?”

“或者說,就算它們是非法的,你就不能把它變成一個合法組織嗎?”

劉站長直接被說懵了。

他幾次張大了嘴巴,才遲疑的問出了口,“把那個非法組織變成合法組織?”

方澤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劉啊,處理一個組織最好的辦法並不是武力鎮壓,而是懷柔。”

他道,“在花朝節和特遣隊馬上就要來的這麽關鍵的時刻,你覺得是讓局裏百忙中抽調力量幫你好呢,還是你用懷柔的策略,把危險變成機遇,好呢?”

方澤,“一旦你真的能把這個組織變成合法組織。”

“那麽,你們站頓時沒了威脅,而且還增添了編外力量。甚至還控製了之前從來都控製不到貧民區。一舉數得。”

“你不覺得,這比武力鎮壓更加有效嗎?”

聽到方澤的話,老劉懵了一會。片刻,他180度大變臉,衝著方澤豎了個大拇指,然後諂媚的說道,“局長!您的計策真的是高啊!”

“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他道,“您放心,我一定執行您這個懷柔政策,勸通那個組織,把他們登記在冊,從非法變成合法!”

見劉站長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方澤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讓他先離開了。

不過,在老劉走後,方澤卻是悄悄的拿出了小本本,把這個劉站長的名字給記了下來:媽耶,居然想剿滅自己的教派,還想活捉自己,這人膽子可真不小。

幸虧自己機智,拿特遣隊的事搪塞了過去,而且還指揮他,讓他把魔鬼教洗白,要不然可就真難辦了。

不過,即使這樣,自己後續可也不能放鬆警惕,要多關注關注這個劉站長,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處理這件事。

一旦發現苗頭不對,就要把他從青山市調走,別讓他真把自己辛辛苦苦創建的教派給剿滅了……

……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在繁忙的公務中很快結束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啄一飲自有天定,方澤今天上午還拿著“特遣隊”的事把劉站長給搪塞了過去。結果,臨近下班的時候,他就收到了一條來自州安保局的通知。

特遣隊會在明天下午2點左右,和州安保局的隊伍一起抵達翡翠城。

翡翠城安保局要做好相應的接待工作,並且要把花朝節案件相關的線索,口供,卷宗全都移交給特遣隊。

屆時,特遣隊會全權接手花朝節最後幾天的收尾工作。

這個通知的到來,也把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了方澤麵前:他到底該如何讓花朝節順利的進行下去。

首先,特遣隊一旦到來,他的本體肯定不能再繼續偽裝成花神分身。

因為……那不僅會讓他可以變身成別人的秘密曝光,而且……很可能會被特遣隊錯誤擊殺或者捕捉。

其次是,如果花朝節要繼續進行,那麽小草勢必要歸位,到時候她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說實話,這段時間的相處,方澤已經徹底相信了小草,也了解了小草可憐的身世。這也導致方澤對這個傻傻的、天真的女孩,心中有了很多憐憫。

說實話,如果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方澤實在不忍心……

最後,則是花神。作為花朝節的幕後boss,花神隻要降臨,一定是不可能逃脫管轄大區的製裁的,而從文件上看,管轄大區也是準備了充足的武力和預案,來應對花神的降臨。

而和花神的相處中,方澤……

方澤想了想花神張嘴“*@%#”,閉嘴“@*!”,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和她也沒什麽交情,無非就是白嫖了她一次而已,坑了就坑了吧!

自己不是啥好人,她這個一直謀劃著降臨現實世界的神,顯然也不是什麽好人。

既然三個人裏,總要坑一個,那麽,坑她肯定是最合算的。

這麽想著,方澤的計劃也就確定了:那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小草,坑坑花神。

如果說,在前幾天,方澤這個目標沒辦法實現。

那麽幸運的是,在昨天接連突破,成功晉升到融合階圓滿的他,就有了實現這個目標的手段……

一切就等今天晚上他的安排了……

這麽想著,方澤下了班,漫步回到家。

在回家的路上,他買了一份8月份的《豪情夜生活》,回去翻譯了一下複興社給自己的密語。

雙層密語翻出,信上的內容是:複興社約方澤明天晚上12點,在老地方見麵。

把信封和翻譯的紙條銷毀,緊接著,方澤又把明天要還小百靈的錢和寶具準備好,準備明天交給小百靈。

最後,方澤躺在**,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方澤從睡夢中醒來,他已經來到了深夜調查室。

環顧了一下深夜調查室四周,確認沒有人動過以後,方澤直接起身前往了【半神監獄】。

來到【半神監獄】,打開小草的監獄門。

小草正雙手抱著膝蓋,蹲在黑漆漆的房間角落,孤獨的望著牆壁發著呆。

她腦袋上的兩片葉子輕輕的上下搖晃著,像是在排解著無聊。

聽到開門聲,小草不由的抬頭望過去。

待看到是方澤時,小草“呀呀”叫了兩聲,然後連忙站起來,一臉開心的“蹬蹬蹬”的跑過來。

但是可能因為跑的太急,四肢又不是很協調,所以跑到方澤麵前時,她一下沒刹住車,重心前移,整個身體猛地彎曲的超過了九十度,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方澤麵前。

小草可能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雙手撐地,一臉懵懵的仰頭看著方澤,頭頂兩片葉子搖啊搖……

方澤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愣了片刻,然後忍著笑,彎腰把簡直萌出了血的小草給扶起來。

然後他蹲下身,憐愛的幫小草拍了拍膝蓋上的土,這才說道,“都是熟人了,不用行這麽大禮。”

小草低頭看著方澤,“呀!呀~!”

不在深夜調查室,方澤沒有讀心的能力,聽不懂小草在說什麽,所以全當她在感謝自己。

幫小草拍幹淨了膝蓋上的塵土,方澤牽著她的手,領著她來到了深夜調查室。

來到了深夜調查室,重新擁有了讀心能力的方澤拉著小草坐下。

然後他彎腰,直視著小草的雙眼,問道,“小草。你相信我嗎?”

聽到方澤的文化,小草連忙點了點頭,“呀呀”的叫了兩聲。

方澤手扶著小草的肩膀,然後說道,“那麽,為了能夠讓你擺脫花神,可以自由的在現實世界活動。”

“我可能要暫時委屈你成為我的附庸,甚至徹底掌握你的身體和靈魂。你可以接受嗎?”

方澤的這兩句話可能對於小草來說,太過於晦澀難懂,她歪著頭,奶聲奶氣的“呀?”了一聲,兩片葉子微微上下擺動。

但是,片刻,她的臉就綻放出了一個萌萌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

顯然,對於她來說,她雖然不懂,但是卻能感受到方澤對她的善意。所以她願意相信方澤。

見到小草同意了,方澤也就放心了。

他輕聲對小草說了一句,“那就抱歉了。”

說完,他伸出手,一個手刀切在了小草的脖頸處。

小草身子猛的一頓,然後一臉迷茫的,整個人軟趴趴的倒在了方澤的懷裏。

方澤輕輕抱著她,然後默念了一聲【人身剝奪】。

片刻,方澤就感覺小草從靈魂到身體全都屬於他了,他可以自由的決定小草的生死和一切。

沒錯,這就是方澤的想法:用能力搶奪小草的控製權。

小草本身是花神點化的一個分身,身上有著花神的氣息,加上性子單純,才會被花神給操控。

隻是,這種控製,在方澤這幾天的研究中,發現並不是絕對控製:原則上來說,小草還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隻是會特定的時候,會被花神影響。

所以,如果方澤可以用更高的權限控製小草,理論上,花神對小草施加的影響就將徹底無效。

而除了去除了花神對小草的影響之外,為了小草的安全,方澤還有另一層保險:那就是【半神監獄】。

被【半神監獄】關押的人,方澤是有權“一鍵”把她收監的。但是前提是對方沒有意識,或者被方澤所控製。

而現在,方澤有了小草的控製權,那麽他就可以像第一次收監那樣,在恰當的時機,直接使用【半神監獄】把小草遠程收監。

方澤的預想是,這個時機是在花神降臨的那一天。

他打算等特遣隊的人親眼見證花神降臨儀式的舉行,和花神把力量全都灌入小草的身體以後,就直接把得到了好處的小草收監到【半神監獄】。

這樣,既保護了小草,讓她得到了好處,順便……還讓花朝節“順利”進行,證明了他的情報沒有任何的問題。

至於小草被收監之後的事怎麽圓,那……就不關方澤的事了:花神降臨到一半,分身沒了,問方澤幹什麽?問花神去啊!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安保局局長而已,怎麽可能懂那麽多。

這麽想著,方澤也就開始實行他計劃的第二步:坑花神。

作為一個路燈掛件預備役,方澤有著豐富的“兩頭吃”的經驗。

花神可一直想要讓方澤把分身還回去……

他現在要“還”了,那……這不順便要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