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澤的問題，百靈用一種“你沒事吧？”的表情看向了他，然後說道，“怎麽可能！”
“這裏麵，隻有第三種【特殊覺醒方法】的成功率是最高的。畢竟是直接借用或者奪取力量。”
“前兩種覺醒方法的成功率都很低。”
“尤其是【精神覺醒法】。”
“想要和世界溝通，並且凝聚出適合自己的覺醒能力，想想就難。所以……成功幾率非常低。”
聽到百靈的話，方澤的臉色不由的一變。
‘覺醒方法並不是100％成功的？’
‘而且精神覺醒法的成功率居然還是最低的？’
方澤手不由的攥緊。
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
不過自己現在隻有這一種覺醒方法，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硬著頭皮試試了。
想到這，方澤繼續聽著百靈的解說。
百靈，“不過……”
“也不是沒有天賦異稟的人。”
說到這，她頓了頓，說道，“你應該看過探查署的卷宗。裏麵記載的一些先天覺醒者。”
“他們就是對某種世界法則無比契合的人，睡了一覺，就覺醒了適合自己的覺醒能力。”
“這樣的人，如果提前使用【精神覺醒法】來獲得覺醒能力，成功率就是100％的。”
聽到這，方澤不由的又問了一句，“那這種覺醒者，是不是特別強大？”
百靈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然後抽走了兩張紙鈔，“之前是第六個問題，現在是第七個問題了哦。”
方澤：……
奸商啊！居然還故意拉期待感！
百靈雖然財迷，但是拿了錢，卻至少會認真回答問題，她把錢放進荷包以後，就咳嗽了一聲，然後敲了敲方澤的腦袋，說道，“你看你，就是不記重點。”
“這個答案，我第一個問題就回答過了。”
“覺醒的方法沒有高低之分。”
“就算有一個人剛出生就擁有了覺醒能力，那也和其他的覺醒者沒有區別。”
“覺醒的快，並不能代表就強大。隻代表他非常契合那部分法則。”
“但是！”
“你要知道，他契合的那部分世界法則，可能其實非常的弱小。”
“遠不如別的覺醒者，經過千辛萬苦獲得的世界法則強大。”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然後小小的臉蛋上寫滿了嚴肅的表情，
“甚至，從安保局的檔案顯示，不經過磨礪就擁有了覺醒能力，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覺醒者的強大並不僅僅隻在於他的覺醒能力。”
“還在於對覺醒能力的運用技巧，敏捷的大腦，強健的體魄，和堅定的戰鬥意誌……”
“隻有這樣……”
時間，就在百靈“巴拉巴拉”的講述中一點點的度過。
方澤也算是真的明白了“百靈”這個代號的意義。真的是像百靈鳥一樣能言會道啊……這一路就沒停過。
甚至到後來，方澤都不問問題了，她還會搖晃著小腿，“嘰嘰喳喳”的在方澤旁邊聊著。
就這樣，兩人一直聊到了青山市。
到了青山市，吉普車停下，兩人下了車。
在下車的時候，方澤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扭頭問道，“對了，百靈長官。我身上沒錢。欠你的錢，可以晚點還嗎？”
小百靈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這個你隨意。你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還就好。”
方澤又問，“那利息怎麽算？時間長短，都一樣嗎？”
小百靈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對啊。反正等你有錢以後，一共還我2400裏尼就可以了。”
方澤麵色古怪的點了點頭。
‘沒有還款日期。’
‘沒有抵押物。’
‘不看借款人的信用。’
‘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年，利息都一樣。’
‘這姑娘，真的會做生意嗎？’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又問道，“對了。百靈長官，你這幾年做這種生意賺到過錢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百靈的小嘴頓時就癟了下來。
她委屈巴巴的說道，“沒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覺得自己的想法和點子很好，但就是賺不到錢。”
方澤：……
‘呼。不愧是向自己這個罪犯放貸的經商鬼才啊……’
……
下了車，入目就是青山市。
和之前方澤想象的青山市完全不同。整個城市的建築依山而建，順著山勢起伏蜿蜒。
入城之後是一條一直向內延伸的主幹道，兩旁的屋宇以石塊堆築和黃土堆砌，建築風格粗狂中帶著質樸。
有一種山城的豪邁特色。
方澤回憶了一下今早回憶的官方資料：背靠群山、叢林，風景優美，物產豐富……
嘶。好像每一個詞用起來都沒問題，但實地來看，怎麽和想象中的差距那麽大呢？
一邊吐槽著青山市的情況，方澤也一邊思索起了今天的計劃。
雖然身邊多了“百靈”這個小尾巴，但是方澤的計劃還是沒有變的。
即使在百靈的口中，【精神覺醒法】的成功率不高，但是方澤現在隻有這一種成為覺醒者的方法。
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就算成功率再低，他也隻能試一試。
所以，他還是打算在今天就搞清楚那些覺醒材料的價值，和想出搞到這些材料的辦法。
於是，這麽想著，方澤就扭頭看了一眼百靈，“長官，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百靈歪頭想了想，剛想要回答。
然後就聽方澤補了一句，“要是有想去的地方，你就先去吧。我打算去集市轉轉。”
百靈話到嘴邊又被堵了回去，差點被閃到腰。所以，她隻能嘟囔了一句，“沒事。我要保護你”，然後就氣鼓鼓的邁著小碎步，跟上眼前這壞家夥。
一邊打聽，一邊來到了青山市的集市。
方澤裝作漫無目的的查看起來。
他一會看看蔬菜，一會看看水果，又一會看看雜物，看到一些前世沒見過的東西，還會開口問一問。
得益於他身上穿著的製服，還有百靈那身背巨錘的獨特造型，倒是沒人敢虛報價格，或者招惹他們。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問，逛了半個小時，方澤終於看到了一件紙條上記錄的覺醒材料……
他蹲下身，一邊拿起了一把草狀的植物聞了聞，一邊問道，“大爺。這是什麽啊？”
賣雜物的大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後說道，“這，這位長官，這是艾草。放在家裏可以驅蚊，驅蟲。”
方澤“哦”了一聲，問道，“多少錢啊？”
大爺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一把10裏尼。”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扭頭朝著百靈伸出了自己的手。
百靈一臉茫然：嗯？
方澤，“借點錢。”
百靈：？？？
百靈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車上就借錢向自己問問題！
錢還沒還呢，居然又借錢！
方澤，“3分利。”
百靈兩隻眼睛頓時變得金光閃閃了，“好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