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方瑩、戚方茴姐妹也在,謝雲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下明白,這倆隻怕也是孫芳菲故意找來的棋子,真難為她們了,還清高的對自己表示不屑

孫芳菲笑眯眯看向謝雲姝:“謝大小姐覺得我家這馬場如何?”

謝雲姝:“自然是好。”

孫芳菲無不得意:“我們孫家以武立功起家,我家的馬場便是在全京城裏也能排前三!”

於是眾人好一番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維。

杜媛笑道:“謝大小姐既然說好,一會兒可要好好的策馬跑一跑才是,謝大小姐一向來好本事,大家佩服不已,想必這次也必定不會讓人失望呢!”

戚方茴冷笑,連譏帶諷:“可不是,都說虎父無犬子,姑父英雄了得,武功騎射都很出色,雲姝表姐想來必定家學淵源,一定不會墮了姑父威風的。”

呂明馨連謝雲倩都不想放過,瞟了她一眼挑眉嬌笑:“還有謝二小姐也一樣,今兒可千萬別謙虛,讓大家夥兒好好一看平北侯府的風采!”

謝雲倩抬頭衝呂明馨笑笑,略帶幾分討好:“呂二小姐客氣啦!”

她對自己的馬術非常自信,竟是沒聽出來呂明馨話裏話外的惡意,隻當她是真心讚揚。

謝雲姝:“.”

許多貴女、公子也不由得輕笑出聲,意味深長的瞟了謝雲倩一眼。

呂明馨一愣,哈哈放肆大笑起來,明媚燦爛:“哎呀我可不是客氣,那我可等著開眼啦哈哈哈哈!”

孫芳菲看了孫戎一眼撒嬌道:“哥哥,咱們這便去挑馬好不好?”

孫戎寵溺一笑:“走吧!”

孫家不但馬場寬闊,養的馬匹也很多,眾公子小姐有說有笑,指點評論,有商有量,很快便挑選了合心意的馬,交給自己的隨從牽著。

孫芳菲命人牽了一匹馬送到謝雲姝麵前:“謝大小姐,青霜是我們這馬場裏有名的駿馬,謝侯爺英勇,我自然也不敢小瞧了謝大小姐,如此駿馬當配謝大小姐,不知謝大小姐可肯給我這個麵子?”

青霜毛色呈淺棕色,頭部棕白相交,膘肥體壯,高大矯健,毛皮光滑油亮,那馬蹄幾乎碩大如碗口。仰著頭,威風凜凜。大大的眼睛光芒灼灼,一看就是個桀驁不馴的。

謝雲姝有些遲疑:“可是我騎術真的不太好,萬一——”

“謝大小姐快別謙虛了,再謙虛就過了!大夥兒可都等著看謝大小姐的本事呢!”

“那好吧”

謝雲姝無奈笑笑,又道:“我的騎術真的不成,一會兒眾位可別笑話。”

孫芳菲哈哈一笑:“怎麽可能呢,謝大小姐別說笑話啦!”

也不知回答的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孫芳菲迫不及待想要看謝雲姝出醜,不停催促她上馬。

謝雲姝笑笑,從容而上。

竟是動作如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眾人見狀有些意外又覺在情理之中:她爹可是平北侯啊!想來她進京之後專門學過了吧?這麽看來,沒準騎術還真不錯呢,先前可見是謙虛了。

孫芳菲讚了一聲好,心中卻無聲冷笑。

眾貴女、公子說笑間都上了馬,今日來的,都是會些馬術之人,不會的可都沒來。

這馬場十分寬闊,一大圈跑下來不下千米,眾人心裏癢癢,上馬之後都或快或慢的跑了起來,舒展舒展筋骨、熱熱場子。

單純的跑馬有什麽趣兒?熱鬧在後頭呢!少不得要有一番比試和賭約,那才有意思!

眾人的馬跑起來,謝雲姝同樣控製著座下馬匹緩緩跑動。

昨兒在太子爺別莊從早待到下午,狠狠的惡補了一番,今日裝裝樣子,還是沒問題的,連氣度都不會亂。

這馬,自是被孫芳菲叫技術高超之人動了手腳。

在馬脖子後頭濃密的鬃毛之中刺入了一根細若毫毛的尖針,針上有毒,隨著馬兒跑動,那毒素會隨之進入血液,馬兒便會變得狂躁。

孫芳菲一點也沒有耐心,一上來就要謝雲姝出醜。

至於謝雲姝會不會摔下馬的時候摔斷脖子而喪命,她並不在意。憑孫家的權勢,憑淑妃娘娘和大皇子,平北侯又敢如何?

再說了,那毒藥是有時效的,藥效消失之後,便是神仙也查不出什麽端倪。

要怪隻能怪她謝大小姐技藝不精卻又偏要逞強掐尖,與旁人何幹?

可惜她還是那麽不長進、每次總是信心滿滿結果每次都被打臉到了下一次仍然還是信心滿滿。

謝雲姝借助吃瓜係統,沒有費多少功夫便將那細如毫毛的毒針給解決掉了。

比她預想中的還要順利,以至於吃瓜係統都樂嗬嗬的感慨:“姝姝,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好有默契呀!”

惹得謝雲姝老大無語

話說,她並不想跟它心有靈犀、好有默契!

孫家馬場的馬都被**得很是溫順,沒了毒針作祟,謝雲姝控製起座下馬兒來並不費勁。

她不緊不慢的催著坐騎混在人群中,中規中矩。

呂明燕忽然轉頭衝她笑了笑,由衷笑讚:“謝大小姐真正了不起!這才多少時日,竟練得如此騎術,不能不叫人佩服萬分!真不愧是平北侯府嫡長女啊!”

眾人不得不認同。

“是啊!”

“這話極是!”

“謝大小姐真正了不得!”

謝雲姝隻得一麵提高警惕一麵謙虛笑笑:“不敢當不敢當,實則我心裏捏著一把汗呢,主要是孫家馬場的馬匹極好”

呂明燕一笑:“還是謝大小姐的本事高!”

孫芳菲暗暗咬牙,策馬經過謝雲姝身邊時忽然揮起手中長鞭狠狠一甩,黑黝黝的牛筋長鞭“唰”的一下重重打在謝雲姝身下坐騎的眼睛上!

謝雲姝身下坐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踢揚起,甩頭便狂衝了出去。

現場一片尖叫!

謝雲姝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按照太子爺所教,身體前傾伏在馬背上,雙腿繃直緊緊夾著馬腹,雙手死死的攥著那馬兒脖子上濃厚的鬃毛,疾風驟起從雙頰掠過,吹得眼幾乎也睜不開!

她頭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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