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郡主狠狠一箭射出,一頭狼慘叫著狠狠往前摔去,打了個滾又堅強的站了起來,桑雅郡主冷笑:“真是討厭的畜生!怎麽打都打不死!”
海德正殺得起勁兒,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好心勸道:“妹妹不要浮躁,再來便是,你可以的!”
桑雅郡主見他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心塞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整個獵殺過程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狼群雖然凶殘凶惡,然而獵殺者人數眾多,再凶惡的狼群也鬥不過。
大家興高采烈收繳獵物,又派出二三十人四下搜尋漏網之魚。
謝雲姝、宜蘭郡主、柳雪芝等女子們便先行離開山穀,去往外邊寬闊之地休息等候。
方慕柳正在興頭上,便沒跟著她們一塊兒出去,也留下一起打掃戰利品。
桑雅郡主黑著臉,目光陰沉沉的,謝雲姝、柳雪芝暗自警惕,著意關注著宜蘭郡主,以防她突然使什麽黑招。
不想,桑雅郡主的黑招此刻沒有對著宜蘭郡主去,而是對準了謝雲姝。
她激憤之下手中暗器冷不丁激射而出,打在謝雲姝坐騎後大腿上,那坐騎受驚揚蹄狂奔橫衝直撞而去
戚方瑩受驚尖叫,不但驚動自己的馬亦狂奔,好些馬因此都或大或小受了驚動亂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待柳雪芝命人飛奔告訴太子爺、大皇子時,二人率領眾人急急趕來,現場已經安撫妥當,但是去追謝雲姝的兩名侍衛卻久久未歸。
太子爺立刻吩咐蘇明帶人去追,“分開找,仔細些,無論如何要將謝大小姐找回來!”
大皇子也交代身邊侍衛:“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海德立刻表示自己也可以幫忙派人去找,太子爺不等他說完便打斷婉拒:“來者是客,沒有麻煩你們的道理,不必了。”
謝雲姝的坐騎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受驚,現場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起了騷亂動**,太子爺
桑雅郡主原本還有些緊張,生怕有人疑心自己,這會兒聽眾人七嘴八舌說的都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馬忽然受驚了!”、“我們都嚇了一跳!”等語,確定沒人看見自己的小動作,再一想——即便有人看見,誰又敢說呢?
她便也挺直了腰杆,仿佛自己真的什麽都沒做。
三哥的話更令她心頭一動,這不正是她表現自己善良賢德、樂於助人的時候嗎?
她也正好私下交代自己人,若是找到了那謝雲姝,不要對她客氣
豈不一箭雙雕?
桑雅郡主當即含情脈脈看向太子爺,柔聲道:“太子爺,咱們一道而來,不必分的這樣清楚,我們不是那等小心眼的,自是願意幫忙。趕緊把謝大小姐找回來才是啊!”
方慕柳一聽心頭火起,“呸!”了一聲冷笑道:“這可不敢要你們幫忙,誰知道有的人是不是賊喊捉賊呢!”
海德臉一沉:“方小姐什麽意思?”
方慕柳冷冷道:“什麽意思有的人自己心裏清楚,好好的馬怎麽會受驚,誰知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桑雅郡主大怒:“她自己騎術不精不行嗎?難道怨我?”
方慕柳睨了她一眼語氣涼涼:“哦豁,我可沒說是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
“好了,無需爭論,海德王子,你們先回營地吧,四弟,你和小藍,你們帶幾個人陪同一道,方小姐你們也先回去,照顧好宜蘭郡主。”
桑雅郡主憋屈極了:“難道太子爺也信了方慕柳的話嗎?她是栽贓陷害我!”
太子爺:“桑雅郡主,方小姐並未指名道姓,郡主不必想多了。”
桑雅郡主一噎。
大皇子哼道:“既然與你們無關,你們便趕緊回去,不要胡亂插手,否則可就說不清楚了!平北侯乃是父皇心腹重臣,侯府嫡長女倘若真出了什麽意外,父皇定會下旨徹查,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太子爺微微皺眉,不悅道:“你也少說兩句!”
老大囉嗦什麽?他以為區區這麽幾句話能威懾住桑雅郡主這種瘋子?她根本不會怕,隻會變本加厲。所以他隻想讓他們盡快離開,不要添亂。
太子爺態度強硬堅持之下,桑雅郡主又氣又恨,海德也很是不快,賭氣帶著一眾部落人離開,小藍趕緊帶著侍衛們以及方慕柳等跟上去。他心裏清楚,主子這是讓他盯著這些人,務必要他們回營。
果然半路上不甘心的桑雅郡主企圖掉頭去“幫忙”找人,說的義正嚴詞,實則動了殺心。隻要讓她搶先一步找到謝雲姝,她一定不讓她活著!
小藍將太子爺心腹隨從的架子擺的高高的,一口一個“太子爺有交代!”堅決阻攔,方慕柳、柳雪芝也看出不對勁來了,異口同聲逼迫阻止,宜蘭郡主雖然不太懂,但小藍、方慕柳他們堅持的事兒她當然支持。
這麽一來,四皇子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也理所當然出言阻止。
他是皇子,他的話分量又更重一些,便是海德也不得不聽。
桑雅郡主氣得七竅生煙,海德也七竅生煙,氣急敗壞冷笑:“真是好心沒好報啊,不求著我們幫忙就算了,反倒如此態度惡劣,哼,誰稀罕!真當我們閑的嗎!妹妹,咱們走!管他們呢!”
桑雅郡主:“.”
她是有口難言。
黃羊洞一帶地形複雜,多山林溝壑、岩壁無數,謝雲姝一個弱女子,誰知道會遭遇什麽?
更可怕的是,狼群有不少漏網之魚逃了出去,若是萬一叫謝雲姝遇上了.
當那前去尋找謝雲姝的三名侍衛垂頭喪氣返回的時候,太子爺和大皇子的心都沉了下去。
大皇子十分惱怒:“真是廢物!你們是怎麽找人的!”
三名侍衛垂著頭不敢吭聲,唯有認罪。
這片兒地形複雜,山茂林密,溝壑叢生,視線受阻,幾個轉彎下來足以讓他們暈頭轉向什麽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