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郡主的夢想破滅了,看到謝雲姝安然無恙回來,心裏妒意瘋長:怎麽不是她呢?若是她與太子爺在外共渡一夜,那她要高興瘋了的!那她說什麽都要發生點什麽不可.
桑雅郡主一方麵扼腕痛惜大好機會,一方麵又慶幸謝雲姝並沒有與太子爺在外發生了點兒什麽。
至於大皇子,理所當然的被她忽略掉了。
謝雲姝大概萬萬也不會想到,就因為這一晚,她在桑雅郡主心目中的仇恨排名已經超越宜蘭郡主位列
桑雅郡主下意識的有種感覺,這位平北侯府的大小姐,對自己的威脅比宜蘭郡主更甚。
她說不清為什麽,但她固執的相信自己的直覺。
急切想要掰回一局、在太子爺麵前刷好感的桑雅郡主不知從何聽說太子爺的馬出了點事兒、需要一匹好馬的時候,頓時靈機一動:他們部落別的沒有,好馬多的是啊!她怎麽就沒想起來給太子爺送一匹好馬呢?
投其所好的大好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桑雅郡主很快挑好了馬,這馬身長八尺有餘,身高過人,骨肉均勻,肌肉健壯,昂首挺立如一座小山,海碗大的蹄子力量感十足,棗紅色皮毛沒有一絲雜質,油光水亮,渾身彰顯著一種幾欲噴薄而出的力量感,目光灼灼,精神百倍,一看便是馬中上上品。
桑雅郡主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得意,這樣的好馬,也隻有太子爺才配得上!
她相信,這樣優質出眾的馬,太子爺必定會喜歡的。
桑雅郡主親自去給太子爺送馬。
被謝雲姝交代了要緊盯著桑雅郡主的吃瓜係統
謝雲姝:“.”你在誇什麽?所以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她已經往太子爺住處過去了?”
“對呀!在半道了哦!”
謝雲姝立刻帶著青青出門,翻身上馬:“我們去找宜蘭郡主玩!”
她沒有理由去阻攔桑雅郡主,隻能帶上宜蘭郡主。
她主動來訪,宜蘭郡主十分開心,兩個人有共同的秘密,一說起桑雅郡主這行為,宜蘭郡主臉色立馬就變了,一跺腳:“快些,我們快去阻止!”
兩人帶著下人隨從七八個浩浩****來到太子爺行宮院落前的時候,桑雅郡主已經到了,遠遠便聽到她在聲色俱厲的嗬斥留守的太子從屬。
“衛公公!”宜蘭郡主下馬,笑著喚那被桑雅郡主嗬斥得無法開口的管事太監,“太子表哥不在嗎?”
“郡主!謝大小姐!”衛公公下意識鬆了口氣,感動得想落淚。
來人好,終於來人了啊。
“稟郡主,太子爺今兒伴駕左右,這一時半會兒可是回不來呢!郡主要不等一等?”
宜蘭郡主笑道:“既然太子表哥不在,我們也不好久留,等他回來再來便是了。桑雅郡主不如也一起走?”
桑雅郡主下巴一抬“哼!”了一聲,“你們走你們的,與本郡主何幹?本郡主還有事!”
跟她走迂回曲折的路數看來行不通,謝雲姝也顧不得會不會再添一層仇恨了,微笑道:“我聽說桑雅郡主想要給太子爺送馬?”
桑雅郡主頓時得意起來,瞟了一眼自己挑選出來的上上品駿馬:“聽說太子爺想要一匹好馬,我們塔黎古部有的是好馬,本郡主便挑了一匹送給太子爺罷了!隻要太子爺喜歡,我們部落裏還有許多好馬,隨便挑!”
她說著瞪了衛公公一眼喝道:“你這刁奴好不知事,本郡主送給太子爺的東西,你也敢拒絕?你一個下賤的奴才,也敢替太子爺拿主意!”
衛公公不卑不亢、微笑著客客氣氣:“哎喲桑雅郡主息怒呀,太子爺早有吩咐,但凡送上門的禮物,除非他點頭皆不能收,奴才也不過是遵從主子吩咐行事罷了。桑雅郡主要不過後再來?”
宜蘭郡主道:“衛公公說的沒錯,太子表哥才不稀罕別人送東西呢!他想要什麽沒有?即便沒有,皇上舅父也會賞賜!”
謝雲姝:“塔黎古部風俗想必與大宣也不太一樣,也怪不得桑雅郡主不知不懂。可有道是入鄉隨俗,桑雅郡主這會兒既在大宣的地界上,便該遵從大宣的習俗才是。姑娘家這樣給男子送禮,說出去可不太好聽呀!沒有哪個男子會輕易收人東西的。”
桑雅郡主惱羞成怒:“本郡主做事要你們管?本郡主今日偏要送!”
她手握馬鞭一指衛公公:“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本郡主不客氣!”
衛公公身旁的侍衛們無不凝神屏息打起精神,必要時出手,沒有太子爺的命令,他們絕不會通融。
宜蘭郡主惱了:“桑雅郡主這是要害太子表哥嗎?於禮不和的事情,太子表哥身為儲君那是絕不會做的!哪有像桑雅郡主這般送禮的?你到底是送禮還是結仇?”
溫溫柔柔的宜蘭郡主居然也敢衝自己發火,桑雅郡主愣住了,回過神來越發惱羞成怒,手中馬鞭想也沒想便朝她甩了過去,“你閉嘴!”
宜蘭郡主一偏頭撲在謝雲姝懷中,她帶來的侍衛輕輕抬劍輕輕巧巧擋住了桑雅郡主的馬鞭。
桑雅郡主的侍衛們怒目相視口中咒罵,雙方劍拔弩張。
謝雲姝道:“桑雅郡主若是想動手,也要換個地方才是,郡主覺得此地合適嗎?塔黎古部可有把太子爺放在眼裏?”
宜蘭郡主氣憤道:“我看他們根本沒把太子表哥放眼裏,我要去告訴皇上舅父!太過分了!”
這話歪打正著,桑雅郡主頓時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