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謝雲姝不想因為與宜蘭郡主關係太親近而讓其他秀女們羨慕嫉妒恨以至於生事,如今看來,還真得依靠宜蘭郡主了。

還有太子爺.不知可有機會與他通消息。

謝雲姝倒是沒太把希望寄托在此上——宮裏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太子爺呢,她不希望太子爺有什麽動作。

萬一被人察覺不是小事兒。

謝雲姝剛把包袱打開準備收拾歸置,她的舍友柳瑤也推門進來了。

柳瑤穿著一身銀紅色繡梅的衣裙,身形勻稱,窈窕合度,鵝蛋臉,水杏眼兒,櫻唇上一抹豔色不濃不淡,淺笑時臉蛋上顯出小小的酒窩。烏油油的秀發梳著隨雲髻,小巧的珍珠碧玉簪和粉色嬌豔的海棠堆紗讓她看起來清爽中帶著幾分嬌俏。

謝雲姝默默問了吃瓜係統,覺得慶幸的是,柳瑤是個挺好的姑娘。

她推門看見謝雲姝,便展顏一笑點了點頭,進了屋大大方方笑道:“您是謝小姐吧,我叫柳瑤,江西知府之女,今年十六。我不愛惹事的,謝小姐與我同住隻管安心!”

謝雲姝莞爾,便也笑道:“我叫謝雲姝,平北侯府長女,再過幾個月便十八了。柳小姐快言快語,明快爽朗,真叫人羨慕。”

柳瑤咯咯一笑,“那我喚一聲謝姐姐,謝姐姐也別叫我柳小姐啦!謝姐姐好膽量,我才是佩服呢!”

謝雲姝隻好笑吟吟的被迫聽她講了半響。

“嗯,她是江西知府的女兒,我也覺得脾性挺好的。”

宜蘭郡主、柳雪芝離開好一會,柳瑤才回來。

不多會用了晚膳,隨後又有小太監送了熱水洗漱,天剛黑,各人便都關門熄燈歇下了。

宜蘭郡主:“是盧姐姐說的啊,還讓我不用擔心,冰嬤嬤就是借此事立威罷了,不會針對雲姝姐姐、真的對雲姝姐姐如何的。”

宜蘭郡主好生愧疚:“對不起雲姝姐姐,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多嘴,冰嬤嬤也不會那樣拿姐姐立威。”

房間不大不小,實在施展不開。

“宮裏不愧是宮裏,到底不是旁的地方能比的,小園裏也好精致呢。擺放的那些牡丹、山茶、海棠一看便是房裏培育了送來的,長得可真是好。廊上的彩繪也精致得不得了,還有那假山石,每一塊的造型都別致精巧.”

宜蘭郡主看了柳瑤一眼,客氣道:“柳姑娘,我想與雲姝姐姐單獨說幾句話,柳姑娘能不能回避回避?”

梁雪卉見宜蘭郡主、柳雪芝在,打了招呼表示了關心關切,禮數盡到了,便識趣的告辭了。

宜蘭郡主笑著道謝,忍不住對柳瑤也生出兩分好感,看她出去了便笑道:“這個柳姑娘好像還不錯呢!那我就放心了!”

謝雲姝又道:“小雅怎會覺得這是冰嬤嬤拿我立威呢?”

柳瑤興致勃勃的跟謝雲姝笑說自己方才將儲秀宮後頭的小園和各處都逛了一遍。

柳雪芝也道:“雲姝姐姐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麽想!”

“嗯!我知道啦!”宜蘭郡主也點點頭。

謝雲姝知道她說的是方才之事,兩人相視一笑。

梁雪卉謹記自家妹子的話,對謝大小姐要親近,但不能太糾纏,要識趣,主動保持距離。畢竟自家與她沒有那麽親近,硬要往上貼,隻怕她會不高興。

柳雪芝亦柔聲道:“慕柳訂了親,沒在選秀之列。咱們三個的交情與旁人自然又不一樣些,有些話啊,咱們三個之間直說了也是無妨的,對旁人,交情不好,有些話若說了總歸是不太好。郡主心思單純,隻是人心最是複雜,這儲秀宮裏大多數人咱們都不了解,更要提防些,郡主可莫要怪我說這些。”

沒一會兒宜蘭郡主與柳雪芝便過來了,梁雪卉隨後也來了。

盧清聆?

謝雲姝笑道:“或許吧,冰嬤嬤到底是宮裏有些分量的管事嬤嬤,二三十年曆練下來,她的心思哪裏是咱們能輕易猜測到的?倒是什麽都不要猜測的好,萬一猜錯了,惹了麻煩反倒不妥。橫豎謹言慎行,平日裏留意上心些,按著規矩、聽她安排行事便是了!”

柳瑤脾性挺好,聞言十分理解點點頭笑道:“好呀,你們慢慢說,那我出去逛一逛。”

謝雲姝和柳雪芝啼笑皆非。

謝雲姝和柳雪芝都笑了起來。

宜蘭郡主想了想這話,便也點點頭:“雲姝姐姐說的對。”

“多謝柳姑娘!”

謝雲姝:“盧小姐也是一片好心,咱們這裏說的這番話,小雅便不要跟她提了,不然反倒顯得咱們不識好歹不領情似的。”

謝雲姝微微訝然,笑道:“這與你何幹,我知你是好意。隻是這儲秀宮中與別處不同,咱們幾個以後明麵上都要謹言慎行才好,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被人惦記上了,沒準會有麻煩。”

柳雪芝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私下裏,咱們怎樣都可以。”

二人很快便熟悉了起來。

盧清聆說冰嬤嬤想要借謝雲姝立威,也沒全說錯。

宜蘭郡主有些怔愣,也沒來由的有點兒害怕,連連搖頭:“不不!我怎麽會怪雲姝姐姐和柳姐姐呢?我娘還叮囑我,選秀期間聽你們兩個的呢!哎,說的也是,萬一叫人坑了便不好了,放心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跟誰都不說!除非你們說可以我才說!”

明知道冰嬤嬤多半是不喜歡自己,柳瑤卻滿不在乎的與自己交往,用不著從吃瓜係統那裏了解什麽,謝雲姝便對她頗生好感。

躺下睡覺時,謝雲姝忽然想到,薑妍並沒有來串門啊。

雖然寧嫻也沒來,但自己“生病”的時候,薑妍可是

謝雲姝倒不是很介意她來不來,隻是覺得這人真是挺有意思的。

一宿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