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也笑,擁她入懷,親昵細問近日在儲秀宮狀況如何。謝雲姝含笑輕語,一一說給他聽。
不敢多待,不多會謝雲姝便該走了,終於想起來差點忘了說邢茹月的事,忙又拉住太子爺三言兩語道來。
太子爺聽得直皺眉頭,“我大舅母娘家侄女?此事孤還真不知道!大舅二舅都沒跟孤提過,隻怕他們也未必知道。這想也不必想,孤不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不要說他本就不打算納什麽側妃美人,他是太子,太子妃、嫡子最重要,他可以很輕易說服父皇這次隻娶太子妃,待生下嫡長子之後再考慮其他。
之後,自然再有之後的理由。
太子爺說著,又笑向謝雲姝道:“別生氣。”
謝雲姝嗔了他一眼,勾了勾唇。
別說,先前確實挺生氣的,這會兒安心了,便不氣了。
“淑妃她們忽然給了這般‘恩典’也不知到底想幹什麽,保護好自己,若有什麽就找小雅,不用怕麻煩她,什麽都可讓她出麵,她是郡主,沒人敢不給她麵子。大不了以後咱們再回報她便是。”
“咱們”二字讓謝雲姝心裏頗為受用,嫣然一笑點了點頭,輕輕推了推太子爺:“快去吧。”
嚴謹來說也不能說人家說錯了,畢竟她就等於是個活生生的見證,太子爺、大皇子今兒都遇到了呢!
她是不是秀女中好運氣
呂明馨輕嗤,“謝大小姐謙虛了!”
宜蘭郡主笑道:“原來是那處假山石啊,那處假山石是挺有趣的,明兒也過去逛逛去,這會兒好多藤蔓都開結果了吧,怪好看的。我就知道雲姝姐姐會喜歡,果然姐姐是往那邊去了!”
宜蘭郡主這話,擺明就是說她告訴了謝雲姝那邊如何,謝雲姝感興趣,這才過去。可不是呂明馨陰陽怪氣的那樣。
她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再疏忽她.
次日,又是如常訓練的一日。
回到水邊,眾秀女們正在看魚嬉戲,有說有笑,雖多少有幾分環境所限的拘謹,到底比在儲秀宮裏時要好很多。
若是她敢說一句“不舒服”,那就等於生病了,生病了自然便不可能繼續待在儲秀宮,是要被挪出去的,說不定還會被直接送出宮。
眾秀女都順著宜蘭郡主的話說起了旁的來,不一會眼看天色不早,便都回去了。
寧嫻回屋,見到薑妍躺靠在床榻上,吃了一驚,忙奔過去關切:“阿妍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呂明馨好生沒趣撇了撇嘴,宜蘭郡主也不知道看上了謝雲姝什麽,就這麽護著她。她敢肯定,謝雲姝往那邊去,絕對沒安好心!這個人狡猾的很,心眼兒那麽多,避開所有秀女往那兒去了,怎麽可能隻是賞景?
薑妍猶豫,不知要不要問問宜蘭郡主、謝雲姝她們,問了又覺得自己輸了,不問又不太甘心。
謝雲姝:“.是嗎?呂小姐熟知宮中事,我卻是不知。”
謝雲姝低頭,果真看見自己繡鞋上沾了泥,呂明燕好利的眼睛。想來是被大皇子拉扯她用力掙回去動作幅度太大了些,腳下沒留神,這才踩上沾帶了泥。
還沒等她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小宮女們便送晚膳來了。
薑妍勉強笑笑:“無妨,以後總還有機會的。”
“是呢!”寧嫻一笑點頭。
謝雲姝不跟他爭,便先走了。
隻有呂明馨笑問道:“我方才還想呢,怎麽郡主、柳姐姐她們都在這,偏偏不見謝姐姐,可巧謝姐姐便來啦!不知謝姐姐方才一人上哪兒去啦?”
薑妍也隻能忍下一肚子的不痛快,笑吟吟說到:“沒有的事,我隻是覺有點兒困倦,方才睡了一會兒。今日逛得如何?可還好吧?”
呂明馨掩口咯咯笑道:“謝大小姐好眼光,那片兒怪造型別致、石嶙峋的,山石上爬滿各種藤蔓藤蘿,很有趣味。幾位皇子都很喜歡那片兒呢!”
呂明燕道:“謝小姐繡鞋上沾了泥,倒是難得。這片兒按說不會,八成是東南麵那片假山石一帶沾的吧?那邊泥土總是更濕潤一些。”
好些逛園的秀女也都過來了,乍一看不下十七八人。
寧嫻聽她否認鬆了口氣,點頭笑道:“到底是禦園,與別處不同。這一陣子是挺累的,可惜了,你今日沒去。”
宜蘭郡主等也過來了,笑問在說什麽?便有嘴快的秀女與她說了。
薑妍隻得悶悶作罷。
“呂大小姐心細,叫人佩服!”
明日還有訓練。
她更好奇的是,她去那邊有沒有見到了誰?
回了儲秀宮,各人洗臉淨手,準備用晚膳。
選秀之事,看實力,也看運氣。
呂明馨這麽一說,頓時數道目光朝謝雲姝看了過來。
好些秀女看謝雲姝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好不好的偏偏這期間受傷了、或者生病了,這說明此人運氣不好、沒有福氣,自然是不值得惋惜挽留的。
謝雲姝暗罵多管閑事,微笑道:“倒也沒去哪兒,便是隨意走了走。”
謝雲姝從容加入,並不顯眼。
當然不舒服!
若不是在宮裏選秀期間,心裏的不舒服也就等同於身體的不舒服,薑妍準定會直白說是了。
可是,此時此刻她不能說。
太子爺一笑:“你先走,孤看著。”
隻不過有了每日外出散步的盼頭,眾秀女們的精神氣兒明顯的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天下午訓練結束之後,謝雲姝原本不打算出去了,畢竟逛禦園風險也挺大的。雖說大皇子早就搬出宮曲住了,但他身為皇子,進宮頻繁,萬一再次碰上呢?那可得多倒黴!
沒想到許久都沒有主動找她分享的吃瓜係統卻叫嚷了起來:“不好啦,姝姝,孫芳菲偷偷摸摸的出了儲秀宮,她約了你柳妹妹的準未婚夫幽會呢!”
謝雲姝心髒一跳,連忙追問:“方慕廷方家大公子嗎?和孫芳菲?什麽幽會?你說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