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場選秀,竇南雙因病不曾參加,宜蘭郡主走了個過場,沒人知道的一場暗戀無疾而終,寧嫻許是家裏求了恩典過後有合適的再行婚配因此並未指婚,其他幾人都已經有了未婚夫君。

真說起來,她們幾人既管著義賣基金會,將來少不得需要夫君的支持;而她們既然是好姐妹,那麽各自的夫君將來少不得也會熟悉起來,如今有機會聚一聚也是好的。

宜蘭郡主想到魏世子,心裏還是有些難過,她下意識的不想再見到魏世子、眼不見為淨。

可是,薑妍所言在情在理她都沒有理由拒絕,咬咬牙,隻得強作若無其事答應了。

燕雲長公主知道了這事兒,輕輕搖頭歎息,並未多問。

這孩子長大了,終究要麵對許多事情,她不能事事替她拿主意。

謝雲姝倒覺得如此甚好,她既想看看薑妍在搞什麽鬼、也想看看傅涵見到自己之後是什麽反應。

其他人也都沒意見。

為著見麵之後不拘束,宜蘭郡主將聚會地點定在城中一處別院中。

誰知見麵這日,魏世子並沒有來,薑妍一個勁兒的笑著抱歉,說是世子爺臨時有事,所以來不了,為表歉意,待得閑之後一定會做東邀請各位再聚一聚。

她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有些羞羞答答的,眾人識趣,紛紛笑道“無妨”,好生打趣了她一番。

宜蘭郡主內心深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魏世子、還是想要暗暗的多看幾眼然而聽到薑妍這麽說,心裏下意識的卻有些暗暗難過。

薑妍不動聲色冷眼旁觀,心裏又恨又解氣,暗自冷笑:看來郡主還是忘不了她的未婚夫嘛,既如此又裝什麽?前幾日世子爺與她偶遇,她遠遠便避開幹什麽?裝給誰看呢!

今日魏世子並非真的沒有空,而是薑妍拐彎抹角的勸說了一通讓他不要來,且以退為進試探試探宜蘭郡主的態度。

誰知這一試,還真試出來了。

謝雲姝也在不動聲色的冷眼旁觀,郡主眼中那一抹黯然、薑妍眼底那一抹快意得色,盡收眼底。

薑妍有什麽好得意的?

謝雲姝召喚吃瓜係統,薑妍與魏世子的商量謀算盡在掌握。

謝雲姝氣得差點兒當場破防!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至始至終,謝雲姝絞盡腦汁想破頭也沒想出來,薑妍如此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麽?因為太子?可她與太子從未有過交情,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皇上也從未透露過與薑家結親的意願,她這番恨意怎能如此強烈。

幸好,燕雲長公主是個極有本事、也極有權勢之人,對宜蘭郡主這個唯一的女兒也保護得很好,薑妍想要算計她,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謝雲姝覺得,她自食惡果的概率反倒更大。

她沒有辦法扮演“先知”,在一切都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她什麽都不能說,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被眾人打趣,薑妍羞澀是羞澀,但也沒怎麽猶豫的扮演著賢妻的角色,笑吟吟的請求宜蘭郡主,想要將這一次的拍賣會現場布置在瑉國公府開設的酒樓之中。

“沁芳樓雖不如鼎食記,但在京城之中也是數得上號的高檔酒樓了,地方也很是寬敞,到時保管會布置得妥妥當當,必不會誤了事兒,郡主您看.”

竇南雙團扇半掩麵“撲哧”一笑,打趣道:“薑姐姐可真正是賢惠,這還沒過門呢,便如此上心為夫家籌謀啦,嘻嘻”

薑妍笑著輕啐了她一口,紅著臉笑道:“你呀可省省些吧,這回選秀怎的就病了呢?不然這會兒怕是也有人家了!不過無妨,橫豎將來也是要許人家的,有這會兒說我的,仔細將來我也說你!”

竇南雙哈哈大笑:“那我可不管,我隻顧眼前,可顧不了以後啦!”

眾人哈哈大笑。

薑妍又征詢的微笑著看向宜蘭郡主。

宜蘭郡主心亂如麻心裏在拉鋸戰。

她是想答應的,她覺得這沒什麽不能答應。可是一想到謝雲姝堅定關切勸說的話,她又猶豫了。

“這這可抱歉了,薑姐姐說晚了,地方我們府上的大管家已經定好了,不如以後再說吧。”

她本就與謝雲姝親近,如今謝雲姝成了準太子妃,那就是嫡親的表嫂,更親近了。

她最終到底選擇了聽從她的勸說,雖然心裏有些惋惜。

薑妍笑容一僵,隨即又若無其事一笑:“可不敢當郡主這般說,既定好了那便不要改了,以後再說吧!”

“嗯!”

宜蘭郡主也笑了,心下一鬆。

謝雲姝卻看得清楚,薑妍膝上那袖子半掩的手握成了拳。

謝雲姝淡淡一笑,郡主到底是郡主,金尊玉貴,自有她的驕傲,有些事明知不可,她便絕不會放任自己去做的。

柳雪芝眼見氣氛略僵,笑著拿話岔開了去。

很快商量妥當,此處離京城中有名的戲園子蘭苑很近,謝雲姝便笑道:“我特意包了個極大的包間,不如咱們上蘭苑聽聽戲如何?別的不說,聽說蘭苑的玉乳金瓜、蜜汁荔枝球、桂藕、龍井酥等好幾樣小食味道很是不錯,外邊都嚐不到的呢!”

準太子妃邀請,誰能拒絕?

況且宜蘭郡主都帶頭笑說要去,其他人自然也都一起。

除了她們幾個,男子隻有方慕廷和傅涵來了,方慕廷對聽戲看戲沒什麽興趣,但想多陪一陪柳雪芝,也沒有意見,傅涵一聽說去蘭苑倒是挺有興趣的,眼睛發亮,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謝雲姝飛快瞟了傅涵一眼,有些無語。

她本來還以為傅涵見到自己會驚惶、會不自在,那麽多半會露出什麽破綻,或者事後他甚至會向方慕柳說自己的壞話挑唆離間。

謝雲姝一點兒也不怕這個,方慕柳不是那種輕易能被挑唆的人。

隻要傅涵自己亂起來,她這邊可以順理成章做的事情就多了。

不想,這傅涵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滿心滿眼隻有他那位心愛的婉娘,除了他心愛的婉娘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人、沒把任何其他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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