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三郎心裏暗暗歎氣。

他知道太子爺遲早會幫他將現在遭受的一切連本帶利的還回去,所以無論對方怎樣對他、他都沒什麽所謂。

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著就是了。

可是,方慕柳為他出頭、幫他打架——雖然她動手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柏三郎嘴賤罵了方慕柳。但柏三郎卻不能不承情。

這種時候他還忍氣吞聲往後縮,那還是不是男人了?

於是,柏二郎的隨從狗腿子試圖上前給主子幫忙的時候,柏三郎毫不猶豫的攔下了,將他們也痛揍一頓。

平日裏這些狗腿子為了討柏二郎歡心可沒少羞辱他,橫豎這手說不動也動了,既然動都動了,索性動個酣暢淋漓。

柏三郎毫不留情的將柏二郎那些狗腿子揍得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滾爬不起來

柏二郎快氣瘋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柏三郎在他眼裏連一條狗都不如,竟然敢動他的人?動他的人跟動他有什麽區別?

“柏三郎!你這個賤人狗東西,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絕對饒不了你!”

柏二郎惡狠狠咒罵,方慕柳幾腳踢過去,踩在他身上,冷冷一笑:“呸,你才是個賤人狗東西!不用你等,姑奶奶現在便不饒你!”

越看他這惡毒扭曲的樣越覺厭惡,方慕柳忍不住又踹了他幾腳。

踹的柏二郎連連慘叫,心中恨意滔天,惡狠狠一笑,艱難仰頭瞪著方慕柳:“方小姐是看上這賤狗了嗎?這麽向著他?也對,你這種被人退親沒人要的,也隻配跟這種賤狗湊成一對了!”

柏三郎變色厲喝:“你嘴巴裏放幹淨點!”

“哈哈哈哈哈!”柏二郎張狂大笑:“賤狗,你也知道自己低賤啊,連這種被人退親的你都高攀不起,所以你拿什麽跟老子比?你給老子等著,今天的事老子絕對饒不了你!啊——”

方慕柳狠狠一腳踹在他臉上,愣將他後槽牙踹鬆了好幾顆,痛得眼淚狂飆險些咬到舌頭。

方慕柳柳眉倒豎、怒不可遏:“我看你才是賤狗,姑奶奶手下敗將隻會躺在地上吠的不是賤狗是什麽?窩囊廢、狗東西、呸!依我看柏三郎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除了投了個好胎哪一樣比得上他?沒他有本事、沒他長得英俊、還比他矮!你有臉嘲笑他,大概是沒有照鏡子吧?姑奶奶便要嫁給他那又如何?我告訴你,他現在是姑奶奶我罩著了,你和你的那群狗最好掂量著點兒,要是再敢動他,你們有本事別出門,否則,哼,姑奶奶見一次揍一次!敢動姑奶奶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柏二郎直接給她一番話氣得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柏三郎:“.”

方慕柳怒氣衝衝一時衝動放了狠話,一抬頭麵對柏三郎那複雜的眼神,頓時一窘,尷尬得腳趾扣地。

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麽,她一腳將柏二郎踹開,扭頭便朝平北侯府飛跑。

方慕柳在謝雲姝麵前說的自然隻是今日在青雲美食坊發生的事兒,前情她自然不知,謝雲姝問了吃瓜係統,知道的倒是比她更清楚些。

方慕柳輕輕扯了扯謝雲姝袖子,好不心虛:“.雲姝姐姐,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呀我爹我娘還有我哥一定會教訓我的”

她是解除過婚約的人,在男女之事上更要小心謹慎、以免被人拿來說道。比如柏二郎那種人,就敢明知道實情的情況下還顛倒黑白的羞辱她。

她倒好當眾揚言放話要嫁給柏三郎

謝雲姝哭笑不得,歎氣嗔她:“你也知道你說錯話了呀?你仔細想想,你心裏到底是怎樣想的?”

方慕柳一撇嘴,憤憤氣道:“我就是氣不過嘛!那個柏二郎真是個狗東西,氣死我了,若不是顧忌榮國公府,我恨不得打死他!”

謝雲姝笑道:“若沒有榮國公府,他也不敢那麽狂。”

“也是,”方慕柳說著又忍不住擔憂:“那個狗東西是榮國公府的嫡子,今兒這麽一鬧,柏三郎會不會有麻煩啊”

柏二郎敢對柏三郎如此肆無忌憚,當然也是有所依仗。換句話說,柏三郎不受寵,沒有人會為他做主的。

真是可憐.

謝雲姝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柏三郎自己能應付的。”

他是太子爺的人,今日的事兒他就算會吃點兒小虧也不會有大問題。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太子爺也不會看重他。太子爺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收拾得無力招架。

方慕柳平日裏是百分百信任謝雲姝的,但是這一次卻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真的嗎?”

謝雲姝當然不能告訴她真相,好笑道:“當然是真的,你想想啊,他能將鼎食記那樣的頂級酒樓打理得妥妥當當,可見是個有本事的人,自然能應付今日之事。”

方慕柳這才放心,眉開眼笑讚同點頭:“對哦,雲姝姐姐說的沒錯!”

“不說他了,說你,”謝雲姝道:“你放下的話,要如何收場?”

“我”

“柏三郎雖是庶出,卻也看得出來是個有本事、有擔當的,咱們青雲坊與鼎食記來往這麽久,對他也還算了解。隻是,榮國公府顯然對他不好,若是要做榮國公府的媳婦,恐怕會有許多煩惱,你要有心理準備。”

“當然,這全看你自己意願。若你不喜歡他,今日之事就當隻是話趕話的一時氣話,做不得數,要怪就怪柏二郎!今後誰要是敢當麵拿這話取笑、或者背地裏嚼舌根叫咱們知道了,哼,那就殺雞儆猴收拾了!”

方慕柳皺著眉頭,一時有些茫然。

謝雲姝難得見到她臉上有這般神情,心中一軟,不覺柔聲道:“這也不急,你自己慢慢想一想。”

雖然私心裏謝雲姝是巴不得方慕柳嫁給柏三郎,但這種事她不會攛掇,更不會替她拿主意。

方慕柳也不知聽到還是沒聽到她的畫,怔怔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喜歡他,就是、就是覺得他被人欺負挺可憐的。”

謝雲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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