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蠢貨,她是豬腦子嗎!就算真有這個心,也不能在這靈予寺中圖謀啊。這等時候去圖謀太子,她是不是想要連累靳家跟她一起完蛋啊。
靳大夫人更是心中冰涼,丈夫要是知道了,會怎麽想,會怎麽責怪她
靳大夫人見到邢茹月失魂落魄的樣,多少的恨意怒意瞬間都消失了,隻剩下蒼白無力的絕望。
看到她滿目恐懼的看過來,靳大夫人更是心中哀涼:她恨自己的眼神!為什麽接二連三的,都沒能選出個得用的。
不但不得用,還總是自作聰明的給她惹禍。
“姑、姑母.”
“閉嘴!”
“嗚嗚嗚”
“閉嘴,你現在給我聽好了”
宜蘭郡主大張旗鼓的送邢茹秀回靳大夫人這兒,哪裏瞞得住人?隻是,宜蘭郡主已經將事情定了性,她怎麽說自然就是怎麽樣,誰還敢質疑?
事關太子爺,哪怕大家夥兒心裏頭多多少少有些貓膩別樣心思,也絕對不敢說出來。
畢竟京城裏還是經曆過人情世故的人精比較多。
那不是人精而是沒腦子蠢貨的,要麽是年輕不經事兒喜歡鬥氣的小姑娘、要麽早已被淘汰出圈子不知沉積到哪裏去了。
就連孫芳菲她們知曉了此事都有些悻悻沒趣,私下裏抱怨惋惜幾句而已,並不敢公然說什麽。
可她們不敢,三妃卻敢。
三妃
這擺明了是要拿邢茹秀單獨問話。
靳大夫人心裏暗暗著急,卻也不敢違抗三妃口諭,急得隻想撞牆。
眼睜睜看著邢茹秀被淑妃的人帶走,靳大夫人心裏更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她這到底做的什麽孽啊!
邢茹秀自己也怕,見了三妃,跪在地上請安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咯響。
雖然宜蘭郡主已經交代過她事情的經過要如何如何說,要死牙關也不可以說錯半句,可是,她是真的怕.
三妃如高高在上的神女仙子,麵上帶著溫和的笑,那雙眼睛、那頂頭壓製而來的氣勢卻令邢茹秀緊張得呼吸幾乎都不順暢了。
“民女給、給”
三妃暗暗交換眼神,均自鄙夷。心裏不約而同想:靳家果真是越發上不得台麵了,就這般膽氣的靳大夫人也看得上?
可惜,若是她成了才好呢.
淑妃親切含笑:“好了,你不必緊張,本宮三人傳你來不過是例行問話罷了,並不是要罰你。這期間靈予寺發生的任何事情本宮等都必須弄清楚,不然皇上問起來不好交代。你隻需要實話實說即可,半句也不可隱瞞。若膽敢有所隱瞞,一個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可要想清楚了再開口,知道嗎?”
邢茹秀顫抖的身體稍稍緩和,渙散的眼神也慢慢恢複了兩分清明,抬頭看了淑妃一眼,被淑妃明豔的笑容嚇得又慌忙低下頭去:“是、是,民女知道了,民女不敢.”
景妃一笑:“淑妃娘娘好心提心,你可不要辜負了,凡事想清楚再開口。否則,那後果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當然了,你若是受了什麽委屈,我們自然也會替你做主。”
湘妃也道:“不錯,你這孩子生的倒好,這般可憐見的,誰見了不憐惜幾分,哪裏忍心讓你委屈呢?”
邢茹秀心裏猛地湧起一股熱流,沸騰熱血直衝腦門,她忍不住又生出幾分希望來,興奮的心跳加速!
三位娘娘誇她呢,她們誇她好呢她、她這算是真正入了貴人的眼了?三位娘娘都說她好,可見她是真的好。
她們既然願意為她做主,她為什麽不豁出去為自己搏一搏?堂姑母肯定不會再幫她的,現在能幫她的隻有三位娘娘了.
她很清楚,這也是她最後的機會。
“燕雲長公主到!”
邢茹秀心潮澎湃、興奮激動的想法還沒轉完呢,忽有小太監稟報燕雲長公主來了。
想到宜蘭郡主,邢茹秀臉色一變,頭上猶如澆了一盆涼水。
教訓了她的不僅僅是宜蘭郡主,還有太子爺身邊一個心腹太監。那太監銳利的眼神和冷冰冰的一句句話,刺得她心驚膽顫、體無完膚。
她、她要是敢改口,難道就能反敗為勝嗎?
“給三位娘娘請安!”
燕雲長公主一襲銀藍暗紋的素色衣裙雍容得體,含笑向三妃見禮。
她是皇上寵信的姐姐,更是個有手段有謀略的女人,便是三妃也不敢在她麵前拿大,忙笑命免禮,請她落座。
“什麽風把長公主給吹來了?”
“可不是呢,平日裏想要邀請長公主聚一聚可也難得。”
燕雲長公主笑歎:“說來不怕三位娘娘笑話,兒女都是債呀,本宮今日來此,不是為了那闖了禍的丫頭還能是為什麽?三位娘娘想也知道一些了,”
她睨了邢茹秀一眼:“這就是靳大夫人那位娘家侄女邢姑娘吧?倒是委屈你了,若不是本宮那丫頭調皮,也不會害得你落水。不過你一個姑娘家家落水也非小事,萬一寒氣入體,著了風寒,是會要命的!等明兒回京了,還是讓你家裏人好好的替你請個好大夫!本宮再送一份厚禮於靳大夫人全當賠禮,總不能委屈了你。”
就你幹出這種事,不拿出去打死還給你一筆銀子,你便老老實實收了銀子該如何如何吧,若是管不住嘴,你且等著!
與本宮作對,當眾反駁本宮的話,讓本宮丟臉下不來台,你試試看你即便進了東宮,本宮會不會放過你、太子會不會放過你!後院的女人,有上千的法子折磨人生不如死。
你不妨賭一賭,就憑你在祭拜先皇後期間幹出這種事來,太子爺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護著你!
淑妃等也不好打斷燕雲長公主的話,隻是聽著多少有些不爽。
燕雲長公主這一來,把她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邢茹秀這種沒用的蠢貨,燕雲長公主幾句話就把她給嚇得麵無人色了,隻怕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