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憋了這半響簡直要暴怒,居高臨下眼神愈加鄙夷,冷笑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拉扯我家夫君!天生的賤種!”
纖纖受不住這話,捂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三皇子妃越發鄙夷:“不是故意?嗬,好一個賣身葬父!你倒是會挑地方!這一身素淨打扮倒是真用了心啊!”
“哎”
“可不是,我也覺得這女子用心不純。”
“喲可別這麽說,再怎麽樣人家也已經夠可憐的了。”
“可不是嘛,嘴裏還是積點德吧。”
“人家這麽選擇也不能說錯了呀。”
“就是.”
三皇子妃聽見這些話更是惱怒的無以複加,忍不住眼神冷冷朝三皇子看了過去:“三公子說此事要如何?快些解決了咱們好走吧!”
皇上都不知上哪兒去了!太子爺太子妃那一對兒壞水夫妻還不知會在皇上跟前說些什麽話呢,還不趕緊走?
待得越久,豈不越顯得他們無能?
三皇子哪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三皇子妃也沒有。
畢竟他們夫妻倆都是平日裏挺端著的那一掛,日常生活裏根本接觸不到這一類人。
更不用說需要屈尊下降親自解決這種破事兒了。
可是,太子爺說,父皇讓他們妥善解決.
三皇子隻得偏頭吩咐自己的親衛隊長薛鍾:“給她五十兩銀子吧!”
三皇子妃不輕不重哼了一聲。
三皇子也懶得再理會這等事兒,一來是著急去追趕父皇,二來被這麽多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實在是覺得渾身都難受。
“走吧。”
三皇子、三皇子妃幾乎是落荒而逃。
身後追來的是纖纖那戚戚楚楚哀哀的呼聲:“公子、公子.”
薛鍾嫌棄的嗬斥:“混叫什麽?還不住口!我家公子也是你能攀附的?拿著,這銀子是我們家公子心善賞你的!”
薛鍾丟下一張五十兩銀票飄到纖纖麵前,看都不帶再看她一眼也轉身走了。
他沒有發現,在他朝纖纖丟下那張五十兩銀票的時候,烏泱泱的人群中有無數雙眼睛兩眼放光的盯了過去。
有的僅僅是放光,有的卻飽含著貪婪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到底沒有跟上皇上、太子爺一行的腳步。
發生了這麽件意外,馨嬪自然不會不識趣的還鬧著要去買珠寶首飾,畢竟她又不缺,原先這也不過是個撒嬌的借口罷了。
逛了半響都有些累,便索性回了行宮。
三皇子、三皇子妃也回了行宮。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父皇。”
“是。”
三皇子妃慢慢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太子爺回來之後便被皇上抓了壯丁,命他處置幾件不輕不重的政務,謝雲姝便自己回去,她也不著急,索性上宜蘭郡主那裏去坐坐,郡主遊逛了幾日累壞了今兒並沒有出門。
見謝雲姝來了,宜蘭郡主十分高興,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謝雲姝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便撞見了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本就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越發森冷,那目光恨不得將謝雲姝給吃了。
謝雲姝:“.”
行吧,她的確是算計了三皇子妃一回,但是並不後悔。
三皇子妃深吸一口氣,款款上前,“二嫂。”
“三弟妹回來了?”
“嗬!”三皇子妃冷笑:“有些人,出身市井卑微,根子上已是壞了,後天再如何學規矩禮數也就那麽樣!專會用些無賴低賤下三濫的法子惡心人!二嫂,你說說,這樣的人可惡不可惡?惡心不惡心?”
“這我也不太知道啊,畢竟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謝雲姝微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這也與本身脾性有關,有些人嘴裏便是尖酸刻薄,天生的!”
三皇子妃一噎,瞅著謝雲姝,不由也笑了:“二嫂說的是!隻是有些卑鄙無恥的事兒做多了,可仔細旁人回敬。”
謝雲姝挑眉:“唔,正是如此呢!”
也是奇了,三皇子妃這意思是認定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是她或者太子爺找了去的?她哪裏來的依據。
當然,這不重要。
三皇子妃厭惡自己,哪裏需要依據?
謝雲姝自然也懶得解釋。
“三弟妹自便,我先回去了。”
“哼”
陰沉沉盯著謝雲姝離去的背影,好片刻,三皇子妃方急匆匆回去。
謝雲姝原本還想好心提醒她兩句,見狀也不說了,看著吧,這事兒沒完呢。
她問著吃瓜係統吃了後半截瓜,心裏門兒清。鬧市之中,薛鍾怎麽敢就那麽扔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一個年輕的孤女轉身就走?
他沒想過那孤女能保得住那張銀票嗎?沒想過沒準反而會為她招來災禍嗎?
三皇子、三皇子妃或許想不到,但薛鍾肯定能想得到。隻怕薛鍾怒那女子害自家主子在皇上麵前沒臉而故意的。
他卻也不想想,皇上吃瓜能吃半截嗎?必定留下了人看後續
謝雲姝果然沒想錯。
太子爺傍晚回來,就跟她分享了這個瓜。
皇上果然留人盯著了,薛鍾他們剛走,就有人上前搶奪銀票,那女子根本不是對手,銀票沒有費什麽勁兒就被搶走了,還被推得跌倒在地上大哭。
皇上留下的人看不過去,替她善後,這才回來稟報。
人自然不會帶回來,將她送回她寄居的小廟、背著人留了銀子就走了。
那女子眼見討不著好處,也不敢做多糾纏。
隻好做戲做足,連連表示謝意。
皇上的人離開不多會,淑妃的人便將那女子以及所謂的死了的爹一並帶走了,徹底掃尾,做個了結。
皇上也好,三皇子也好,都不會再見到那女子。
淑妃今日搞這一出,針對的是皇上,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