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玉秀的話,孟玉嫻才知道那是二公主,忙又陪笑:“臣女見過二公主。”
人來都來了,謝雲姝自然不能這麽趕出去。但心裏著實不喜。
這孟夫人是什麽毛病?
她什麽時候讓孟玉嫻來了?這就裝聾作啞的把人也往行宮裏送!
“起吧,賜座。”
“謝太子妃娘娘!”
孟玉嫻陪笑,處處非要抓尖搶前,急於表現。
謝雲姝看得一陣嫌惡。
這要不是如今有太子妃的身份框著,這會兒她大概就要出言不遜嘲諷幾句了。
謝雲姝看向孟玉秀,笑吟吟打趣道:“如何?本宮昨日便說了接你過來玩玩,可沒撒謊吧?今日不比昨日,孟小姐無需拘謹,一會兒咱們上行宮花園裏逛逛去,都是昨兒你見過的人,今兒好好玩一日,本宮再差人送你回去。”
孟玉秀心裏一暖,正欲開口,誰知孟玉嫻又搶著加戲了,打起滿臉笑容道:“多謝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心善寬和,能得太子妃娘娘如此看重,是我們姐妹的福氣。”
孟玉秀原本要說的話硬生生咽下,又生怕謝雲姝覺得她失禮,急忙跟了一句:“是,謝、謝太子妃.”
孟玉秀可憐兮兮的,都快憋屈鬱悶得哭了。
孟玉嫻一向來都是這樣,她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她能做什麽呢?隻能老老實實聽著罷了!
但願、但願太子妃不要生她的氣才好
尤姑姑眼神涼涼睨了孟玉嫻一眼,嗬斥道:“放肆!你也是孟家的小姐?怎的如此不知規矩?太子妃沒問你,何須你多嘴?”
孟玉嫻臉上頓時漲得通紅,誠惶誠恐站了起來:“臣女、臣女.”
她在孟家向來都是這樣啊,孟玉秀自己蠢,說話總是慢半拍,這能怪她嗎?家裏人都喜歡她,難道是她的錯嗎?
謝雲姝總算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孟家那位抱錯了的養女?”
孟玉嫻臉上更紅了,動了動唇,竟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很難堪。這樣的話她一點也不想回答。她一直回避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就這樣直擊麵門而來,打的她措手不及。
難堪極了
尤姑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再次輕斥:“原來並非真正的孟家女,怪不得如此不知規矩禮數!太子妃沒問你時,你偏要插嘴,這會兒太子妃問你話,你倒成了啞巴了。這是故意跟太子妃作對不成?好大的膽子!”
“臣女不敢!”
孟玉嫻終於嚇到了,雙膝一軟跪了下去,臉上紅紅白白,顫抖著聲音:“臣女、臣女是是孟家的養女”
“原來如此,怪道昨兒不見你呢。”謝雲姝道:“孟夫人倒是疼你!罷了,起來吧。”
“謝太子妃.”
孟玉嫻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半低著頭,再也不敢抓尖要強了。
謝雲姝、二公主與她姐妹二人一道兒往行宮花園而去。
二公主有意放慢腳步,走在孟玉秀身旁,小聲與她說話。
孟玉秀十分意外,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她的性格與二公主有些相似,兩人很快便感覺到了彼此是一路人,孟玉秀也放鬆了幾分,與二公主有說有笑起來。
孟玉嫻倒是想與太子妃說說話呢,可太子妃走在前頭,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孟玉嫻到底不敢再往前湊。目光落在形容親密的二公主與孟玉秀身上,眼底掠過一抹狠毒。
宜蘭郡主等早已在花園亭子裏嬉笑玩鬧,見了謝雲姝和二公主紛紛笑著打招呼。
孟玉秀連忙一個個的見禮,有她不記得的,二公主便在一旁笑吟吟的替她介紹。
孟玉嫻仿佛被人遺忘了,還是尤姑姑一板一眼的介紹了,她才趕緊見禮。
眾人見了她,都忍不住打量。
孫芳菲唯恐天下不亂,將孟玉嫻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輕嗤一笑:“這位便是孟家抱錯的養女嗎?我看倒是不錯,一點兒也不比名門千金差,從小養在高門大戶之中的,通身的氣派氣度、儀態舉止,與那半道子上來的終歸不一樣呢!”
呂明馨輕搖手中團扇笑吟吟道:“我看也是,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呢?”
孟玉秀隻當她們是在打趣自己,臉上微微紅了。
二公主輕輕小聲向她說道:“你不要管她們,她們、她們.”
她們其實是故意想難為二嫂嫂啊。
謝雲姝淡淡一笑,“是不是的,很重要嗎?”
柳雪芝笑道:“正是呢!這些話真正是沒意思透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有些東西,便是強求也求不來,嘴裏再刻薄,也毫無用處,不過平添了許多笑料罷了。”
孫芳菲惱羞成怒:“你什麽意思?”
方慕柳不幹了,一挑眉:“怎麽?隻許你說不許旁人說?字麵的意思你聽不懂那是你自己蠢!”
孫芳菲氣得大叫:“你敢罵我!”
“嗬,你找罵,我做什麽客氣?怎麽?嫌不過癮咱們打一架?”
“.”
孫芳菲快氣死了!
打一架她也打不贏啊!
方慕柳涼涼道:“橫豎你都贏不了我,何必回回找事呢?”
“你!”
呂明馨趕緊拉住孫芳菲,“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
“哼!”
謝雲姝笑道:“這園中芍藥開的正好呢,不如咱們去走走吧!”
柳雪芝和宜蘭郡主也笑著說好,很快三三兩兩離開了亭子。
別湊一起,什麽事兒都沒有。
二公主正合心意,拉著孟玉秀一塊兒。宜蘭郡主自然與謝雲姝一起。
孫芳菲跟著大公主。
呂明燕心裏莫名惱火,想要與謝雲姝說些什麽,看了一眼宜蘭郡主又作罷。
旁人不欲摻和她們之間的官司,各自招呼相熟的一二人,有說有笑。
一時間倒也熱鬧。
孟玉嫻卻有些尷尬了。
原本孫芳菲、呂明馨幫她說話,她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