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證據,當然不能亂說。
長公主越聽臉上也越不好看,“真是豈有此理!膽子也太大了!皇上總共就這麽兩個公主,二公主又素來最是實誠乖巧,話不敢多說一句、路不敢多走半步的,以往沒關注不覺,如今瞧著隻覺心疼。她終究不會礙著誰,卻叫人如此陷害,簡直喪心病狂!”
謝雲姝:“是妾身連累了二公主”
長公主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倒是坦然!
“可查到了什麽?”
“沒有,靈隱寺那片兒山高林密,地勢複雜,那些人很謹慎,不等蘇戟他們動手,便仿佛嗅到了什麽,很快不見蹤影了。”
“嗬,魑魅傀儡自然是見不得光的!”
“靈隱寺一帶.當真是你猜測的?”
謝雲姝不得不微笑著糾正長公主:“姑母,是推測。”
“好吧,推測。”
“妾身當時也著實嚇壞了,心急如焚,腦子裏一片空白。看到好幾片七葉樹葉靈光一閃想到的,越想越覺是那麽個理兒,當時也隻能放手一搏。羅隊長留下小部分人在龍井村附近繼續搜尋,大部分去靈隱寺。幸好,妾身賭對了。”
橫豎這會兒即便有人再返回原地沒見那些樹葉,也不能指責她撒謊——風吹散了不行嗎?
謝雲姝說起這番話坦坦****。
長公主倒是對她更增了幾分好感,歎道:“到底也太冒險了些!幸好這次賭對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本宮也不是一味責備你,隻是提醒往後謹慎些!”
謝雲姝點點頭:“姑母好意妾身心領,妾身心裏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當時的確是沒法子了隻能搏一搏,偌大的杭州城,上哪兒找一個人去呢?正好有現成的線索,值得一搏。”
長公主一笑:“這倒也是。”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提淑妃娘娘、沒有把這事兒往淑妃娘娘身上栽,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不多會,謝雲姝便帶著二公主回去了。
二公主嚇得不輕,回到住處,徹底放鬆下來,依舊心有餘悸,越想越後怕。
謝雲姝叫人熬了安神定驚的湯藥來,命人服侍她服用,柔聲安慰道:“已回來了便不要多想,禁足也好,近日好好休息,別再出門。”
“多謝二嫂嫂。”
“好了,你服了藥便歇著吧。”
“嗯”
淑妃回去之後如何憤恨憎怒無人知曉,她也不敢在人前表現出來,二公主曾經失蹤一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謝雲姝她們不會提,淑妃自己也不會提。
景妃、三皇子妃隱約嗅到了什麽不對勁,私下裏一番打聽,也並沒能打聽到什麽有用的。
越是如此越表示有問題,可是,打聽不出來也無法可想。
轉眼過了兩日,行宮中忽然闖進來一隊甲胄鮮明的禦林軍,將淑妃、大皇子妃的住處團團圍住,這兩處伺候的宮女太監皆不許進不許出,等同軟禁,一切待皇上回城再做計較。
隨著禦林軍們一道回行宮的還有皇上身邊的夏公公,夏公公傳皇上口諭:行宮中一切宮物暫由景妃娘娘、馨妃娘娘一同協理。
這一下變故,將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便是燕雲長公主也嚇了一跳,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大皇子妃又驚又怕,得到消息的當時便暈了過去,她身邊的大宮女要請太醫,禦林軍冷酷無情並不放行,稟了夏公公之後,方才請了太醫進去診斷開藥,全程由夏公公與三名禦前侍衛在旁陪同。
看診的太醫除了問症、開藥方、交代如何煎藥服藥,戰戰兢兢半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悠悠醒轉的大皇子妃心急如焚,一肚子話想問,但又不敢。
最終她也沒能忍住,還是不由得問了夏公公一句:“夏公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公公自然不會回答她,垂著眼眸神情淡淡,仿佛並未聽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素來矜持端莊的大皇子妃心態直接崩裂,含淚連連詢問,夏公公依舊淡漠以對,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
待太醫開了藥,一行人便退了出去。
夏公公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這般態度更說明了事情不小,大皇子妃失聲痛哭。
淑妃那裏情形也好不到哪裏去。
冷不丁的被禦林軍圍了院子等同軟禁,淑妃娘娘勃然大怒,先是碧玉姑姑出去聲色俱厲喝斥質問,沒人理她。
她想蠻橫往外床,禦前侍衛的刀便冷冰冰的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險些沒把她嚇得腿軟跌倒。
而後淑妃娘娘怒不可遏親自出來質問,同樣沒人理會。
侍衛們不敢拿刀對著淑妃娘娘,卻是緊閉了院門不許進出,也不搭理。
淑妃險些氣瘋!
這是什麽道理!
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東西!
一定是太子!
“太子的耳報神,倒是快!”
淑妃認定太子知曉了二公主之事,不知他在皇上跟前胡言亂語了些什麽,皇上才會如此。
好得很。
待皇上回來,她倒要與太子、太子妃往皇上跟前好好的辯一辯!
同樣驚愕意外之後迅速吃瓜的謝雲姝不但知曉了此事緣由,連帶著行宮裏各處的反應也都吃了一遍瓜。
她真是再次被淑妃娘娘的腦洞逗笑了。
淑妃娘娘樂意這麽想,那也隨她吧。
誰也沒有想到,是大皇子爆雷了。
杭州將軍雍奚本就是大皇子的人,在此任職期間,為大皇子收買了無數官員,將杭州大營經營的鐵通一般,為大皇子培養了無數得用之人。
更插手地方事務,掠奪了無數財富!
江南本就富庶,有了杭州將軍在此為大皇子斂財,可想而知大皇子手裏積攢了多麽龐大驚人的一筆財富。
不僅如此,這人一旦被人捧的多了、膨脹了、就會飄,一飄起來、狂妄起來,犯罪亂紀之事便不會少做。
皇上南巡,大皇子早已來信讓雍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