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姝一回府立刻去找謝大管家,請他派人去將侯爺爹請回來,回來之後便去鬆鶴堂,她有要緊事。

謝雲姝又叫安彤去叫車夫老趙,進了內院,請了母親蘇氏,直接便往鬆鶴堂去。

“阿奶!”謝雲姝哭著撲進謝老太太懷中,“我以為、我險些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阿奶了嗚嗚嗚.”

謝老太太見她來了,笑眯眯的正想問她今日玩的如何?沒想到卻聽見這話,不由大吃一驚!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姝兒乖、乖哦,快別哭了、別哭!告訴阿奶到底怎麽了!”

謝雲姝哭道:“原本是說在翠柳居用飯,可我忽然感覺有點兒暈,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於是便先離開了。沒想到半路上馬車受了驚,若不是趙叔駕車的技術好,姝兒今天恐怕回不來了啊!饒是如此,那馬車也撞得塌了一半毀在了路上!姝兒生怕被人圍觀不好看、有失侯府顏麵,幸虧沒受多嚴重的傷,便讓趙叔處理馬車,趕緊帶著安彤先離開,沒想到有個今兒翠柳居那邊請客也在場的什麽孟公子,不知怎的竟也追趕了上來,糾纏姝兒”

謝雲姝將孟易同如何如何糾纏不清、自己被逼的逃跑,結果他還緊追不放,自己好不容易才逃掉了,幸虧路遇一不知哪家的好心小姐,搭乘人家小姐的馬車,人家小姐把她送了回來

“我嚇糊塗了,滿心惶然,竟忘了問那小姐是哪一家的,也該好好報答報答人家才是.”

謝老太太和蘇氏都氣得發抖。

蘇氏眼眶都紅了,哽咽著道:“這好好的出去做客怎麽會弄成這樣?幸好沒事、幸好沒事.”

謝老太太摟著謝雲姝冷笑:“我看沒這麽巧的事兒,姝兒別怕啊,咱已經回家了,有阿奶在呢!阿奶同你做主!你們去請侯爺,趕緊把侯爺請來!”

“嗚嗚嗚,謝謝阿奶!我就知道阿奶最疼我了,一路上都想著趕緊回家告訴阿奶呢嗚嗚嗚”

謝侯爺和戚氏過來時,謝老太太依舊怒氣衝衝,氣急敗壞的將事兒說了說,又叫了趙叔進來問話。

謝侯爺神色也很難看,心下怒不可遏!

細問趙叔,趙叔說的比謝雲姝更加詳細。

“老奴趕車一向來穩穩當當,又是在鬧市中,沒想到會莫名其妙的驚了馬,馬車是毀在了巷子裏,幸好大小姐有福氣,傷的不嚴重,大小姐說萬一有人圍上來圍觀,叫人瞧見平北侯府大小姐如此狼狽有失侯府體麵,便趕緊帶著安彤先走了。大小姐主仆剛走,便來了兩位什麽孟公子、張公子,兩人還以為大小姐還在馬車裏呢,對著馬車說了許多狂妄自大、不知所謂的話,話裏話外大獻殷勤,哼,他們也配!”

戚氏一聽見這話眼睛裏八卦之光閃閃發亮,立刻曖昧不明的笑道:“姝兒什麽時候認識的什麽孟公子、張公子?若不是交情不淺,料想他們也不會這麽好心,姝兒若是有心.”

“二娘,你在說什麽!這是羞辱我嗎!”謝雲姝氣得臉都紅了,哭著道:“二娘在給我說親事,說的都是極好極好的人家,我不要那樣的人家,卻看中兩個小門小戶的商戶子?我是我爹的女兒、平北侯府的大小姐,眼光還沒這麽差!更不會這般不知羞恥行事叫人輕賤了我、也輕賤了侯府!二娘最好也謹記了,別壞我名聲,壞侯府的名聲!”

“再說了,這兩個人我也不認識,今日毛家大小姐請客在翠湖居吃飯,這兩個人都是她帶過去的,我頭一回見,話也沒說過半句!哼,我也很奇怪,我身體不舒服,早早離開了,怎麽我的馬車一出事兒,他們就前後腳的就都到了,還有意無意的說那些糾纏的話。”

“爹,阿奶,幸虧我沒受傷趕緊先行離開了,否則,隻怕他們越發要糾纏不清。若是萬一我骨折了動彈不得,隻怕他們就、就要動手了!到時候再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我哪裏還有什麽名聲?豈不是、豈不是要吃了這個虧!”

謝雲姝說著捂臉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蘇氏起身衝謝老太太跪了下去,含淚道:“娘、侯爺,我聽得真是心驚膽顫呀!那兩個登徒子哪裏來的那麽大膽子,憑什麽就敢心懷鬼胎想要壞了姝兒的名聲,娘和侯爺定要為姝兒做主呀!”

戚氏咳了咳,笑道:“哪裏有蘇姐姐說的這樣嚴重,沒準人家兩位公子也是好心呀!”

蘇氏大怒:“什麽好心?男女授受不親這麽簡單的道理不懂嗎?我看他們就是想要大庭廣眾之下算計姝兒,姝兒一旦沾染上這種事,那就說不清楚了,豈不是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戚妹妹難道連這種人情世故都不懂嗎?竟會說他們好心!戚妹妹這是什麽意思?幸好我姝兒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都幫著姝兒!”

“你——我不過白說兩句罷了,沒必要把人心都想得那樣壞。蘇姐姐著實有些偏激了!”戚氏惱羞成怒冷笑。

蘇氏道:“瓜田李下尚且要避嫌疑,姑娘家的名聲何其要緊?旁人的人心壞不壞與我無幹,我也不關心,可但凡有一丁點兒對姝兒不利,我哪怕豁出去也絕對不會放過了!”

謝老太太瞅了戚氏一眼:“芸娘說得對,姑娘家名聲多要緊!我姝兒清清白白一個好姑娘,更不能叫人誤會沾染壞了名聲,戚氏你少說兩句。”

戚氏陪笑了笑,越發一肚子氣。

謝雲姝道:“還有更可笑的呢,我帶著安彤原本打算找一家高檔茶樓休息,好讓茶樓夥計幫忙雇一輛馬車,沒想到我還沒找到茶樓呢,那位孟公子竟找到我了,上前糾纏不清,非要我上他家馬車。”

謝侯爺眉心狠狠一跳:“你可上了他家馬車?”

“那自然沒有,我寧可死也絕不會上什麽莫名其妙的人的馬車。那孟公子見隻有我和安彤兩人,卻是不依不饒,他手下的奴才們也圍住了我們,非要逼著我們上馬車。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拉著安彤逃了,他們、他們竟然在後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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