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老板?”溫折歆不滿意被壓製,眉目間慍怒。
“你是。小富婆是。”
周聿遲不違背她占上風的意願。
他大抵是瘋了,理智被淹沒,甚至麵紅耳赤。
溫折歆雖然有醉意,但不是不省人事,她知道他在做什麽,
燈沒關,她看到他那雙極有骨感的手,分別掐在她腰的兩側,使了點勁,手背就暴起了青筋。
嘶......好蠱,好上頭。
……
過了今晚,她可就實打實的出軌,是她配不上周聿遲,求他高抬貴手,求放過。
“周一......”
“啊?”周聿遲一哆嗦,
嗷,他是周一。
操,更像個小三了,他道德呢?
……
時間差不多了,
溫折歆重重的舒了口氣,但抱著他不撒手。
“看來小富婆很喜歡我?”周聿遲得意的低笑,但他有他自己的計劃和顧慮。
他起身離開,給她蓋了被子。
“嗯?”溫折歆睜開沉重的眼皮,聲音跟貓兒似的,“我準你走了嗎?”
周聿遲深望著她,隻一眼,他便倉皇移開視線。
“你還想怎樣?”
溫折歆,“?”
就在她想罵他不稱職的時候,周聿遲又道,“明早或許有雨,海上不安全,我爭取天亮前靠岸。”
“而且海上沒信號,應該很多人急著聯係你。”
溫折歆,“……”
大腦愣是轉了好幾圈。
哦。。
這樣啊。
周聿遲眸底閃過趣味,又坐回了床邊,“小富婆看起來很失望,要不考慮考慮,讓我轉個正?”
“我做你名副其實的男朋友。”
停下來歇了一會,溫折歆也沒勁頭了,嗤笑一聲。
眼前還是有點冒星星,她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別多想,你沒機會。各取所需而已。”
嘖。
翻臉就不認人了。
她這個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
各取所需。。。
周聿遲在心底默念了這四個字,嗯。他是個被她利用的棋子而已。
現在是,以後就不是了!
他俯身,低下來吻了吻她的額頭,輕喃,“要不要抱你去衝洗一下?”
“嗯。”她一臉倦意的點頭,顯然是不想動了。
……
逼仄的浴室裏擠兩個人好滑稽,周聿遲先出來把床單換了幹淨的。
幸好他有在這裏放備用床單的習慣。。
水聲停止後,溫折歆出來看到周聿遲在調空調溫度,調高了一度。
應是,怕她剛洗完澡吹冷氣感冒。
溫折歆心尖顫了顫,這人,還挺細節。
太久沒被人照顧了,心裏說不出個什麽滋味,酸個勁兒的,有點小觸動。
“魚湯還溫著,喝點吧。”周聿遲又體貼的端來魚湯,想著給她補充點體力。
“哦,好。”她坐到床沿,也是餓了,捧著小碗咕嘟咕嘟的喝下去,沒顧及什麽形象。
周聿遲睨著她,頭發被水打濕,幾縷粘在她的脖頸上,她裹著他的浴袍,吃著他做的飯。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腦中的幻想照進了現實,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激動難以言表。
“手藝不錯。”喝完,溫折歆就給出了評價,
“公司要倒閉了,還能改行做個廚子。真好。”她喝飽了,困意來襲,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周聿遲,“……”
他得多笨,才會把公司幹倒閉?
溫折歆實在是太累了,身子一倒癱**,哼唧了幾聲聽不清楚,說是什麽當她的廚子,漲工資之類的。
周聿遲眉心一緊,蹲下來,將她掖在身下的頭發撥出來,“這裏沒有吹風機,條件是差點,但也別濕著腦袋睡。”
“......嗯,沒事兒,沒有全打濕......”她本能的往他那邊靠了靠,頭發交給他擺弄。
沒有吹風機,周聿遲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拿毛巾一點點汲幹。
期間,他的思緒飄著。
這祖宗,怎麽這麽香?
明明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可香味兒又不太對,更像是從內裏散發的體香。
耳後的小痣,也還在。
真勾人。
多年不見,她越發的漂亮了,褪去了那些清純稚嫩,更嫵媚動人,攻擊性也變強了,鋒芒顯露。
可惜了,沒陪著她長大,錯過了她的青春期。
而現在,這次事態發展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料到會走到這一步。
“小富婆,你會後悔嗎......?”
“嗯?”溫折歆剛要睡著,就被他叫了回來,她翻了個身捂住耳朵,嘟囔,“廢話真多,主謀是我,被賣的是你,你還替我著想上了。”
周聿遲輕笑了聲。
等頭發也差不多幹了,他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低聲,“我去開船了,你休息吧。”
溫折歆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沒哼聲。
直到腳步聲漸遠,浴室水聲又起。
她臨睡前,腦中蹦出了一個念頭,
這狗男人,做事溫溫柔柔的,真適合做個男朋友。
賺了。
陪她演幾天戲,哄著她爹開心了,把婚事一退,就給他踹了。
*
她做了個夢。
夢到她大搖大擺的把周一帶到了周聿遲麵前,周聿遲氣得臉都紫了,倆人的婚事直接吹了。
夢裏周聿遲的臉很模糊,她想努力看清,卻一點點掉進了小時候的夢境。
小周聿遲跟她打過一架,但沒打贏,被她用拳頭揍破了相。
溫折歆怕他跟媽媽告狀,一整天都在哄他,
“喂,姓周的,我身上就這麽多錢,都給你了,你就說你下巴的黑青是摔的。”小溫折歆手裏捧著三四張紅票票。
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但小孩子心氣兒高,有點拉不下來臉。
小周聿遲也擺著一副酷酷的表情,“我稀罕這點錢?”
“那你想怎樣?”
“叫我聲哥哥聽聽咯,別老啊,喂,的叫我,我比你大。”
小溫折歆,“……”
“你告狀去吧,我喜歡被媽媽說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