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們的拿別人東西不給錢?這麽多年都是靠搶劫活過來的?
之前讓你們預防不當回事,現在出問題了知道找我了?
做的什麽夢啊這麽美?”
看著幾人青白交接的臉色,周子念突然起了興致。
她手指一夾,從背包裏隨意夾出一株四季草。
“這草,也不是不能給。
不過不巧,隻有一株了……”
“這樣吧,你倆競拍,價高者得!”
她倒也不是故意捉弄他們,確實是分到現在,這一批隻剩這一株。
許朔和大伯母都已經躺在地上哀嚎,許平和周鴻彩心急如焚,瞬間變臉,開始互相掰頭!
“子念,好歹是你大伯母,這藥草怎麽也得給周家吧!我出1500萬!”
許平立馬一跺腳,“周子念,剛剛他們還指責你,你不會給他們對吧?咱們是姻親,不能見死不救!我出1800w!”
周鴻彩立馬上頭,“你姻親個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不是來談解除婚約的嗎?我出2000w!”
許平也“呸”了一聲,徹底不要麵子了,“我兒子前途比你老婆好,不能出事!我出2800w!”
周鴻彩氣到漲得臉通紅,“你特麽個白眼狼,我周家人的藥,你還想獨吞?我出3000w!”
許平猛地一指門外,“瑪德,上保安!”
周鴻彩也罵上了頭,“我家司機和保鏢也在外麵!我們不吃你們也別想吃!”
兩人一擼袖子,幹脆臉也不要了,兩個漢子瞬間扭打在一起,打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地上頓時出現四條人影……
兩條在痛苦哀嚎,另外兩條鼻青臉腫,難解難分……
門口聽到動靜的服務員推開門,嘴都張成了o字形……
下一秒立馬把門拉上,退了出去。
老板說這裏麵都是貴客,看見什麽就當做沒看見,不要去打擾。
他隻是沒想到,貴客們居然玩得這麽花……
怎麽是兩個男人躺在地上啊……
周子念瞥了一眼許朔和大伯母。
嗯……毒發得越來越快了。
眼看著不救也不行了。
周子念不會拿別人的命開玩笑,掐著點說,“哎呀呀,忘了說,其實還可以對半分嘛。
每人半株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好歹今天兩個人都不會死。
價格嘛,每人先出2500萬,各得一半,吊著命,等之後我有新的了,再送過來一株,尾款每人再付2500w,如何?”
錢不錢的其實無所謂,她隻是覺得這個場景特別適合這個數字。
跟兩個250似的……
許平一愣,“一共5000w?黑心啊!”
周鴻彩也一愣,“奪……多少?之前不是在家裏還給的友情價5000w三株嗎?
現在不僅要分成兩次吃,而且一株居然要5000w!
周子念,你坐地起價?”
周子念又掏出她的小茶壺,“大伯還記得之前是友情價?過了這村沒這店,友情價?想屁吃……
現在就這個價,我的人還要再跑一趟,她們不要勞務費?”
“先打錢,後辦事。”
許朔和大伯母此時已經在地上開始抽搐。
兩人不停打著滾。
“噗嗤……”
甚至還開始不斷吐出血……
許平和周鴻彩氣血上湧,這是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許平怒吼道,“好,5000w就5000w!錢不是事,但要是治不好,你就完了!”
周鴻彩在心中憤怒,他在周子念身上都栽了多少錢了?
可又不得不同意……
周子念居然還拿出一份合同。
“哦,還有,接過這半棵草,許家的婚約,這就算正式作廢,懂?”
許平一臉不甘心,瑪德這丫頭匆忙趕過來,準備居然還這麽齊全?
這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們許家斷絕關係?
真是可惡!
“周子念,你還敢加價?”
周子念居然從善如流的點點頭,“麵對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變成無賴,我跟你學的。”
她一副轉頭就要走的樣子。
“是不是買不起?買不起我走了。”
許平和許朔一樣,也早就盤算著重新搭上周家這條線!
周子念居然把這條線提前掐斷了!
可事態緊急,他隻能立馬衝到周子念麵前,“別……別走!我沒說不簽……”
為了他唯一兒子的命,他隻能在合同和保證書上簽字印手印,聲明解除婚約並且保證之後不再和周家有往來……
周子念這才鬆手。
直接將那株四季草一分為二。
許平和周鴻彩匆忙接過,快速塞進許朔和大伯母嘴裏……
沒過幾分鍾,兩人居然真的不吐血了……
狀態終於開始慢慢平穩。
許朔感受著那半棵草藥在體內逐漸安撫著他的五髒六腑。
他吃力地睜眼,盯著連目光都不願意放在他身上一眼的周子念。
這周子念,竟真有些本事……
當初在周家湊熱鬧,他就應該信了她,該買就買……
現在就不至於受這麽大罪了……
他自然也聽見剛剛的一切。
他萬萬沒想到,周子念現在居然真的越發有能耐,而且居然真的不喜歡他了!
一股濃濃的不甘湧上心頭!
人就是這樣,唾手可及的時候不屑一顧,現在眼睜睜看著對方和他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又開始癡心妄想。
許平卻沒看見兒子目光,在內心啐了一口。
呸……周家又怎麽樣……
這兒媳婦看起來真是不怎麽樣,他左想右想都不滿意!
這次解除了也好,幹脆換一個,作廢就作廢!
一場鬧劇終於解決……
許平和周憐今天隻是運氣好,還沒來得及吃,許朔和大伯母就出了事。
幸好提前給爺爺和父母吃了四季草做預防,否則今天的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爺爺他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隻是後怕,如果今天他們集體中毒,給周子念帶來的,會是多大的壓力和負擔……
幸好沒有……幸好提前把危險規避了……
周子念皺眉,又有五毒草滲入的人參流入市場……
這次居然還如此隱蔽……
毒肯定是從人參源頭下的,可這麽多人參,經過無數道買賣轉手,利益牽扯和食材加工,這中間的因果線十分淩亂,想找出幕後之人並不容易。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周子念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不論是屍煞,還是五毒草……
本質都是往京都用不同的方式投毒,試圖製造大規模混亂!
這背後,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可上次她在空靈穀山洞裏交手的黑袍道人,狡猾多疑,又有虛空門的絕學,她一直無法定義對方位置……
眼下還是隻能從柳老這邊下手。
柳老的回信傳來,“大師,我們的人已經順藤摸瓜,人參的源頭過幾天就有下落了!”
……
秦宅。
聽著手下的報告。
秦豐深呼吸。
“終於找到她的蹤跡了……”
“好,這幾天就下手!”
手下卻有些為難,“我們跟了她一周,這一周裏她都和選手混在一起,我們找不到機會下手……”
秦豐有些煩躁,“那怎麽辦?”
這顯然是個還不錯的手下,打聽得很清楚,“我買通了那裏的節目人員,他們說再下一周的半決賽,將會轉移舞台到室外。”
“人多眼雜,又是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到時候她就算失蹤,也不會這麽快有人發現,我們可以在那天動手,把她綁過來!”
秦豐的眼睛有些充血,“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