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驚無險地獲得了冠軍,但對小姑娘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曆練。

周子念直接放了樂欣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回家養精蓄銳,好好補補精氣神。

沒過多久,周子念就接到了張淩豐的電話。

“大師,有消息了。”

周子念沒有遲疑,立馬趕到了京都玄門協會。

一開門,隻見張淩豐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冥思苦想,看上去有些凝重。

看見周子念,張淩豐“騰”地一下站起來。

“大師,你來了。”

周子念點點頭,“怎麽了這是?”

她從未見到過張淩豐這麽糾結的表情。

張淩豐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局促。

“那個黑袍道人……死了……”

周子念瞳孔一縮,“什麽都沒說就死了?”

張淩豐搖搖頭,“說了一些,但不多。

這家夥太沒骨氣,為了苟活,僅僅一晚就主動叛變了。

他說有能力戴著黑銅錢的人,一共有三個,他是組織的三管家,上麵還有一個大管家和二管家。

而他們戴著的那串黑銅錢,是他們和‘那位’聯係的通道……”

周子念正聽到關鍵,“然後呢?”

張淩豐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說到這裏……內體就爆裂而亡……

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下了封口詛咒,想要說出秘密,就得死……”

他有些愧疚地看向周子念,“虛空門的手法詭譎,我知道大師為了捉到他花了大代價,沒想到卻沒能套出更多消息,真是愧對大師……”

周子念卻擺了擺手,“無妨,已經得出了關鍵線索。”

她原地踱了兩步,快速把之前的所有線索連接到一起。

“所以他和另外兩個人是這個組織的核心人物,都為一個神秘人服務。

這黑袍道人的作用是用來製造大麵積的混亂。

我之前獲取的黑銅錢玄師的消息,一個洗劫了結陣門追殺門人,另一個……有抽人生魂的曆史……”

周子念沒有暴露顧老爺子的事件和身份。

隻點出了事件裏的關鍵部分。

“正好對應上他口中的大管家和二管家……”

“可他們的行動,看起來都沒有交集點,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靈物?權勢?還是和什麽人有仇?”

張淩豐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推演了一晚上,都因為涉及大量事件的複雜程度……

根本推演不出結果……

張淩豐有些擔憂地看向周子念。“大師,我們會繼續去追查他口中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的蹤跡。”

“但這黑袍本身的段位就不低,聽他的口氣,那兩位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功力恐怕不在他之下。

他們組織有虛空門的秘技做靠山,蹤跡詭異,手段陰狠,大師接下來的調查,一定要小心啊!”

……

同一時間。

顧流光帶著林雪風,正趕往在京都和念都交界處的一處礦業基地。

他出生前,顧家,白家和許家就共同投資了這個項目。

沒想到最近出了點問題,負責人基地和礦洞有些異變,報告上去,他才過來看看。

兩人一進基地,就看到白洋和許朔提前到了。

白洋看到林雪風居然跟著顧流光,眼中露出一絲驚異。

老板居然舍得把徒弟都發配給顧流光了?

這可真是少見……

許朔家的投資比例最低,可此刻卻一副東道主的樣子。

“顧少和白少真是姍姍來遲啊。”

“負責人說要帶我們去看看情況,一起去看看?”

顧流光和白洋對視一眼,沒跟他計較,跟上負責人。

負責人滿頭大汗,邊在前麵帶路,邊和他們介紹情況。

“最近真的太奇怪了,就在這座山體附近,最近總能聽到怪聲……”

“像是什麽東西正在破裂一樣……”

“開出的礦,成色也十分奇怪……”

走著走著,林雪風卻接到了周子念的電話。

“你們那個位置……有……異象,別……”

林雪風有些疑惑。

“師父?你剛剛說什麽……?”

周子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戛然而止。

他放下電話一看,怎麽突然顯示沒信號了……

林雪風猛地抬頭,看向周圍。

“不對勁……”

此時,本來正在前麵焦頭爛額的負責人,正說到**處。

“嚇跑了好幾個工人了……各位爺你們看該怎麽辦……”

負責人聽見後麵突然沒有回音了。

腳步一頓,回過頭去。

“怎……怎麽回事……”

負責人一臉驚恐地撓撓頭,“人呢?”

“剛剛不是還在我後麵嗎?”

四個就跟著他身後的大活人,居然在同一時間,悄無聲息地突然消失了……

……

許朔驚恐地跑了過來。

“臥槽,怎麽隻有我們四個了……”

“負責人哪去了?”

白洋雖然看不慣許朔,但此刻也雙手插兜,看向周圍,有些疑惑。

“我們怎麽走到山洞裏了?”

“剛剛不是還在大路上嗎?”

林雪風也奇怪地看向周圍……

他怎麽隱隱感覺到陣法的氣息?

這地方怎麽會有陣法?

下一秒,他伸出手,順著山洞的牆壁摸了一圈。

林雪風的眼中逐漸浮起驚恐……

這不是陣法……

是禁製!

這裏被人下了特殊禁製,他們恰巧路過,竟被禁製吸了進來!

該死……

這種禁製和陣法不一樣,更像創造出一個完全獨立的一個空間,用一把獨特的鑰匙上了鎖。

和陣法的流轉方式完全不一樣,隻有布下這種禁製的人,才能毫發無傷地解開禁製。

就連他被困在了禁製裏麵,居然也無計可施。

林雪風又急又氣,頭上湧出不少冷汗。

這山洞和外麵並不聯通,又被禁製隔斷。

他們喪失了一切和外界交流的方式。

沒水沒食物,最多能撐個幾天,可一旦沒人發現他們的位置,在這裏耗下去,沒幾天就要嗝屁。

塵歸塵土歸土,無聲無息變成骨頭架子!

在場的四個人,腦子裏齊齊湧出一個名字。

白洋立馬掏出手機,“老板,救命!”

林雪風也掏出手機,做最後的嚐試,“師父,我們居然遇到禁製了!快來救你可愛又可憐的徒弟!”

許朔清了清嗓,試圖發送語音消息,“子念寶貝,以前都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保證以後我的眼裏隻有你,可以再救我一次嗎?”

咦?

怎麽沒信號了,發不出去?

許朔疑惑地抬頭,隻見眼前的三人居然都眯起眼睛,齊齊鄙視地看著他。

什麽特麽寶貝?

你叫誰寶貝!

白洋恨不得直接給他兩耳光,“我老大天之驕子,也是你這種煞筆能覬覦的?”

林雪風:就你還踏馬妄想當我師娘?

顧流光:勿cue本人媳婦。

三人恨不得把許朔的嘴堵上。

林雪風卻突然“噓”了一聲。

眉頭猛地皺起。

“別說話,前麵的轉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