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風在周子念的小院住著,靠著小院的靈氣滋養,身上的內傷已經大好。

他正在津津有味地鑽研周子念給他留下的陣譜。

突然看到周子念彈出的語音通話,他興奮地一陣猴叫,手上的電話都差點飛出去。

“師父!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周子念把明天京西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說。

“對了……那地方可能有險情,你記得在我說的兩個位置提前布陣。”

林雪風在周子念看不到的地方瘋狂點頭,“好的師父!”

以前“所托非人”,現在既然師父讓他做正事。

他求之不得!

林雪風興奮地收拾了一晚上法器,準備第二天把自己裹成粽子,提前出門提前布陣。

……

醫院的特護病房內。

趙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心慌。

不行,她處心積慮用了這麽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讓蘇淮陷入昏迷。

資源都還沒拿到,怎麽能讓她這麽快醒?

她皺眉想了想,幹脆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出去,將門口公司派的安保叫了過來。

“除非我跟你們打招呼,否則這個病房不可以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她又到拐角,跟幾個熟識的記者打了電話。

幾個記者迅速趕到,雖然進不到病房,但在門口像一堆蒼蠅,小聲表示要采訪。

“請問蘇淮影後突然暈倒是真的嗎?”

“她究竟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是否積勞成疾了呢,接下來的活動是不是要受到影響?”

“蘇淮影後之後的大牌代言是否要告吹了?”

麗姐在病房內一個頭兩個大。

小報的記者究竟是怎麽知道蘇淮昏迷的?

趙園看著門口的亂象,得意地笑了起來。

周子念,別說你拿不到蘇淮的一魄,就算你拿到了,這病房也別想進來!

隻要蘇淮今天不醒,無法出現在眾人麵前,事情鬧大,外界就會知道蘇淮處於長期昏迷狀態。

蘇淮的資源一掉,麗姐一定會為她爭取的!

想到這兒她就樂開了花。

“吱呀——”

窗戶卻不知道被誰打開,灌入一陣冷風。

隻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麗姐一臉驚恐,隻看見一個小紙人,居然背著個小瓶子順著窗子爬了上來!

麗姐大驚,“這……這是什麽東西!”

柳如意看見小紙人,卻眼眶一紅,想起了當時周子念在山洞救她的場景。

她驚喜不已,“別怕,這是我老板!”

麗姐眼睛瞪圓,周……周子念?怎麽被壓成這麽小這麽扁的一片……

這不對吧?

趙園卻眼尖地看到,小紙人背著的小瓶子,赫然是黑衣玄師勾走了蘇淮一魄的那個!

該死……居然真的給周子念拿到了?

趙園猛地衝過去,將小紙人的瓶子一拽,狠狠摔在了地上!

摔了個粉碎!

柳如意立馬將趙園推到一邊,“你幹什麽!”

老板特意讓小紙人把這個瓶子背上來,裏麵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趙園,你到底在心虛什麽?就這麽怕這瓶子裏的東西被我們看見?”

趙園卻無所畏懼地一笑,隻覺得心中越發暢快。

她本來隻想讓蘇淮昏迷一陣,但現在瓶子已毀,蘇淮的一魄,這是保不住了!

對不起啊淮淮,你就在這好好睡著吧,等我爬到了你的位置,會多來看看你的!

趙園徹底放了心,幹脆背對著蘇淮,站到了門口,抽泣了起來。

假裝為好閨蜜難過的樣子。

沒想到窗戶處又丟上了一個小玉瓶!

這是周子念常年掛著的那個。

李笑身為她的鬼仆,被她的靈氣滋養多時,早已可以隨意在外行走,不用住玉瓶。

有趙園這個定時炸彈在,周子念早就把蘇淮的一魄和那人的一魂挪出來,放自己瓶裏了。

小紙人接過小玉瓶,瞬間跳到蘇淮**,將瓶口打開。

周子念在下方施法,小紙人跟她做著相同的動作,畫了一道引靈符。

將蘇淮的一魄從瓶口拉出,順著蘇淮眉心一點,引入蘇淮體內!

又設了一道鎖靈符,將蘇淮不安的一魄收了驚。

一切行雲流水,小紙人在麗姐難以置信的眼光中,順著窗戶跳了下去!

下一秒,抽泣的趙園猛地一頓。

因為她驚悚地聽見,蘇淮的聲音居然在她身後響起。

“趙園,你的哭戲耍夠了嗎?真讓人惡心!”

……

老道長德高望重,開口請了周子念,又是這麽嚴重的事。

第二天,周子念一早就趕到了劇組。

她眉毛一挑,呦,居然全是“老熟人”?

周憐坐在劇組亭中的石凳上,和薑啟眉來眼去,見到周子念一臉驚訝,“姐姐?你怎麽來了,是你們劇組的拍攝不順嗎?”

薑啟聽到周憐的話,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

周子念當眾揭他的短,又那樣對周憐,居然還有臉來他們劇組?

倪浩看見周子念,眼中的陰霾也一閃而過,就是這個臭丫頭在林老師麵前說了他幾句壞話,害得林老師到現在都沒給他推薦信!

他隻能在這劇組裏拍網劇……

“呦,自己劇組不行,過來偷師學藝,臉皮可真厚啊!”

大伯聽見幾人的話,一看是周子念來了,立馬皺起眉頭。

“你來這幹嘛?沒演技就去帶人練演技,沒本事就去學本事,閑得沒事別來看熱鬧。”

現在看見周子念他就想起那賭局,和夫人周憐病了三天的事,給他好一頓氣!

要不是想要顧全周家人的一點麵子,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叫保安把周子念攆走!

老道長在後麵風塵仆仆也趕到了。

看見周子念,居然立馬一臉驚喜地迎上去。

老道長掐了個最尊敬的玄師之禮,“大師!沒想到您這麽早就來了!”

大伯一頓,什麽?

周憐薑啟和倪浩也紛紛呆在原地……

老道長說費了好大力氣才請到的,比他還厲害的大師,居然是周子念?

開什麽玩笑!

周憐猛地一頓,驀地想起當時在玄學綜藝上,老道長們齊齊向周子念行禮的場麵……

周憐心中猛地打了個寒戰,見鬼了!

不對……當時那個方向不止有周子念,還有無穀和了塵大師!

眾多道長怎麽可能是在給那個一無是處的周子念行禮?

現在老道長這樣做,恐怕也隻是因為周子念在清風觀待了一段時間。

明麵上給風聽大師麵子,才表麵上對周子念略有尊敬而已!

周憐瞬間恢複了自信,嘴角揚起了自信的弧度。

大伯也震驚了一瞬,不過仔細想想,周子念自從回家來,在家中除了給老爺子改命格那次,好像也沒做什麽……

再說了他這個侄女他還不了解?

就連修行幾十年的老道長尚且拿這個女煞束手無策!

僅僅去清風觀兩年?讓她坐火箭都不可能學這麽多本事!

幾人看向周子念的眼神又恢複到以往的不屑。

那天女煞大鬧劇組的陰影,他們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這女煞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她周子念竟然敢來自討不快!

到時候對付不了又狼狽不堪,想到她對付不了還要夾著尾巴悄悄走的樣子,幾人就感覺十分期待!

周子念朝老道長回了禮。

她轉頭看向大伯的劇組。

手指張開,比出一個五。

“要我出手可以,但要五千萬。”

“對付那女煞兩千萬。”

“想解開周憐身上的吸怨靈,要三千萬。”

吸附在周憐頭上的東西已經初具規模,確實是時候解決一下了。

省得到時候繼續給周家帶災,她也煩給周憐擦屁股。

但是大伯這錢,一分也別想少花!

大伯聽到周子念報出的數字,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大……

什麽?五千萬?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