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老頭的密室裏,怎麽可能還有外人!”
“難不成死老頭的情報已經泄露出去了麽,不是說他在說出情報之前就已經死了嗎!”
那躺在地上的兩人知道,在顧青荷看出他們底細的那一刻,他們的勝率已然極為渺茫。
但他們還是毅然出手,第一時間就將攻擊砸向了顧青荷。
顧青荷剛剛的百香蠱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噩夢!今天就算能從這裏走出去,那諸多毒蟲注入過毒素的肉體,恐怕也是要受到百倍的折磨,甚至毀容。
日後他們兩,甚至不敢直接走在大街上。
“找死。”
天階強者與宗師強者動手,反敗為勝,這種事情雖然並不少見,但也要看到底是在誰身上發生的。
顧青荷本身就操控著蠱蟲,身具蠱師傳承,對比一般的宗師,她要強大的太多!
甚至,對於一般的宗師強者,顧青荷都能以碾壓的姿態完勝。
看著突如其來的兩名天階高手,顧青荷淡漠一笑,不等江風動手,左手猛然向前一拍!
一股內力,頓時席卷而出,直接將兩名天階高手拍在了地上。
“啪!”
這一拍,其中附帶的可不僅僅是內力,還有他們兩,根本就無法完全免疫的蠱毒。
蠱毒不同於其他的毒素,其內部有的強悍力量,並不像其它毒素那般有著抗體,他隻能用自己的修為強行硬抗,而顧青荷所攜帶出的蠱蟲,又有哪個是一般的?
從其中提取出來的蠱毒,更是不用多說。
“怎,怎麽會。”
“僅僅隻是一巴掌!”
被一巴掌砸在地上的兩人如同傻了一般,感受著自己體內近乎瞬間被蠱毒吞噬的內力,麵露絕望。
他們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加入了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底細的組織,就是為了變得更強。
可在眨眼之間,自己的修為,直接報廢了!
被蠱毒所腐蝕掉的內力,是不可能依靠自己的修煉重新回歸的,要不是剛剛顧青荷下手的時候手下留情,就連他們的生命力估計都能順便腐蝕了!
這玩意,完全就是用來對付宗師強者的,對於他們這群天階高手,簡直致命。
“蠱師,京城,怎麽可能會出現蠱師。”
“你們就算剛剛補齊了傳承, 不應該也是在苗疆的嗎!”
此時完全安靜下來失去修為的兩人,已然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樣子。
其中一名穿著藍色衣服的老人,猛然開口嘶吼,明顯認出了顧青荷的身份。
蠱師!
除了這已然消失了千年的蠱師之外,有誰能一巴掌就把他們兩個天階強者秒了,就算是修行蠱毒的宗師,也不可能隨意辦到這點,更不可能隨意將他們體內的修為全部腐蝕。
可蠱師這種剛剛修複的傳承,他們到底是什麽運氣,才能讓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給撞見了啊。
“你就但事情湊巧,她正好在京城玩就行。”
“你們兩個,有啥情報想說的麽?如果沒有,那就可以去死了。”
江風冷漠一笑,跨出一步,他現在其實並不想直接動手將對方弄死。
但,這兩個人身上的修為,以及他們所修行的功法,就算是對比胡偉林都遠遠不如,所表現出的戰鬥力也不過隻是比一般的天階高手好上一點罷了。
當年胡偉林表現出的力量,就算是在大多數力量都在煉化自己體內天賦和生命力的情況下,都顯得極為彪悍,超越了一般的天階高手!
而峰雲道長更是有著紫氣術,這種堪稱恐怖的秘術能夠奪取他人的生命力。
如果全力動手,那效果,就算是宗師之中的強者,都堅持不了幾個小時,生命力估計就被剝奪的差不多了。
可這兩人呢?身上的修為一般,力量,更是一般,也就是靠著抗打在這個世界上混了。
依照對方組織內部那麽多奇奇怪怪的功法,江風可以直接確定,這兩人在其組織內部的地位,很低,甚至不足以讓江風動手探知什麽。
“……”
“你想知道什麽,我們全都說,求你,放了我們!”
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兩名老人聽見江風的話,臉上露出了惶恐。
他們這種依靠邪術,被組織續命多年的人,最恐懼的就是死亡。
活的越長的人,越是怕死!
這一句話,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都是管用的。
像他們這群加入組織內部的人,哪一個不是因為壽命將至,或者恐懼死亡,才開始修煉各種邪術,或者幫著對方用力量剝奪他人的生命。
“你們組織內部所有的信息,全都說出來,如果讓我滿意,說不準還能讓你們保留一點修為,不把你們的生命力,也順便腐蝕了。”
顧青荷冷笑開口,看著這兩人體內遠超一般天階強者的生命力,冷漠搖頭。
這兩名老人雖然看上去老,而且活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可體內的生命力卻還足足能夠支撐他們活上兩百年左右的時間。
按照一般邪功的轉換頻率,恐怕這兩人的身上,背負著上百人以上的生命吧!
這還是按照武者換算的,如果,是普通人呢?
“……”
聽見顧青荷的話,兩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問別的事情,那麽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信息全部透露出去,可,顧青荷問的,卻是他們的組織。
他們組織內部的信息有著極為嚴格的一套分層,而且別說顧青荷了,就算是他們自己的兒子,他們都不敢透露哪怕是最基礎的名字。
雖然,這名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一個擁有不知道多少年壽命的組織,一旦發現他們背叛,那他們的下場,甚至會比今天在這裏被顧青荷直接弄死更慘!
而且,他們這次已經看見了一點組織即將出頭的預告,如果,他們真的將信息透露出去,那後果,恐怕就算是死了,都安生不了了。
“換一個問吧。”
“生不如死,和死,這兩個選項,我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兩人極為果斷的開口了,在這一刻,他們就相當於是狂熱的信仰者一般,臉上,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