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一張白紙上最後那個名字,通天道人,衛淵嘴角微微勾起。
在人間流傳的故事封神演義裏麵,這個名號正是所謂截教的教主,在那故事裏麵。並非是道德天尊,元始天尊,靈寶天尊。而是化為名號,是老子,原始,通天三位,某種程度上來說可算是馬甲。
他隨意落筆寫下這個名字,當然是有充足的惡趣味在。
但是這也不妨事,哪怕是他寫下的名字,也沒有那麽大的效果。
因果需要有存在的基礎才有可能鏈接。否則的話,也隻是相當於空中樓閣一般。並沒有什麽效果,當然,還存在有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元始天尊強行撬動因果,以自身的根基來維係這種'空中樓閣',鏡中花水中月'。那樣的話,即便是虛構的因果也可以存在於世。但是這也並不能永久持續下去。更何況衛淵也沒有打算要這麽做。
隻是隨心而動地滿足一下自己心裏麵的惡趣味而已。
當然,絕對不是他想到的道號,還有附帶有天這個字的,竟然都不如通天道人這四個字來得簡單霸道,絕對不是。
然後將這一張紙直接遞交給呂鳳仙,道∶這裏麵寫了幾個名字,你到時讓你朋友隨便選一個就可以了。不過說到底,我寫的這些也隻能夠當做是參照。如果是想要尋找到更多的方向和意義。然後把這些東西表現在名字上的話,這件事情應該由你的朋友親自來取一個。
呂布想了想此刻渾天之軀初生意識的狀態。
接過了衛淵手中的東西,搖了搖頭,道∶你說的話我會轉告他的。“不過現在他的樣子,恐怕未必是能夠自己想清楚自己未來的道路吧。”呂鳳仙難得感慨一聲,而後道∶不過按我說,這種東西根本不是想出來的。'既然想不清楚的話,那麽就不想了。
”依靠著秉性和勇武,把這個世道攪亂成一團,在廝殺和被殺之間的血脈寬張之狂喜中,自然而然地會找到生存的價值和方向。至於想,想來想去也隻是會讓自己頭腦發脹,陷入迷惘,索性不去想他!呂布發現衛淵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異。
衛淵微有些感慨,拍了拍呂布的肩膀,玩笑道∶我向你道歉。你很純啊!真文官也!不愧是並州主簿。
呂鳳仙雖然不知道這家夥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大概明白其中的含義,不似是豪話。但是至少比起那張翼德的叫罵要好聽一些。畢竟是文官之屬,說話總是要含蓄一些,呂鳳仙稍有些不耐地用方天畫戟磕了磕地麵,道∶你們還要等著這小子蘇醒嗎?''他年紀可比你大。
呂鳳仙道“可是他看起來比我小。”
倒像是沒有經曆過太多世情變化,隻在一處窩著的。
他懶洋洋地舒展了下身子,身上的甲胃發出肅殺的聲音,道∶“那麽我就先走了,某和他沒有那麽大交情,嗬……
還得要回去見一見諸葛武侯,我這一次多少幫了你們,要和他商量一下,演一出戲來騙一騙……
啊不,不是,是交代一下尊敬的大尊的任務。
道人微微領首,並指一掃,長安劍之上重新浮現出層層屋堡的因果,將創意和創勢封鎖其中,化作了一劍鞘,長劍似乎猜測到了甚麽,鳴嘯不已,衛淵手指拂過劍身,笑道∶好了,等到了解決濁世之事,自然會把你收回來的。'
安撫了好一會兒,這劍才重新飛入呂鳳仙旁邊。後者將劍收好,大笑道∶傳說神兵認主,神劍辟邪,果然不假啊。”
那我就先去了,哈哈,想來武侯定然有辦法讓我完成那位大尊的委托。而後,我也可稱呼他一聲『義父』。然後就把buff疊滿直接準備背刺了是吧?
衛淵心中腹誹一句,微微頷首,道∶且去。他倒是不擔心呂鳳仙去找阿亮會出現什麽危險。
此刻長安劍中就有他的一縷神念,若有什麽異常的話,長安劍劍氣爆發,自然可以護住阿亮的安危。所以還算是放心,看著那邊的契快速地恢複狀態,衛淵的神色也緩和下來,心中想著,現在把契帶回去,應該就可以應付女嬌了。很好。
他注視著契,神色古怪,心中自語道。
所以,阿契啊,救命之恩就在這裏報回來吧。
到時候在塗山氏吸引火力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
契默默在心中複盤著目前情報的不同。大概已經明白了女嬌的目的。心中自語。
所以,阿淵啊,救命之恩容我稍後再報了。
我答應在再和女嬌的再度婚禮上幫你,這是契約,無法違背。但是若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婚禮的話,那自然也就不算是違背契約了。所以這個坑,你是必須要往裏麵跳了,況且,這應當算是好事。就當做我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不用謝。
衛淵看到那邊的開明已經勉強將諸多的分身都收入體內,自身的底蘊重新聚合起來,就像是原本散落滿天都是的星火重新匯聚到了一團雖然遠沒有恢複到巔峰時期的氣機層次。但是也終於不是之前寄居於博物館的打工仔了。
開明放聲長嘯,氣焰滔天而起,大有意氣風發的模樣。
然後低下頭來,就看到那邊的道人似笑非笑看著他。
於是咳嗽一聲,立刻收斂了之前的驕縱,頗為鄭重道∶”多謝兩位,啊不……三位幫忙,如果不是你們出手的話,以我現在的根基和功體怕是還不是那家夥的對手,也不知道還要過去多少年,才能夠恢複現在的底蘊啊。衛淵挑了挑眉,道∶“不必道謝了,隻要記得我們來時候的約定就好。’咳咳,自然,自然。
衛淵想到岡剛那位對自己充斥奇怪敵意,以及也同樣掌握衛淵劍招『長安』的金母元君,道∶”不過,開明,你對金母元君,知道多少?'金母元君啊。
開明嘴角抽了抽,道∶“我現在還沒能恢複到全盛,想要窺探這個級別的濁世強者,似乎有點作死。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她之前的情報怎麽說呢……
她可以說是,整個濁世體係裏麵,來曆最為神秘莫測的了。開明按著眉心,道∶尋常的濁世強者,都是濁世的大道顯化而出的。
但是她不是,她好像是大姐頭對應的濁世道果孕育而出之後,突然出現在濁世之中。嗯,就像你一樣……像我衛淵疑惑。
開明古怪地看著衛淵,道∶“當然像是你,簡直是和你一樣,突然出現在剛剛孕育出來的濁世道果級強者前麵。而後一場大戰,在那庚金道果強者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就直接將其誅殺。而後奪取了庚金濁世道果,一路廝殺,據說被追殺了足足三十年之久。
一手槍術,一手劍術,都是當世無敵。
殺得整個濁世都害了怕,也就打出了金母元君的名號。嗯,其實我和她打過一次。
開明補充,而後注意到了衛淵疑惑的目光,咳嗽了一聲道∶畢竟是最神秘的濁世道果級別強者啊。最神秘的
你能忍得住他目光炯炯。
衛淵想到開明主動開了九天門,然後直接跑到了濁世大尊開會的現場。然後就差了那麽一點點就當場隔屁兒了的光輝事跡,忽而覺得這家夥要是知道有這樣的神秘道果境界強者在,而不去撩撥挑釁,反而不對勁了。『所以呢』
開明手掌撫劍,道確實是,槍劍雙絕。
但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她的槍術裏麵有昆侖一脈的風格,但是卻又有些不同。
似乎是容納了各類的法門的不傳之秘。
揮灑的時候,時而磅礴,時而飄逸;磅礴之時,甚至於給我一種帝俊群星萬象的錯覺,飄逸之時,則如長風盤旋於九霄雲外;
以力橫砸則是類似於老不周山那種霸道狂妄;至於侵略如火,焚山煮海;難測如陰,九幽不死就不必多說,簡直是有三界幾個老不死的謀算。”
乃至於技巧上連綿不絕,更是猶如汪洋萬傾,永無休止。“層層疊浪,氣勢磅礴,幾乎得了水神共工的真傳”。而劍術。
開明拍了拍劍,道“我的那一劍劍招『昆侖』,你有印象嗎”衛淵頷首。
這一劍衛淵也已經從開明那裏學會。
開明神色微有沉重∶“這一劍,是我和她交鋒之後,才徹底創造出來的。”衛淵皺了皺眉。
也就是說,她的劍術之中,除去了『長安』,甚至於還會『昆侖』嗎?莫不是真的是西王母
因為和諸多強者交手過,所以學會了他們的絕學?能夠化用諸多招式入槍術之中?還是說……
衛淵一時間也琢磨不到頭腦。燭九陰閉著眼睛,似乎不願意搭理他。
道人隻好將此事記下來,打算之後循著因果仔細去看,見到契也已經蘇醒,道∶“先把契帶回塗山吧。”與此同時-濁世,某個秘境。“咳咳咳-”
身材修長的金母元君捂著胸口,方才那一劍磅礴至極。哪怕是衛淵隻時單手出招,仍舊讓金母元君受到了不輕的傷勢。此刻嘴角流出殷紅鮮血,一雙墨色的瞳孔如同寒星,咬牙低語,念出來了那一劍的名字劍訣第二式,長安。千裏紅塵,大唐長安。幸虧不是『故裏』。
否則那歸字決,恐怕難以抵禦。
她擦了擦嘴角鮮血,許久後低語終於,找到你了。聲音之中,滿是淩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