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音軟糯的聲音將男人的理智拉了回來。
周津澤沉著臉看她,眼眸中透出深沉的神情,就像一個黑洞要把馮婉音吞沒。
她被看的心裏發慌,身體微微顫動。
馮婉音被不詳的預感環繞,周津澤不會是看見林琛從她房裏出來了吧?
眼皮莫名的一跳,正在馮婉音想好怎麽糊弄男人的時候,周津澤突然沉著個臉走了。
就這麽走了?
馮婉音傻眼了,她都組織好語言了,他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男人心,海底針。
紅唇的微麻感還沒消散,馮婉音氣的把房門用力關上。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
北城大學的課堂上。
這節課是校內出了名的“老頑固”的課。
至於為什麽叫這個稱呼。
因為上他的課不允許有早退的,如果有,一定會被揪回來。
誰來也不例外。
成呈聽得昏昏欲睡,“至初,你不是從來不上這個老頑固的課嗎?今天改性了?”
還拉上他一起受罪。
程至初同樣也不好受,但他的目光一看到手機屏幕裏麵的消息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消息停在宋今棠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小初,不可以逃課哦,要好好學習。】
這段字像蜂蜜一樣甜到了少年的心頭。
“不是吧。”成呈無意中瞟到,一臉不可置信,“你居然為了她,都不逃課了,年度最佳深情人士非你莫屬。”
程至初踢了他一腳,“好好聽課。”
行,居然這麽對自己的好兄弟。
成呈歎了一口氣,強行用兩個手指頭撐起眼皮,避免在這節課上昏睡過去。
台下老頑固見今天多了兩個人上課,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隨後滿意地繼續講課。
修長的手指自上而下翻遍聊天記錄,拉到最底下的時候,程至初刪刪減減打了幾個字:【阿姐,今天下午我有場籃球聯誼賽,你能不能過來看啊?】
字在聊天框裏,他壓下內心的忐忑,點擊發送。
之後摁滅手機,眼神又期待又害怕。
既期待阿姐能來看比賽,又害怕阿姐又有事情要忙。
手機很快就震動了起來,程至初立馬拿起手機,隨即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阿姐居然同意了!
太好了,那他下午要好好表現才行。
現在就去操場上練球。
程至初推了一下睡死過去的成呈,“走,去操場。”
成呈吞了吞口水,“走不了,老頑固不讓。”
他好歹上過幾次老頑固的課,知道這人的可怕之處。
可程至初可一次也沒來上過。
“怕什麽,出什麽事我擔著。”程至初切了一聲,拿上書包直接站起來就往階梯教室門口走去。
都有人起頭了。
沒辦法,成呈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站住!你們來上我課之前沒有聽說過嗎?我的課不允許學生逃課!”
老頑固板著個臉,停下講課的嘴巴。
成呈訕笑兩聲,“老師,這其實是個誤會,我們這就回去。”
“不準回去。”程至初的臉很臭,“我今天必須要出去!”
這一句話像顆深水炸彈一般投向後麵的人群中。
瞬間引起竊竊私語。
程大校草好威風啊。
老頑固推了推眼睛,喲,還是個問題少年。
他直接堵住門,手中的戒尺啪啪作響,“還有十分鍾就下課了,你們給我回位置上坐好!”
程至初臉色一片陰霾,“你確定要攔我?”
我去,再這樣下去事情會鬧大的。
成呈趕緊拉著他回到原來的位置,衣領被程至初死死揪住,“你到底站哪邊?”
“程大少爺。”成呈趕緊解釋,“我當然站你這邊啊,隻是這個老頑固不好惹,會告家長的!”
衣領被鬆開,他趕緊把上麵的褶皺捋直。
程至初臭著一張臉,整個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算了。
要是事情鬧大被阿姐知道,阿姐肯定會說他的。
老頑固是吧,他記住了。
十分鍾後鈴聲響起,程至初黑著一張臉走出了教室。
身後的成呈打趣道,“還去操場嗎?”
去個屁,沒心情。
程至初嘖了一聲,“回宿舍打電動。”
行,這主意行。
此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程至初漫不經心地點開消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對不起啊小初,我今天下午有事不能去看你比賽了,你好好打,加油。】
成呈仿佛聽到了手機碎裂的聲音。
“下午的比賽我不去了,你幫我找一個替補上去。”
程至初額前的碎發堪堪擋住他那雙陰沉沉的雙眼,腦海裏馮婉音的麵容一閃而過。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朝校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被風吹散的聲音,“至初,你去哪裏啊?”
宋今棠發完信息後,輕聲對司機說,“小劉,去找津澤。”
馮婉音一邊哼著輕快的曲子一邊敷麵膜,手上拿著一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聽鈴聲是程至初打來的。
馮婉音立馬坐起來,麵膜也不敷了。
心裏直犯嘀咕:程至初找我做什麽,不陪著他阿姐嗎?
她內心一陣狂喜,又可以賺舔狗值了。
馮婉音清了清嗓音,按下接聽,“喂?小初,我想你了......”
她搶先來一招先發製人。
這幾天她努力在模仿宋今棠的聲線,確保客戶能滿意。
聽到這神似阿姐的聲音,程至初恍惚了一下,“阿姐......”
“我在。”馮婉音十分溫柔,“小初,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不對,這是馮婉音不是阿姐。
程至初的臉立馬臭了起來,“你過來一趟。”
好嘞,保證隨叫隨到。
掛完電話馮婉音精心挑選了一套溫柔大姐姐的衣服,從背麵看過去簡直跟宋今棠一模一樣。
哦,對了。
為了迎合客戶喜好,香水可不能忘記噴。
“小初,我來了。”馮婉音輕輕抬手敲門,門是虛掩著的。
她輕手輕腳走進去,一個酒瓶子順勢滾落在腳邊。
馮婉音順著酒杯滾過來的視線尋找過去,臥室被拉開一條縫。
程至初一臉頹廢地坐在床邊,手機械般往嘴裏灌酒。
身為溫柔的知心大姐姐,這種場麵當然要製止啦!
馮婉音一臉焦急地衝進去,蹲下身子。
“小初,你怎麽喝這麽多酒?我會擔心你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