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親妹妹就算了。
但馮婉音就是個養女啊。
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林安庭也感到慶幸,但胸口的怒火還是消散不掉。
“幸好你哥及時趕到,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他,問問你的情況。”
電話那三兩句總是說不清,還是得當麵問問。
邱淑娟立刻清咳了一聲,趕緊站了出來。
“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吧,我去問問,省得你跑。”
她正好想去問問林琛,接著轉身離開,根本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林安庭並未在意,隻是又坐回了原位。
見此,馮婉音深深地看了一眼,並不說話。
邱淑娟剛一出門便碰到林琛過來查房。
她心中謹慎,拉著他的手臂,往一旁走去。
兩人來到樓道間,邱淑娟眼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聽婉音說,是你救了她,你們倆終究是兄妹,你爸看到你們關係好,心中也高興。”
畢竟養女終究是養女,要是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感情。
那有些東西可就不同了。
林琛漆黑的眼眸深邃,完全看不到底,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的表情依舊是冷漠,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仿佛好像對於這些事情都漠不關心,甚至沒有太多情緒。
邱淑娟看不出異樣,可並未鬆懈情緒,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回了病房。
病房內現如今隻有馮婉音也人,林安庭早已不知蹤影。
她眼睛一亮,表情倒是嚴肅,帶著幾分陰沉。
“我不管你心中打著什麽心思,你最好不要打阿琛的主意!”
聞言,馮婉音嘴角微微**,連一個眼神都會沒給她。
她閉上眼睛,不說話。
他實在是覺得渾身難受,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任何人。
邱淑娟又待了一會,並未等到林安庭。
她也待不下去,便提著包離開。
病房那裏可算是安靜了下來,馮婉音渾身疲倦。
門再次被推開,林琛前來查房。
各項指標都正常,除了胰腺部分。
馮婉音目前身體處於平穩狀態。
林琛低著頭逐一記錄,兩人相對無言。
就在馮婉音以為他檢查完就要離開後,沒想到耳邊傳來一句話。
“打暈你的人找到了。”
林琛聲音本就淡漠低沉,說這話時,更是讓人心尖一動。
聞言,馮婉音眼裏劃過詫異,立即坐起身。
“那麽快?”
她還以為要調查好幾天呢,迫不及待詢問。
“是誰做的?”
她平時根本就不認識別人,自然也不可能招惹上誰。
除了林家那些人,又還能有誰呢?
林琛莫名地有些覺得難以切齒,薄唇微張。
“林書豪。”
他說這話時,眼裏流露出戾氣,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林書豪?”
馮婉音滿臉疑惑,甚至有幾分不解。
他隻不過是林琛表姑的兒子。
和她無冤無仇的,怎麽會陷害她呢?
“不可能吧,我們兩個之間從未有過聯係,他怎麽會想著要害我呢?”
尤其還將她賣給一個老頭子。
林琛隻是將手機拿出,上麵放著一段視頻。
裏麵的視頻倒是簡單明了。
林書豪被綁在凳子上。
周圍圍著一群男人,一頓威脅恐嚇後,他才說出口。
“各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就是看不爽她能拿股份。”
林家現在還是林安庭掌管著,股份給誰都是他說話,平白無故給一個外人。
他們心中自然是意見很大。
“一時之間懷恨在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聲音從手機裏麵傳出來,在病房內回**的異常明顯。
馮婉音將手機放回他的手上,故作無辜的模樣。
“哥,你說他們怎麽能這樣對我,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了?當初我就不應該回林家的……”
她眼神略帶幾分傷心,似乎又不敢言語的模樣。
林琛眼神倒是冷漠,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該你拿的,你就拿著。”
這股份究竟給誰,隻不過都是林安庭決定的。
和馮婉音有什麽關係?
說白了也隻不過是他們嫉妒自己未拿到股份,所以才想盡各種辦法報複她。
馮婉音身上穿著病服,皮膚本就細膩又白質,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她說話的聲音中都不自在地流露出害怕的情緒。
“可這股份在我手上終究不安全,有他就有別人,我要不還是將股份還給爸吧。”
她暗中觀察著林琛的反應,微微地垂下眉眼。
林琛向來不會說什麽安慰人的話,隻是硬生生地回應了一句。
“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就別管了。”
病房內的氣氛極度壓抑,甚至都能感覺到透露出了緊張的氣息。
馮婉音微微地瞥了一眼,暗中偷笑,表麵卻是淡定。
她眼裏充滿著感激,望著林琛。
“謝謝哥。”
林琛並未隱藏自己打探消息的動靜,林家上上下下無一不知曉。
林書豪待在家中更是坐不住,心情極度緊張。
“這可如何是好?”
林安睿得知此事,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恨不得現在扇林書豪一耳光。
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
做事前連屁股都擦不幹淨,那就別做。
林書豪額頭上冒著細汗,有苦難言。
“我這要不是替我們大家夥出出氣嗎?誰知道這件事情辦砸了。”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有點不敢回應林安睿。
林安睿重重地拍了拍桌麵,發出清脆響聲。
他的臉色何止陰沉,現在黑得都快要滴出水來。
“現在你馬上去給馮婉音道歉,求她的原諒!”
這話一說出口,林書豪瞬間瞪大眼睛,不情願地搖頭。
“我才不去,我去豈不是變相地承認這事就是我幹的了嗎。”
他現在就是打死都不承認這件事情與他有關。
天皇老子來了,也不是他幹的。
林安睿怒瞪著他,罵道:“蠢貨,這件事情你承不承認,都是你幹的!”
現在要是去道歉,說不定還有挽救的機會。
可事情如果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那到時候誰都保不下他。
鄧宜也皺著眉頭,冷聲道:“書豪,在這件事情上,你先忍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