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陳天道來到白金漢的包廂裏麵,看到了幾天沒見的裴濟。
這小子。
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看上去威嚴無比。
僅僅是坐在那裏,便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也難怪。
當初在北境之時,裴濟可是陳天道手下的頭號戰將。
曾經也執掌十萬精銳,殺入敵國深處,讓敵國將士聞風而逃。
如今出任鎮武司的統領一職,氣勢上自然足夠拿捏。
隻不過。
看到陳天道進來,裴濟的一身氣勢,瞬間破防。
“大哥。”
裴濟滿臉激動的起身,炫耀道:“京城那邊,對鎮武司的發展極為看重。”
“給我權利,竟然不亞於一軍統帥。”
陳天道看了身旁兩人一眼,淡然在沙發上坐下來。
“去看了孔卓了?”
“看過了。”
裴濟嘿嘿笑道:“這小子,脾氣還是那麽倔,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護士要給他打針。”
“那知道,這小子害羞,死活不肯脫褲子。”
“護士都快急哭了。”
“要不是我帶著這兩位兄弟,強行把孔卓壓住,估計到這會還沒能打上針呢。”
一想到孔卓憋屈的模樣。
陳天道便有些忍俊不禁。
“對了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
裴濟指著兩個跟裴濟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介紹道:“這位是薛占山,另一個名叫梁源,是許老安排幫我的。”
陳天道訝然不已。
這個許世勳手上,到底有多少年輕高手?
藏在南荒的幾股勢力也就算了。
不動聲色間,竟然又給裴濟抽調了兩位大宗師做幫手?
光是這份大手筆,就讓陳天道內心驚歎不已。
“見過陳先生。”
薛占山模樣憨厚一些,輕笑著說道:“許老說了,來到中海,一切以陳先生為主。”
“我不是鎮武司的人。”
陳天道指了指裴濟,說道:“你們要聽命的人,是他。”
“哎呀,大哥,不都一樣嘛。”
裴濟笑眯眯的緩和氣氛,“對了,我準備給孔卓辦一個接風宴,順便也慶祝我拿下鎮武司。”
“大哥,晚上你也參加吧?”
陳天道想了想,點頭道:“參加可以,不過,若是再讓我發現你私下聯係其他兄弟,後果自負。”
“額……”
裴濟的臉色僵了僵,他心裏門清,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陳天道。
反正消息已經透露出去了。
至於那些兄弟來不來,就不是他裴濟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接下來。
裴濟在包廂裏麵,詳細的匯報了京城給鎮武司規劃的發展之路。
讓他以中海為中心,迅速建立各大城池的鎮武司分部。
而薛占山和梁源,正是許世勳授意,過來幫裴濟招攬人才的。
很顯然。
鎮武司想要發展,就必須用到大量忠誠可靠的武者。
事實上,武者並不缺。
但能做到忠誠可靠的武者,卻很少有。
這也是裴濟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他心裏頭疼不已。
跟陳天道說了這麽多。
終歸還是一個訴求。
他想把曾經的十位兄弟,全部召集起來。
如此以來,便可以輕易解決十座重要城市的分部帶頭人問題。
在北境從軍這麽多年。
也有有些軍人退伍歸鄉,若是能把這一批人號召起來。
鎮武司底層力量也瞬間得到了填補。
說完之後。
陳天道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一直想跟北境劃清界限。
如今看來,一件件事情,推著他與北境舊部加強聯係。
沉默許久。
陳天道凝聲點頭,“我同意你召集北境舊部,不過,其他八個兄弟,必須查清楚他們的情況,並且得到他們全家人的同意之後,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才能讓他們加入鎮武司。”
這是陳天道的唯一條件。
裴濟一聽,當即答應了下來。
“對了,大哥。”
短暫的興奮過後,裴濟又正色說道:“回來的時候,許老提起了北境出來的那兩個殺手。”
“他們一個叫薛從浪,一個名叫薑蝶。”
“薛從浪本身就是頂尖武者,也不知道唐勝天從哪裏找來的,不過不重要。”
“那個薑蝶,看許老的意思,似乎與你有些瓜葛。”
陳天道悵然不已,抬頭問道:“我不記得曾經認識一個名叫薑蝶的人。”
“是啊,我也不認識。”
裴濟撓了撓頭,苦惱地說道:“許老對這個薑蝶很是重視,曾私下告訴我,最好能把薑蝶招到鎮武司來。”
聽到許世勳的要求之後。
陳天道再次陷入了沉思。
可以確定的是。
曾兩次暗中對他開槍,卻並不致命的狙擊高手,必然就是薑蝶。
陳天道一直就在思索兩人為什麽出現卻並不傷他。
每一次開槍,更像是在提醒些什麽。
現在看來。
隻有抓到薑蝶以後,才能問清楚原因。
“這樣吧,孔卓若是沒事的話,可以讓他暗中調查薑蝶的情況。”
陳天道點頭說道。
“沒問題,老孔早就不願在醫院待了。”
話音未落。
包廂大門便被人推開了。
下一刻,孔卓那張老氣橫秋的臉,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之內。
“老孔,快進來。”
裴濟喜不自勝地招手說道:“大哥同意你出院了。”
“真的?”孔卓驚喜不已,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大哥,我恢複的很好,這點小傷已經不礙事了。”
陳天道微笑不語。
開玩笑。
他違抗老頭子的命令,暗自動用修為保住他的根骨,若是還不能很快痊愈,這一身修為也可以扔了。
“走走走,喝酒去。”
裴濟攬著孔卓的肩膀,十分熱絡地說道:“今晚我們好好放縱一次,明天開始,正式踏上壯大鎮武司的征程。”
成為鎮武司大統領以後。
裴濟便徹底喪失了管理家族企業的興趣,好在他本就不是沉穩的性格。
這段時間在中海,也沒怎麽幹預福祿山對集團的運營。
可以這麽說。
天海集團,有他沒他,毫無區別。
這一夜。
幾人全都敞開了心扉,甩開了膀子喝酒。
到最後,連陳天道都感受到了久違的醉意,坐在包廂裏麵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
陳天道還沒醒來,便接到了來自趙一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