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妙莎的話。

蘇浩源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一張冷漠的麵孔。

“但願是我多慮了。”

蘇浩源低聲自語,“這件事我們嚴防死守,絕對沒有泄露出去。”

“隻要撐過明天壽誕結束,宣布了我和顧從榕的婚事,木已成舟,他再出現也沒用了。”

蘇妙莎疑惑不已。

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親哥如此忌憚一個人。

“哥,你放心吧。”

蘇妙莎沉聲道:“我師父明天早上就會抵達姑蘇,有他老人家在,對方就算是修行者來了,也得給本姑娘跪下。”

“明天,你隻管負責你和顧小姐的婚約之事,其他的,交給我就行。”

蘇家本就是極為出名的武道世家。

作為蘇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拜一個外人為師。

很顯然。

那人的實力,超過了蘇家的任何人。

蘇浩源心裏稍微安穩了一些,搓了搓臉龐,推開門走了進去。

“哼!”

蘇妙莎不滿地嘟囔道:“顧從榕,本姑娘就再讓你囂張一個晚上,等明天我師父來了,看誰還敢阻攔我。”

這幾天跟伺候少奶奶似的。

蘇妙莎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

隻不過,礙於親哥的強勢,她也隻能委屈隱忍。

在她看來。

一旦師父到來,就相當於有人給她撐腰,她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與此同時。

姑蘇的高速路口,衝下來一輛豪華的商務車。

開了一下午車的陳天道,並沒有著急一鼓作氣,衝到蘇家裏找麻煩。

殺伐果斷,但不代表行事莽撞。

陳天道坐鎮北境那麽多年,若是沒有足夠的心機,也不至於將狼國殺到膽寒。

驅車前往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他準備休息一個晚上,打聽一下蘇家的情況之後,再決定動手的方案。

事實上。

到現在為止,他手上依舊沒有顧從榕在蘇家的證據。

不過,陳天道並不是法官,不需要找到那麽多證據。

隻需要一個懷疑,他便可以讓蘇家痛不欲生。

哪知道。

剛在酒店停車場樓下,迎麵便走過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穿著吊帶露臍裝,走路的時候一步三晃,跟喝醉了似的。

“帥哥,一個人嗎?”

女人看到陳天道的豪車,早就恩耐不住**的心情了。

她靠近以後,輕撫著陳天道的臉龐,輕笑著說道:“寂寞嗎?想不想玩一些好玩的事情?”

“滾!”

陳天道猛然將其推開。

而後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草!”

女人氣的破口大罵,指著陳天道的背影喊道:“以為開豪車了不起啊,看你這身打扮,我懷疑你就是哪家富豪的司機吧?”

“裝什麽裝,呸!”

雖然蘇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可是作為姑蘇人,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女人和幾個閨蜜正是得到了許多富豪會來姑蘇的消息,才特意守在五星級酒店的停車場。

沒有男人,能拒絕的了主動送上門的豔遇。

她的幾個閨蜜,也全都找到了目標獵物。

可惜那些人都上了年紀,完全不是她需要的那種。

而陳天道,長相俊朗,不怒自威。

最主要的是,他血氣方剛,身體也很健碩。

無論從哪方麵看。

陳天道都是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她說那些話,也正是為了刺激陳天道,隻要引起他的注意。

女人自信,有辦法讓陳天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哪知道。

陳天道臉色平靜,跟沒聽見似的,繼續朝著電梯走去。

眼看背影即將消失。

女人氣不打一處來,猛然一腳踹在商務車的輪胎上。

“破車,爛車,給你踢爛了,我看你還怎麽裝比。”

咣咣咣。

女人的高跟鞋,一直往輪胎上紮。

她可不敢當真把車弄壞了。

這輛車看著造價不菲,就算擦破點皮,也不是她這種外圍女能賠得起的。

唰唰唰。

就在女人沉浸在憤怒的情緒裏時。

驀然感受到一雙冷峻而又深邃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

扭頭一看。

陳天道竟然去而複返。

女人精神一震,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急忙將吊帶往下拉了拉,衝著陳天道展顏一笑,“帥哥,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的,隻要你點個頭,晚上我就是你的人哦。”

“無論你想玩什麽花樣,我都依你。”

說著。

女人身體疲軟的往陳天道身上靠。

唰啦。

挽好的頭發,被陳天道一把抓住。

在女人的驚呼聲中。

陳天道驀然發力,將其甩到了一旁。

“再不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天道並沒有下死手。

畢竟,一個想要嫁入豪門的外圍女而已,罪不至死。

感受到陳天道散發出來的冷峻氣息。

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此時的陳天道,猶如一頭即將覺醒的怪獸,隨時都會將她撕碎。

等到女人反應過來時。

陳天道已然轉身離開了。

“草。”

女人撫了撫淩亂的頭發,“小子,很會裝比是嗎?”

“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許麗珍雖然墮入風塵,可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招惹的。”

她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豪華商務車,踩著高跟鞋負氣離去。

而陳天道,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開好房間以後。

他隨意吃了個晚飯,便回到房間裏陷入了沉思。

“必須盡快打探到蘇家的消息,從哪裏入手呢?”

人生地不熟。

陳天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始了。

“看來,隻有明天親自去蘇家試探一下了。”

與此同時。

位於酒店不遠的一間連鎖賓館內,女人故意將衣服扯爛了幾塊,順便還把頭發弄的更加淩亂了。

這時候,她才深吸了口氣,抬手敲響了房門。

“誰?”房門打開,出現了一個叼著香煙的光頭大漢。

房間裏麵烏煙瘴氣,地上還隨處扔著各種牌子的保險套。

房間裏麵。

幾個光膀子的男子湊在一起,正在吆五喝六的打麻將。

看到女人出現,所有男人都來了興趣。

“呦嗬,是麗珍啊。”

光頭大漢促狹地笑道:“你不是去搞富豪了嗎?怎麽有空來看我們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