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子得罪了這麽多京城權貴,那些人不敢來對付你,興許就會跑去找顧小姐麻煩。”

同為大家閨秀的蘇妙莎,看事情顯然更透徹一些。

她直接說出了陳天道沒曾在意的地方,“我一個修行者,保護顧小姐,很合理吧?”

呼哧。

張倩雯臉色微微一變,也急忙跟著起身。

“她去保護從榕,你去幹什麽?”

陳天道無奈問道。

“我,我去照顧顧小姐,她一個人,也太辛苦了。”

似乎很怕陳天道阻攔她,張倩雯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跟在蘇妙莎身後跑走了。

望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

陳天道若有所思,“這樣也好,讓從榕頭疼去,至少不用一直跟著我了。”

陳天道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帶著兩個女孩,幹什麽都覺得不方便。

兩人剛走沒多久,裴濟的求助電話便打了過來。

“大哥,求求你了,你趕快來一趟鎮武司吧。”

“出事了?”

“倒也沒,就是那個鹿葵,聲稱要是見不到你的話,她就拆了鎮武司……哎,鹿小姐,那隻是個落地玻璃窗,你砸它幹什麽啊?”

“聽我一句勸,你趕快放下。”

看來那邊的局勢的確比較緊張。

還沒等陳天道回應呢,裴濟便匆忙掛斷了電話。

陳天道神色微微一冷。

在中海的地盤上,鹿葵還敢這麽囂張?簡直是找死。

他知道裴濟的顧忌所在,畢竟跟許世勳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讓裴濟在京城那邊被徹底孤立。

而陳天道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他向來是對事不對人的風格,即使許世勳也了解這一點。

如果鹿葵真的敢無理取鬧。

陳天道就敢翻臉不認人。

而在陳天道出門的同時,位於鎮武司大統領辦公室的鹿葵,緩緩的放下了手裏的椅子。

“他肯出來見我了?”

“鹿小姐,你鬧這麽大動靜,有意義嗎?”

裴濟蹙眉說道:“鎮武司乃是幾位老爺子商量以後成立的組織,你在鎮武司裏麵大鬧,打的不是我裴濟的臉,而是京城那幾位老爺子。”

“你在警告我?”

鹿葵臉色一冷,趁著裴濟沒注意,抓起椅子便砸向了玻璃窗。

嘩啦啦。

堅硬的鋼化玻璃,在她的蠻力之下,竟然碎裂一地。

這麽大的動靜,頓時驚動了鎮武司內的所有武者。

不一會兒,大院裏便站滿了人,等著看裴濟的笑話。

段天狼夾著一根煙,蹲在院子裏的假山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劉慶山挺著大肚腩,站在一群武者的最前方,對著破碎的玻璃窗指指點點,似乎在說些什麽。

薛占山和梁源身體站的筆直,一直保持著氣勁外放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