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嫻,見到先生了嗎?”
吳逢春眼巴巴地盯著女兒,絲毫不在意她臉上的疲累之色。
“哎呀,你倒是說話啊。”
吳作義跟著催促,“真是急死個人,先生到底什麽態度啊,願意見我們嗎?”
吳淑嫻連走出電梯的機會都沒有。
她愣愣地瞪大眼睛,望著眼前年過半百的老人,有些無法相信。
這是以前寵愛她的父親和二叔?
怎麽感覺有點陌生呢。
“淑嫻,你發什麽愣啊?”吳逢春著急的直跺腳。
“沒什麽。”吳淑嫻心裏更加失落了,不過哪怕是在最親近的人麵前,她也依舊保持著最端莊的形象。
“先生待會便下來,我們在大廳等他便是。”
“太好了。”吳作義激動的拍了下手,“之前沒見到先生,打著他的名義做事總有些心虛。”
“大哥,這次得到先生的認可,咱們吳家,是真的要在江洲站穩腳跟了。”
“沒錯。”吳逢春笑容燦爛,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見到先生,切記不要失了儀態。”
“作義,你給大哥看看,衣服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嗎?”
兩個男人漸行漸遠,卻無人注意到吳淑嫻的臉色,變得更加哀怨了。
房間門口。
陳天道又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等到穿戴整齊的鹿葵,蹣跚著走了出來。
剛出門,鹿葵便自然地伸出了手。
“幹什麽?”陳天道愣住了。
“扶著我。”
“你還用扶?”
“不然呢?誰讓你昨天夜裏那麽狠,簡直是不要命似的辣手摧花。”
“額……”
陳天道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鹿葵特意穿了牛仔褲。
再穿裙子的話,肯定掩飾不住大腿上的淤青。
“對不起啊,我以後盡量溫柔。”
“算了。”
鹿葵幽幽一歎,“既然做了你的女人,就要承受這一切。”
“再說了,那種事要是一直控製著,也沒意思。”
噗!
陳天道忍俊不禁,也不知道昨夜是誰哭著喊求饒。
不過話說回來。
陳天道接觸的女人裏麵,屬鹿葵的脾氣最為風風火火,與其相處,的確有一番不一樣的體驗。
興許是虐的太狠了。
鹿葵走路一瘸一拐的,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於來到酒店大堂。
剛現身,便被兩個男人圍住。
“陳先生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這位是鹿小姐吧?您的腿怎麽了?”
“大哥,我們收購的製藥廠,也有專門治跌打損傷的藥酒,不如拿來一些給鹿小姐使用?”
“快點去,鹿小姐千金之體,容不得半點損傷啊。”
即便不知道兩人的身份。
當陳天道看到後方走來的吳淑嫻,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吳伯伯是吧?”
陳天道語氣柔和了幾分,“你們其實不用特意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