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慕容雪啊。”

慕容雪泫然欲泣,抬手在陳天道的眼前招了招,“難道恩公真的不認識奴家了嗎?”

廢話。

陳天道當然知道她是慕容雪。

隻不過,他現在無法確認,掌控這具身體的究竟是慕容雪本雪,還是沈湘慈。

要不然……寧殺錯不放過?

陳天道雙眼微眯,隱隱露出了一絲殺意。

同為修行之人,慕容雪的觸覺自然也異常靈敏,哪怕一絲微小的變化,也逃不過她的感知。

鬆開了陳天道的身體,慕容雪一臉失落地說道:“恩公對我不放心,等下了飛機以後,就找個地方弄死我吧?”

“反正我就是一縷孤魂,命運都掌握在恩公手裏。”

“恩公不喜歡我,活著亦是毫無意義。”

說話的表情,語氣,都很想沈湘慈的風格。

可陳天道,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具體是什麽,他也無法判斷的出來。

“真是麻煩。”

散去了殺意,陳天道將頭歪靠在窗戶邊,不願再搭理慕容雪的糾纏。

“嘻,我就知道恩公不舍得殺我。”

慕容雪更加得意了,湊近陳天道,竟然啪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放肆!”

陳天道低喝一聲。

恰好這時,穿著製服的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先生,這位小姐怎麽了?”

“沒事,她累了,要睡覺。”

陳天道摁著慕容雪的後腦勺,控製著她不讓她亂動。

“需要毛毯嗎?”

“不用,她抗凍。”

“好的先生,請問需要飲料嗎?”

“不需要了,謝謝。”

直到空姐離開,陳天道才放開了對慕容雪的禁錮。

呼呼呼……

慕容雪拿手扇著臉上的熱氣,“恩公真壞,悶死我了。”

“你有那麽容易死嗎?”

陳天道扭動身體,將重要的地方對準了窗戶那邊,不給慕容雪偷襲的機會。

“恩公,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

慕容雪笑眯眯地湊近,“那天晚上,吳淑嫻跟你一起的時候,你可是很享受的哇。”

“恩公,要不然,試試我?保證比吳淑嫻還厲害。”

吳淑嫻再怎麽**,經曆的男人也是有限。

不像沈湘慈。

作為勾欄女子,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對男人的心思把握的十分精準。

尤其是男人如何才會快樂。

慕容雪可謂是如數家珍。

她怎麽好意思跟吳淑嫻比的?

陳天道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感情那天夜裏,這個女人一直在偷看?

看來以後做那種事,必須防備點才行。

陳天道幹脆將帽簷壓低,不再理會慕容雪的挑逗。

在飛機上玩,她怎麽敢想的?

好在,慕容雪鬧了一會兒後,就不再折騰了。

飛機飛到京城需要三個小時。

除了開始的半個小時之外,剩下的時間,慕容雪就安靜地靠在陳天道身旁玩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