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龍國人,卻推崇西方醫學。”

陳天道隱忍著怒意,淡淡說道:“這可能是你謀生的手段,雖無恥,卻也可以理解。”

“不過,做了西方的走狗,卻跟著西方一起詆毀打壓龍國中醫。”

“你,不配為醫。”

這一席話說的可謂是毫不留情,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這讓打算勸和的楚嵐也是臉色驟變,不知道陳天道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淩厲。

“你……好好好。”

曲正仁氣的身體顫抖,連他身旁的幾個助理也全都對陳天道怒目而視。

“年輕人伶牙俐齒,那你倒是說說,中醫有何奇特之處?”

“我並非中醫,隻是聽說一些事情罷了。”

陳天道想起了一件事,感慨著說道:“有一位姓柳的老中醫,在臨死之前,將幾個徒弟叫到身旁,指著自己的手腕讓他們號脈。”

“他說:你們記住,這種脈象便是死脈,日後遇到,一定要及早發現。”

“柳大師身體健碩,無病無災,但是三日後,卻當真閉上雙目,瀟灑離去。”

“徒弟們這才領悟到柳大師的深意,他是用自己的命,將中醫裏關於死脈的脈象傳承下去。”

“僅憑這一點,你們西方醫學,能做到嗎?”

以死傳承。

周圍之人盡皆震撼了一下。

“那又如何?”

曲正仁冷哼,“姓柳的還不是死了。”

“巧的很,當時傳承死脈脈象之時,鄙人就在旁邊,也有幸感受到死脈的脈象。”

陳天道凜然道:“從楚家主的氣色來看,的確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

“但,是否必死,還需要我把脈之後再做計較。”

陳天道並沒有托大。

他看到楚文彥的臉色之時,內心隱隱覺得很是奇怪。

將死之人,臉上會有一道玄妙的死氣。

那才是真正無法治愈且要人性命的惡疾。

而楚文彥並沒有,隻是顯示出體內生機耗盡而已。

這也就意味著,楚文彥並非病死。

難道說,另有蹊蹺?

可惜曲正仁堵著門口,陳天道不得不用此即將之法,逼他讓路。

“好好好。”

曲正仁眯眼笑道:“老夫倒要見識見識你們龍國醫者的手段,請吧。”

說著,曲正仁帶著助理們讓開道路。

陳天道凜然無懼,抬腳走入房間,在眾人的矚目下,開始為楚文彥把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

陳天道的臉色,一會兒變得疑惑,一會兒又變成了釋然,而後便在不解與恍然間轉換。

“把個脈而已,需要這麽久嗎?”

楚晨不滿地催促道:“阿道,你別不懂裝懂,要是診斷錯了,我大伯出了事你要負全責。”

“閉嘴!”楚嵐沉聲嗬斥。

曲正仁都說沒希望了,也就意味著,陳天道是她最後一道防線。